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是只火红的大狐狸,眯着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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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燕时目送他出去,垂在身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裙摆。

这样说……没问题吧。

这自只是掩人耳目的说辞,苏曜该很清楚她为何要做这香囊。

可他会不会笑话她?

笑话她理由编得太蠢,又或者嫌她绣工不好?

她鬼使神差地乱想起来,一份没道理的忐忑牵扯得心跳渐乱。

想这些做什么?

待回过神,她皱皱眉头,觉得搞不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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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苏曜一连几日睡得甚少。不禁哈欠连天,双眼通红。他不自觉地按起了太阳穴,奏章却仍不离手。读完手头一本,又拿起下一本。

林城是在小半刻前入的殿,禀奏的事情并不复杂,苏曜抽神听过了事。

可林城一路赶来却渴了,便没急着告退,与宫人讨了一整壶茶来,坐在那里自斟自饮。

饮到第二盏时,林城忍不住开了口:“陛下先歇一歇吧。”

苏曜又扯了个哈欠,摇头:“快看完了。”

“这种事户部与刑部轻车熟路,陛下大可不必亲力亲为。”林城又劝。

苏曜扯出一缕轻笑:“你在说什么屁话。”

林城:“……”

“灾民愈二十万,加上昏官隐瞒不报与路上耽搁,事情拖了月余。这种事朕再不亲力亲为,那还当个屁皇帝啊,出家去算了。”

苏曜边说边咂嘴摇头,嫌弃盖过疲惫,都写在脸上。

林城闷头喝茶。

殿门吱呀轻响,林城举目,见一宦官入了殿。

“陛下。”那宦官垂眸长揖,“静太妃身边的陶成来了,说是静太妃差他给陛下送些东西。”

嗯?

苏曜昏沉的头脑清爽了一瞬:“传。”

“诺。”

那宦官即刻出去领人进来,陶成俯身一拜,行了大礼。

四四方方的木盒自有御前宫人接过呈上,陶成只低眉顺眼地转达了顾燕时的意思。

苏曜信手打开木盒,面上神情未动,一抹笑意只在眼底漫开。

小母妃手艺真好。

“退下吧。”他启唇,“替朕谢过静母妃。”

“诺。”陶成再行叩首,就退出了内殿。

苏曜短暂地准许自己走神了片刻,拿出香囊把玩起来。又凑到鼻前闻了闻:嗯,是小母妃的味道。

他笑了声,笑音原已十分短促,然不及笑音落定,手中就一空。

苏曜霍然侧首,香囊已被林城攥在手里。

“干什么?”苏曜下颌微抬,林城冷然:“先前尚有几处疑点未及查清,陛下逢场作戏就算了,还敢用她送的东西?”

“放下。”苏曜挑眉,“下毒不会用这么蠢的法子。”

“她若料到陛下会这样想呢?”林城道,“先容臣验过,若真没问题,陛下再用不迟。”

苏曜漠然与他对视,见他毫无退缩之意,口吻烦躁:“去吧。”

“诺。”林城抱拳,当即拿着香囊大步走开。

他回到适才所坐的位子,就着手边的小方案,将香囊上方收口的细绳小心拆开。

苏曜嫌他扫兴,懒得多理他,径自又拿起奏章读了起来。

林城将囊中香料尽数倒出,拨弄着查验了半天,又蘸了清水溶开些许,细作分辨。

这般很是捣鼓了半晌,苏曜忽而听到他轻唤:“……陛下。”

这声音带着些许细微的轻颤。

兄弟二人十分亲近,林城对他也没那么多臣子对帝王的畏惧,这份轻颤便令苏曜心头一紧。

他落在奏章上的目光一凌,一分分地抬起来:“真有异样?”

“也……也说不上。”林城拿着倒尽香料的空囊上前,“臣仔细查验过香料,是上好的桂花香,别无异处,只是,只是这绣纹……”

他不知该怎么说,低头伸手,将香囊递给苏曜。

苏曜接过,看了眼那龙纹:“挺好看啊。”

林城死死低着头:“背面……”

“背面?”苏曜拧眉,返过来又看了眼,“祥云纹,怎么了?”

“不是这个背面。”林城咧了咧嘴,“是……翻过来,衬里那面。”

苏曜露出惑色,依言一翻,缝得细致的白色衬里映入眼帘。

衬里上绣纹的针脚与那龙纹如出一辙,显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只是,那图案……

是只火红的大狐狸,眯着狭长的眼睛蹲在那里,既威风又阴险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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