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产业优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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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还有热闹事了,坤甸东万律附近的保甲长门张罗着各家各户把牛圈、猪圈、厕所淘出的大粪,运到火药局,再从河滩上一车一车地推沙子,在阴凉地儿,将沙子、炉灰和人畜粪什么的搅拌在一起,几天之内,这些肥堆就开始出现白色的芒状物,以半个月为周期采集烧炼,每次能得上千斤**。

再将硝石溶解后加热,加入从草木灰中提炼出的碳酸钾、豆浆……滤掉、沉淀,冷却后就得到结晶。将粗碎的硫和木炭按照1o比15的比例放到石磨里面磨细,然后再将硝石磨细。将磨细的三种材料放到一个木桶里面用木棍反复搅拌,哈哈!粉末状的黑火药就齐活了。

现在做颗粒吧,湿法工艺过程155o年法国人就明了,由于这个工艺,黑火药的威力提高了很多,工艺并不复杂。

颗粒火药也很简单,把粉末状的黑火药洒上少许水,通过一台改造成辊碾的石磨,压成饼状,摆在那里风干。再将这张火药饼通过一台带齿的铜辊,把火药饼破碎成为细小的颗粒。

接着把大小不一的颗粒过筛,筛下的粉末返工湿化压饼风干,再走一次,大小合适的颗粒则在一个滚筒里面进行翻搅,将颗粒的棱角磨光,这是光药工序。最后形成适合作战使用黑火药颗粒。

海边试验场挖了坑,分别装上了半两、一两的粉末和颗粒火药,轰轰两声,沙滩炸出了几个大小不一的坑,颗粒火药炸出的坑两尺以上深浅,五尺以上方圆,湿沙飞到了几十丈外,比粉末炸得大出了好几圈。乖乖!这还不是一般的利害。

药作的师傅那里不时的有动静了,时不时地响个一两声,搞得灰头土脸,也就是几个师傅手段好,还不会出什么事。

对于黑火药的基本认识还是有的:军用,76:1o:14,是属于爆炸力强的;标准,75:1o:15,是属于适合做射药的;导火索,67:9:24,是属于缓燃型的。虽然没有准确的数据,但是仅凭经验,也**不离十。在兵器局的要求下,现在已经明确了一定要按照具体的数据进行实验,还要把实践结果进行记录。

药作的实验还提供给新成立的炮作、雷作。这几个作坊现在都是重点保密的。

褐色火药也搞出来了,其实和黑火药没什么区别,只是将配方中的木炭换成未完全碳化物,效果是燃烧度快,爆炸力强劲。

枪作立了大大的一功,整个枪作上下正在大批量加紧生产。这时候,一个新成立的小工房也正在闭关呢,就是雷作。

铁壳地雷非要在这里搞出来不可。其实铁壳地雷早在几百年前的113o年就诞生了,金军攻打陕州,宋军使用埋设于地面的“火药炮”,给金军以重大杀伤而取胜。

1413年焦玉所著《火龙经》一收所载:“炸炮制以生铁铸,空腹,放药杵实,入小竹筒,穿火线于内,外用长线穿火槽,择寇必由之路,连连数十埋入坑中,药槽通接钢轮,土掩,使贼不知,踏动机,震起,铁块如飞,火焰冲天。”可以看出“炸炮”不仅是最早的压地雷,还与今天的“连环雷”相似,是采用机械火装置的真正的地雷。“地雷”一词也由此而出,而欧洲在15世纪的要塞防御战中才开始出现地雷,直到现代战争中仍在要塞区域密布这种地雷群,以阻遏敌人靠近。

这种地雷,用生铁铸造,如同碗口一般大小,腹内装填炸药,上面留一细口,穿出引线。临战前选择敌人必经要道或自己阵地前方容易接近的地方,将几十个雷连接在“钢轮火”装置的“火槽”上,挖坑埋设,表面施伪装物。待敌人踏上钢轮机,即可同时火,遍地开花,铁屑横飞,火焰冲天,杀伤面积相当大,非常适合阻击敌人大部队行进。158o年,中国明朝名将戚继光驻守蓟州时,曾制造一种“钢轮火”地雷,当敌人踏动机索时,钢轮转动与火石急剧摩擦火,引爆地雷。钢轮火装置提高了地雷火时机的准确性和可靠性。

“戚继光那时候就可以做,这近三百年了竟做不出来?”就冲着一句话,雷作上下就了狠,索性明代兵书《武备志》中记载的1o多种地雷,也要根据它的形制及特性和构造图,只要有效果的全把它造出来!

清朝前期极不重视地雷及各种爆炸器材的制造和使用。直到鸦片战争以后,丁守存、黄冕等人才开始积极研制各种地雷,主要是拉雷和绊雷。丁守存曾明一种“跳雷”,曾携赴天津试演,十分灵验。

这种地雷是将一个铁铸的圆形地雷装入木柜中,木柜下部填装火药,连接地雷引信,木柜内装有火装置。使用时,先将木柜埋入地下,在木柜一旁,安置翻车,与柜内火装置连接。敌人一旦误踏翻车,牵动火装置,则火药爆,可将柜中地雷抛起地面七八尺高,在空中爆炸,其杀伤范围可达方圆几十丈,威力极大。

原本准备用铸铁造雷,但是就这个小铁炉,还是算了;又想用泥陶试试,但是爆炸效果看不出来,这贺公子还没来得及把小时候从地雷战电影上学的招说出来,那边就把石匠师傅叫走了。

石炸炮,就是用石头打制成圆形或方形,中间凿深孔,内装火药,然后杵实,留有小空隙**细竹筒或苇管,里面牵出引信,然后用纸浆泥密封药口,埋在敌人必经之处,当敌人将近时,点燃引信,引爆地雷。这种石雷构造简单,取材方便,就是贮药量小,爆炸力较小点,实战怎么样再说,反正现在做实验正好。

……

由一帮铁工、火药、木工师傅组成的小作坊,已经闷声不响好十几天了,连师傅们的徒弟对枪作的成绩都羡慕的不得了,回头看着雷作不声不响的几个师傅忙来忙去,不知忙的什么,真是有点窝囊。

铁匠师傅按照兵器局的图纸,一连铸了几十个小铁罐子,上面还有深深的斜格子纹;木工师傅碹了几十个空心小木轴,一段还有小盖子。

兵器局的人来都不来,或是倒是不错,几个还没入门的小伙计忙完了,就在门口向枪作那边的热闹张望。

瞧人家,又是盖厂房,又是进机器,拿奖金开宴会……多风光。咱这儿,要不是有时候炸两声,连个动静都没有。开始还有旁边的人来问问,看出没出事,现在连人都不来了。今天好像特别安静,除了外面的几个人,都进去帮忙了。现在都去后山的试雷场了,怎么还没动静,救伤药担架都拿走了。

算了,叫咱看门就看着呗,要是跑进去个人就坏了。其实,这几个作外面都被卫队封锁了,连个屁都快进不去了。

“轰!”、“轰……”终于响了,爆炸声一声接一声,越来越密,几个人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衣襟,总没有听见过这样扎实的爆炸声,好像还有人的叫声……

声音听了,半晌,师傅们的声音响了起来,几个人连忙迎上去。

“赶快去请陈伯,还有贺先生,快!”管事大师兄脸上开着花招呼着,“打水!开饭!吃完了还有事。”稀里哗啦的洗完满头满脸的沙土草叶。

刚端上饭碗,兵器局局长和贺师兄前后脚就来了,“哈哈!终于让我盼到了!老伙计们!好手段呀!”

“成了?太好了!”贺公子拉住管事大师兄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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