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杀人犯”出炉（2 / 2）

陈尚清暗自摇头，觉着这批新来的女知青除了窦静之外都很不靠谱。尤其是在窦静被冤枉成是个杀人犯的这件事情上，简直可以用人品恶劣来形容了。假若那赵知青不是因为暂时受创假死而是真的死了，窦静还不得被这几个人联合起来给冤枉死？杀人可不是小事情，是要去偿命的，可不能乱说。这无冤无仇的，真是良心给狗吃了——造孽啊！

陈尚清可是知道窦静平日里是不跟其她知青来往打交道的，只乐意跟老妻她们这些大老娘们呆在一处。那时他们夫妻俩还常常去劝窦静来着，怕她以后搬到知青宿舍会被孤立、吃亏，还有多交往个朋友多条路。现在看来......唉（叹气）！

赵燕美是被人搀扶进来的。

窦静见到：“......”这也太夸张了吧！

陈尚清也皱眉：不是说没事吗？

“赵知青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大队长，我现在感觉非常的不好，可能是心脏病犯了。”赵燕美左手捂着胸口说：“身上也觉着没有力气了。”

陈尚清闻言赶忙亲自起身给她搬来一个椅子，让扶着赵燕美的人领她过来坐下。

“你目前的身体状况不好，你赶紧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处理。”陈尚清瞧她这个样子，不禁提议道。“要不然这样，我叫人把你送到医院去吧！”心道：可别出了什么事才好。

“大队长，我没有事。”赵燕美虚弱的说：“我想亲眼看到要杀我的凶手得到应该的惩罚。”上医院？笑话，怎么可能上医院，到了医院不就什么都露馅了嘛！

窦静在一旁听的眼直抽抽。

“额，那么请你叙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吧！”陈尚清顿了顿说。

赵燕美：“会发生这种事情，归根揭底就是我得罪了王梦！”她开始慢慢讲述自己的悲惨经历。先从上火车第一次遇到王梦并与之结怨说起，又从牟莉莉、孙俪、刘爽、纪雨青等人是如何受到王梦的挑拨从而看她不顺眼开始处处找麻烦，甚至现在她们都已经演变成以欺负她为乐的事实真相，“牟莉莉的事件”就是最有效的证明——有理有据，说服力十足。

窦静挑眉：不得不说，这个赵燕美真是出乎她预料的聪明。本来还以为对方会添油加醋的夸大事实真相，没想到她会对“牟莉莉事件”就事论事的真实叙述，只是单把矛头都指向了王梦，目的就是想借次事件让大队长给自己洗白扭转形象和报仇。至于为什么要假装有心脏病？应该是之前自己用来敷衍她的借口让对方有了灵感，想借此来换个轻省又挣钱多的活、还有叫某些想欺负她的人都有所顾忌。

本来陈尚清就因为王梦、刘爽、纪雨青、孙俪、牟莉莉等人冤枉窦静杀人，这样的恶劣行为而对她们不满。现在，赵燕美叙述的“牟莉莉事件”过程与窦静所述基本相符，也就相信了她的说辞。

此时，王梦、刘爽、纪雨青、孙俪牟莉莉等人陆续来到大队办公室。

牟莉莉是最先到的，她是跑着过来的。来的时候呼吸都不稳，面脸通红、气喘吁吁可见跑的有多么的用力气了。当她见到活的好好的赵燕美时，眼睛贼亮，像看救世主，激动的都哭了：“你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我就说嘛，不就是摔了一个狗吃屎？你又不是纸糊的，怎么还能死？这又不是跳楼。”

赵燕美开始还好，在听到“狗吃屎”三个字时整张脸都黑了。

*

赵燕美暗示陈尚清如果不处理好她就要叫警察介入了。这若是在平时赵燕美打的如意算盘肯定要落空，陈尚清不是她可以随意摆布的人。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纷争，假若他这个大队长事事都要管的话不给累死也要被套麻袋了，所以只要村民不是犯了原则性的错误、违反了组织纪律，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和泥巴。

今儿居然出现了冤枉别人杀人这种事，事件实在是太过狠毒、恶劣，严重踩到了陈尚清的底下。现在村里已经差不多都知道了这件事，假若不进行处理村里一定会被这股不良风气影响，到时候人人都学的那么没有底线还不得瞎！现在他是打定主意要严惩王梦、刘爽、纪雨清、孙俪、牟莉莉几个人啦！

虽然陈尚清心里已经有了数，但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他将当事人们隔开来单独谈话，用意不仅是为了走过场，最主要是为了问出栽赃窦静的主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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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梦的供词是：

“当时大家脑子都很慌乱，不知道怎么着大家就已经决定将事情推给窦知青了。”

*

刘爽的供词是：

“我不知道。我当时被吓的脑子直接空白，想要去报警。只是王梦告诉我说大家都在现场看见牟莉莉杀人却坐视不管还在那里看热闹，假如报警的话我们也是要承担一定的法律责任的，到时候大家都得完蛋。还有那孙俪她还踢了赵燕美好几脚呢，都留下了脚印。这证明了孙俪曾经也跟牟莉莉一样对赵燕美施暴过，而且还留下了证据，况且还不知道她踹人之前人到底是死是活，说不定当时人还没断气只是虚弱就是她那最后几脚直接把人踹死了呢！”

陈尚清问：“这些都是王梦告诉你们的？”

刘爽说：“是的。”

