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兄弟摊牌(1 / 2)
陆川崎由于多年的习惯,天刚亮就睁开双眼,当看到眼前呼呼睡着的女人,他竟有些茫然,昨天晚上的事情一点也不记得了。
不对,酒吧发生的一切,包括梦中的伤痛,还是那么真切。
周潇潇醒来的时候看到怔怔的陆川崎,这时他仍旧紧紧握着她的手,她试着挣开,却扯醒了陆川崎。
“醒了?”
“嗯。”说着周潇潇使劲抽出手。
“抱歉!”
“没事。”
周潇潇看了眼陆川崎,看样子已恢复正常,虽然好奇却不便多问。
周潇潇回自己房间洗漱,陆川崎坐了起来,伸手够手机才发现左手上缠了厚厚的纱布,自己半夜做了什么?
下床,坐在床边回想了片刻,印象全无,抬头台灯一侧血红的手印在白色的墙上无比地刺眼,如同那根深深扎入血肉的刺,如今竟变幻莫测,时不时戳一下他的心,仿佛至死方休。
陆川崎下楼的时候,周潇潇在沙发上,神情有些焦急,已七点半,怕是要迟到。
陆川崎看着她的样子,开口:“吃过了?”
“潇潇姑娘只是喝了汤药,其他没吃。”
秦叔看周潇潇闭口不言,便开口回道。
“打包一份带去公司吃!”
“那你呢?”周潇潇脱口而出。
“我不吃。”陆川崎的态度让周潇潇有些不太适应。她又没惹他!
陆川崎的车技在欧洲就练出来了,却苦了周潇潇。
她本就晕车,8点20分当车停在负一层,周潇潇几乎是如箭一般冲了出去,扶着支撑柱吐了起来,早晨的汤算是白喝了。
陆川崎轻拍她的后背,有些尴尬地说:“你没说你晕车。”
周潇潇气结,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掏出抽纸擦了擦嘴,大步跑向电梯间。
“你的早餐!”
周潇潇无奈地停下,接过饭盒,扭头就跑。
“慢点!”
陆川崎到公司,才出电梯,陈海跑过来低声说:“陆总,对面陆总裁来了。”
陆川崎听到大哥竟过来找他,脚步一滞。
“来了多久了?”
“半个小时。”
陈海打开办公室的门,陆川崎进去,一眼看到陆川航同样立于窗前,望着对面,似乎并未听到有人走近。
陆川崎在陆川航一旁站定,未说话。
陆川航扭转轮椅,微微抬头,微笑着说:“我相信你每天都会望一望对面。”
“大哥定然也是。”
陆川航笑笑,推着轮椅返回茶几处,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又说:“你不像是会迟到的人。爸爸总说你是最像爷爷的人。”
“大哥明明知道我为何来迟,何必明知故问?”
陆川航依然笑意不减,心里却渐渐冷起来。
他双手轻握,面对已坐在电脑前的陆川崎,难免有些不忍,可是只要一闭眼就是连秀秀近乎吼出来的声音:“我爱的自始至终就是川崎!”
他的心在那一刻就已停止跳动,他付出的所有的爱竟是如此可笑,他不甘心。
指甲掐了掐自己,下一秒就要爆发的情绪有所平复。
陆川崎相信大哥既然到来,就必是有话要说,他倒不急。
陆川航看着悠然自得的弟弟,情绪又上涌心头,闭眼用力压了压,才平静下来。
“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大哥不就是来给我解惑的吗?”
陆川崎的语气就是这么欠揍,偏偏还真让他猜中了。
与其让他乱查一气,不如直接摊牌。
“你还记得连秀秀吗?”
陆川崎满脸疑问望着大哥看似很平常地提到这个名字。
“大嫂。”
“你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你从来不说,也没人敢问。”
陆川航目不转睛紧盯陆川崎脸上每一处变化,试图寻找一些可以说服自己背叛家族的理由。
然而没有,陆川崎的每句话都坦荡荡,仿佛他才是那个该万劫不复的人。
陆川航艰难地压制内心的愤恨,一字一句地说:“那天,她说她爱的人是你。她从未爱过我,是不是很可笑?我爱了她十年,恨不得把心掏给她,她居然告诉我,自始至终喜欢的是你!只因为你抗拒女生,她才接近我。”
这个消息彻底震惊了陆川崎,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年事件的罪魁祸首竟是自己!
他猛地站起来,盯住轮椅上的人,大哥既然来了就断然不屑于撒谎骗人,更不会利用大嫂的清白作伐。
连秀秀?为什么自己没有过多关于这个女人的记忆,能够记起的只有大哥与她在家里或花园温馨聊天的画面。
那时,自己若说心里没有一点羡慕是假的,如此般配的两个人竟是如此结局,而真相更是令人瞠目结舌。
所以,这个悲剧便是源于爱而不得吗?可即便如此,大哥深爱了十年,连秀秀竟没有一丝感动吗?
十年,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融化了,然而连秀秀却没有,该说她感情专一,还是居心叵测?
陆川崎思绪如潮,他一时竟不知如何面对大哥的直视,他缓缓坐下,这才开口:“我不记得单独见过她。”
“很多年前,她提过你曾经帮过她。当时我并未多想。”
“我早已不记得了。”
“所以她与我一样,不过是单恋了多年。真为她觉得不值!”
陆川航狠狠地说。
这时陆川崎才回味过来,这么说,大哥对自己的恨竟因为连秀秀吗?
他猜测了无数个理由,结果实在是出于意料。
“我也为大哥感到不值。这样的一个女人,大哥你爱了十年,都未暖热她的心,如今何必执着呢?”
“不许你这么说她!”
陆川航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恼怒地指着陆川崎。
“你懂什么!你从没喜欢过女人!”
陆川崎觉得大哥已到了近乎癫狂的地步,爱一个人真的会使人疯狂吗?这究竟是爱,还是占有?
他是没喜欢过女孩,认识周潇潇也不过两个月,实在无法体会大哥的心情。
“大哥,事已至此,你应该放下了。”
“我不可能放下,那是我的挚爱,我这辈子只会爱她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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