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003:飘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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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巩立国的很多生活细节和上辈子是不一样的,所以他不知道巩立国还会不会出现突发性脑出血?会不会严重到根本来不及抢救?

重生以来,他曾试图努力劝巩立国戒烟戒酒,可巩立国烟瘾很大,更是特别好酒,不论谁说,不论怎么说,巩立国根本不可能戒的了。

他也强行拉巩立国去医院检查过,除了血压稍微有点高,巩立国的身体根本没啥毛病,他也劝过这两口子平时尽量吃的清淡一些,少吃鱼类肉类油腻类的东西,可别说巩立国了,孙淑芬也压根就不当回事。

他也曾深深犹豫过要不要把重生的事跟这两口子说,甚至几次话已经到了嘴边,但最后都没说出口。

一是说了未必就一定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二是他不敢说也不能说。

于是,他就只能看着,等着,祈祷着。

对此,他不会用煎熬或者痛苦这样的词汇,非要说,这就是重生的代价。

从他完全接受了这趟重生开始,就做好了承受这些代价的准备。

巩立国看着他在那呆呆吃着,笑道:“愣啥呢?”

张东明直了直身子,出了口气,乐呵呵啃着排骨:“没啥啊。”

巩菲笑嘻嘻说:“还用说,这都分开一天了,肯定是想人家唐老师了呗,哎,恋爱中的人呐,真是腻歪。”

张东明扒拉了下这丫头脑袋:“就你明白。”

巩菲喝了口果汁:“本来就是啊。”

“就能瞎明白。”孙淑芬乐呵呵把鱼和虾的盘子往俩人这边换了下:“啥时候也领个对象回来让你爸我俩看看。”

巩菲扒着虾:“对象急啥,是吧,爸。”

巩立国笑呵呵点头:“是,不急。”

“这爷俩,还不急呢,都多大了,过年都4了。”

“那咋地。”

“还咋地,你让你东明哥说说。”

“啊?这个啊……”

乐呵呵的年饭,张东明吃的不少,酒就喝了一杯,二两,不敢多喝。

吃完饭收拾完,巩立国和孙淑芬溜达去了,张东明和巩菲俩人在炕上玩扑克——金钩钓鱼。

具体不太好说,总之就是很幼稚的一种扑克玩法。

俩人小时候总玩,差不多小学五六年级之后就没玩过了,今天巩菲不知道咋想起来了,心血来潮说要玩,张东明就陪着这丫头一起幼稚了。

俩人一直玩到孙淑芬溜达回来,玩了得有十几二十把,张东明就赢了两三把,主要是这丫头总耍赖,一会儿这不算了,一会儿那不算了,张东明就乐呵呵让着她,就跟小时候一样。

晚上,看春晚,包饺子。

巩立国和孙淑芬还是挺乐意看春晚的,尤其到了演小品的时候。

巩菲不太乐意看,一直在东屋不知道跟谁打电话。

张东明就陪着这两口子乐呵呵看着。

包饺子还是俩馅,韭菜鸡蛋和酸菜猪肉。

巩菲撸胳膊网袖子的要说学包饺子,张东明教了她一会儿,她说去打个电话,然后直到饺子包完,这丫头的电话也打完了。

十点多,饺子下锅,村里也鞭炮声也早已经此起彼伏。

爆竹声声辞旧岁,合家欢乐迎新年。

院里燃响的鞭炮,锅里翻滚的饺子,这一刻,心中再淡的年味在也会不自禁地浓缩发酵,转变成脸上不自觉的笑。

或许,这就是“年”的情结。

春晚零点的钟声敲响,00年正式来了。

从巩立国家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外面已经铺上了一层银白。

回去的路上,鹅毛般的雪花大片大片的飘落,张东明仰头看着夜空:“这么大的雪,初二可能回不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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