陈尚清问：“那你们当时是谁提议叫窦静顶罪的。”

刘爽沉默了一会儿，决定说实话：“我不知道，当时脑子乱记不清最初是谁先提出来的了，但是最后拍板是大家一起决定的。”

*

孙俪的供词是：

“我当时在踢赵燕美之前，窦知青就已经说过赵燕美她死了，只是那时我们大家都不相信，因为赵燕美她惯会撒谎骗人。直到王梦跟刘爽两个人上前确认了赵燕美的鼻息后这才知道真出事了，受到惊吓后我们都跑了。脑子当时都是懵的，没有办法思考，只想赶紧逃。”

陈尚清问：“那么当时是提出叫窦静顶罪的？”

孙俪摇头：“不记得了，不过叫窦静顶罪是大家一起的想法。因为那时在现场的外人只有窦静，她知道我们跟这个事多少的都有点儿牵连，不能让她把事情说出去。”

陈尚清说：“为什么你会认为，这件事你还有刘爽等人有牵连，明明动手的牟莉莉。”

孙俪说：“对呀!我事后冷静下来也是那么想的。可是当时王梦却非要说：我们这些看热闹的也要被定罪，尤其是我还留下了对赵燕美施虐的证据，怀疑是我阴差阳错的把虚弱的赵燕美给踢死了。那时候我脑子乱，根本就想不了那么多，被王梦给吓着了。现在回想起来只觉着她不靠谱就是一个法盲，不过见死不救虽然不犯法但是传出去对我们的名声确实也不好。”

陈尚清冷淡的说：“所以你们就将计就计了？”

孙俪沉默了一小会儿，忍不住抱怨道：“我就知道赵燕美她是装的，你看她现在不是好好的没有事嘛？你们都被她给骗了！当时她一定是故意闭着气的就怕我们打她，才想出来的新花招。真的，牟莉莉都不知道在她身上吃过多少亏了！”

陈尚清面无表情的跟她说：“下一个！”

孙俪一看陈尚清好像没把她的话往心里去，不禁有些着急：“大队长你可千万不要让她给骗了，赵燕美这个人她惯会装相是个撒谎精！她说什么你可都不能相信啊，得防着点儿，不然被买了还要帮着数钱！”

陈尚清没有废话给张伟使了一个眼色，张伟就过来把孙俪给拉走了。

孙俪见陈尚清那么不知道好歹，居然还找人把她给拉走了。心理上不满，但是表面上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气了。

*

纪雨青的供词：

“第一次见到死人，觉着非常的害怕，脑子里一片空白、不能思考。直到看见有人跑，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做什么。”

陈尚清问：“孙俪踢赵燕美的时候是否是在窦静说出对方死亡之前？”

纪雨青想了一下，说：“我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在窦静说出赵燕美死亡之后。说实话在看到赵燕美活生生的站在面前已先，我的脑子都是混沌的。”

陈尚清说：“你们谁先提意让窦静顶罪的？”

纪雨青想了一下说：“当时脑子混乱。窦静是唯一的目击者，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认为只有她最合适。”

陈尚清问：“这么说那个提议是你们一起决定的了？”

纪雨青痛苦的说：“我们也不想的。”

“赵燕美的事情明明与你无关，但是为什么你要参与进陷害窦静的事情里来呢？你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吗？假如窦静想要去告你们的话，你们都不会捞着好。”陈尚清故意吓唬她道。

纪雨青闻言果然慌了：“我不是故意要去冤枉窦知青的，请你相信我。当时我脑子就跟浆糊一样什么都不能思考。是王梦她一直在我们大家耳边说赵燕美被牟莉莉伤害导致人死亡，大家都有责任因为没有积极制止牟莉莉行凶反而在一旁看热闹这才导致了后面的悲剧，所以我们大家都有罪是要坐牢的。当时，当时大家都很慌张，就、就一起做了错事！我们也不想的，都怪王梦如果不是她胡乱说话，当时我是要去报警的。”

陈尚清说：“那么说提议叫窦静顶罪是你们一起的决定，并没有谁先提出，这一说了？”

纪雨青肯定的说：“对，大家都是那么想的。区别就是谁先把话说出来了。”

陈尚清问：“那么是谁先说出来的呢？”

纪雨青回答：“是刘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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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莉莉拱词：

“我当时会动手是因为对赵燕美有旧怨，但是并没有到达你死我活的地步，我只是想教训教训一下她，因为赵燕美她总爱在我面前装假，故意激怒我去打她，而她就假装受伤来讹诈我赔钱赔票给她。我都上过她好几次这样的当了。每次看见她我就忍不住生气，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揍她，这次也是一样。但是我只想去教训教训她，真的没想要她去死。事后我真的非常后悔，可是自己没有勇气站出来承认。不过幸好赵燕美她现在没有事，不然我真的不敢想象今后自己要怎么样：背负一条人命再加一条无辜人的人命？呵呵呵......”说着说着，牟莉莉承受不住自己内心的煎熬，她说：“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陈尚青待她情绪稳定下来后，问她：“孙俪踢赵燕美的时候是否是在窦静说出对方死亡之前？”

牟莉莉想了一下说：“是在窦知青说出之后。”

陈尚青接着问她：“让窦静顶罪是谁提出来的。”

牟莉莉回答说：“是刘爽！”

陈尚清又问：“王梦是否跟你们说过赵燕美出事，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窦静都有责任。”

牟莉莉想了一会儿点头说：“当时她应该就是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