交错之际：第四章 湮没的古灵 特殊的讯号（1 / 2）

数小时后，费特端着一碗热牛奶走进房间，发现13已经醒来，正在舒展着自己的身体。

“啊，已经起来了吗？”费特将碗放在了床边，“不再多躺一下？”

“应该不用，因为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13指了指了自己的伤口，“这都多亏费特细心的照顾，这是牛奶吗？？刚好我也饿了。”

说着13端起碗一口气将里面的 牛奶喝了精光，“呼哈，真是好喝！费特太细心了，还加了糖！”

“糖是梅梅加的。”费特有些不好意思。

“都一样，”13开心地笑了起来，“不过好像因为兽之力恢复的关系，所以身体伤口的复原速度也变快了，赛妮雅教官现在应该还趴在床上哀嚎吧？嘿嘿，又赢了一次。”

看着一脸迷惑的费特，13接着说道，“赛妮雅?曼珠沙华，是我们以前命运部队的教官。我曾听14号说过，她是华格那特别花大钱聘请来的战斗教官。而之所以聘请她来教我们，也是因为曾是大海盗的赛妮雅，有着一种由她自己所发现的，能以一对多还保有优势的杀人技巧……也就是斗枪术。”

“斗枪术……就是我们所用的……战斗技巧吗？”费特问道。

“嗯。因为我们命运部队的任务，就是杀人。而且是以少数精英，去消灭、去杀死多数人。这就是我们命运部队一切训练的目的。”13接着说道，“触之班的兽之触，听之班的兽之听，这些都只能让我们有超人般地反应判断力。而面对我们即将投入的战场，这样的能力尚缺决定性的战斗技巧辅助。所以就在华格那过滤了至少上百种以上的战斗技术后，他才会选择斗枪术来成为我们的战斗主体技巧。”

“就因为海盗往往都必须面对大量敌人的围杀，所以自然海盗中的最强杀人兵器赛妮雅便成为了我们命运部队的实战教官吗……”费特似乎仍有不解，“为什么我们命运部队……会需要面对大量的敌人呢？我的任务不是成就出最强的兽之触与兽之听吗？”

“成就出最强的兽之触与兽之听是尤里西斯的愿望，不是华格那的愿望……而且，那也是在我们命运部队完成了一定要完成的任务之后，才需要去做的事。”

“那个一定要完成的任务是……”

13看着费特期待的眼神，停顿了一下，很严肃地说道，“屠灭由华格那所挑出指定的黑雾地区住民……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屠灭……由华格那所挑出指定的黑雾地区住民……而且一个活口都不能留……？”费特喃喃说道，“究竟，有多少人？”

“23：47688……”

“二十三比……四万七千六百八十八……人！？”费特不禁后退了几步，“也就是说……在命运部队里……那段我所不知道的过去里头……我至少……杀了……两千……多人……”

“据我所知，费特是逃兵……所以应该，没杀那么多人吧……”13叹了口气，“不过……都是杀了无数人……少了几百个……似乎……也没差……多少……”

“这就是……你一直都……不肯……对我说的……事实吗……这就是……我所忘掉的……过去……？”

“对不起，我觉得……我应该要……告诉费特的……”13将已经怔住的费特扶在了椅子上，“因为……我觉得……如果我不说的话……那我……太……自私了……出战赛妮雅教官之前……你跟我道歉……你说你没站在我的立场想过……我……觉得……该道歉的……没站在对方立场想过的

……其实应该是我才对……从霜雪城的那一战……我又见到你后……我就不该……跟你提起过去的……而我既然提了……也改变不了了……那我……就必须负起责任……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这样……才对……所以……你要恨我也好……你要从此不再理我也好……甚至你要把我赶出汉克的家也好……我都……不会有怨言……我都……不会有……怨言的……”

“你……一直都背着这么沉重的东西……在面对我吗？”费特突然盯着13的眼睛，认真地问道，“每看到我一次……就想起一次……每见到我一回……就回想一回……这样……你真的觉得值得吗……你打算……背起那些……被我所夺去的生命吗……？你不也背着那么沉重的罪业吗……那你……凭什么还要背起我的这一份……？”

“我……”13将头转了过去，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开始打转。

费特用力将13转了过来，“我们不是伙伴吗……我们不是战友吗……我们不是……家人吗……既是这样，为什么你……不肯让我分担呢……不要再说什么我要赶走你……不要再说什么……你对不起我……我只要你……能让我……跟你分担一样的心情……哪怕是忧伤……哪怕是罪诲……哪怕是……无法挽回的遗憾……我只想……与你分享……帮你承担……这样，才是一家人……不是吗……？13……”

这次13没有隐藏，抱起费特就大哭了起来，费特也不清楚13哭了多久，只记得自己右肩包扎的纱布已经全部浸湿……

十分钟……

冷静下来后，13像个孩子一样，再次活蹦乱跳了起来。

“大小姐跟武斗小子跟菊音到古墓里头了？”当费特提起时，13突然反问了费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