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承包伙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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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子忙碌的当口,赵奇秋往尤许等人那看了几眼,见他们都已经滑在地板上睡的人事不省,这才收回视线。

毕竟碰上有道行的东西,现在只是睡一觉,真便宜他们了。

赵奇秋等了半天,眼前小山越来越高――讲真,就不能少生几个吗,这一大家子,怪不得要用礼堂开趴体,要是你计划生育了,咱们用的着这样吗?

总算,庞大的阴影投在赵奇秋身上,野狗子回来了,把嘴里最后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吐出来,之后才抬起头,目光落在旁边的长餐桌上。

“先把灯打开,谢谢。”赵奇秋道。

礼堂顶灯闪烁了两下,重新亮了起来,整个礼堂再一次灯火通明。

野狗子在灯光下皮毛更是油光水滑,犹如纯黑色的绸缎一般,它神色沉静的看了眼赵奇秋,好像在跟领导报备,赵奇秋伸着脖子在餐桌上看了一眼,指着角落的小饼干道:“给我留几块那个。”

野狗子见鱼子酱饼干上没有肉的影子,算是同意了,走到自主餐桌前,先把舌头在冰桶里涮了又涮。

赵奇秋真没眼看他爱干净的那个样,回过头来,对着眼前的小山道:“都给我起来,别装死,我有事情找你们。”

小山毫无动静,赵奇秋等了等,还是毫无动静。

赵奇秋面无表情看了眼那边吃的快把餐布扯到地上,正疯狂咀嚼一整只进口火腿的巨犬,心想不会是这次让野狗子上岗太快,下手没有轻重,把它们都搞死了吧?

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山丘,层层叠叠毛茸茸的一片,颜色更是丰富,有黄有红、有棕有灰、有白有黑,深浅不一,三角耳朵,月牙弯眼,各有一张尖嘴,有的头耷拉在外面,有的尾巴吊在外面,肋骨压腿,菊花朝天,翻白眼的、吐舌头的,全是死相。

赵奇秋盯着正对着他的一只口吐白沫的狐狸精看了半天,说了一声好吧,手一招,平地里起了一阵怪风,从这座尸体堆成的小山上打转了几秒,赵奇秋手从空中一握,手里出现了一把卡片。

这些卡片大多是浅浅的黄色,赵奇秋快速的翻看,嘴里念叨着:“严重偷盗、偷盗、严重偷盗、伤人、偷盗、伤人,偷盗……”边念边摇头,而每当他念到一张卡片,小山里都有一只狐狸突然发抖,渐渐整座小山都抖了起来。

终于,等赵奇秋念完,狐狸“尸体”堆成的小山散了架,野狗子不耐烦的冲着这边低吼一声,眼前一花,下一刻,赵奇秋身前出现了一个静若寒蝉的队伍,一只只狐狸趴的整整齐齐。

灵气重启前,或许所有普通人都知道狐狸精,但灵气重启后,狐狸精才算猖獗起来,大家也才意识到,这种动不动青史留名的妖怪竟然有这么多,甚至早就深入了我们的生活。

包括记载灵异志怪的《面壁居》中,往往是三页鬼神,两页狐狸,可见它们的数量。

它们貌美多面、喜欢勾引诱惑、恶作剧、开趴体,尤其喜欢奢靡享受,吃喝穿用无一不是最好的,但金钱来源却不清不楚,即便是开晚宴,宴会里用的东西,通通是从别的地方“借”来的。还有一点,喜欢和人类生孩子。

借车借房借游艇,衣服首饰环球旅行,上辈子风里来雨里去,有时候饭都吃不着的赵奇秋就觉得,没有比狐狸精更王八蛋的了。

不过人家的生活方式,赵奇秋也不好说什么,此时他从卡片堆中抽出一张颜色最深的,其他的浅黄色卡片随风散去,各自回到这些狐狸的身体中。

当书写着罪状的卡片一碰到它们的身体,这些个狐狸耳边仿佛听到敲钟的声响,脑海犹如被锤子重重打了一下,被点醒一般,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已经告诉它们眼前这人是谁,以及闻所未闻的一所监狱,足以关押它们,毛脸上通通露出震惊的神色。

赵奇秋仿佛浑然未觉其他狐狸的眼神,看着手里这张深色的道:“谁没拿到卡?”

一只狐狸抖抖索索的出列,老的牙齿都不全了,狐狸嘴巴一张一合,细声细气的道:“这位……这位朋友……”

赵奇秋抬手停住了它的话头,手心翻开,出现一枚金环,像是戒指一般大,他起身走向这只狐狸,金圈就越来越大,渐渐大到能套上狐狸的脖子。

“老,老祖宗!”狐狸群里一片骚动。

那老狐狸惧怕的后退,但有野狗子在旁边盯着,再给十个胆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赵奇秋给它套好,这才说:“偷东西不是大罪,积少成多,伤人也不是大罪,但有情节恶劣的另说,因已经种下,今日就是叫你偿还的时候了。你叫什么?哦,皇甫复,多次盗窃重宝、伤人二百五十余人,杀两人,判处有期徒刑三百年。”

老狐狸嗷一嗓子就哭了,顿时整个礼堂回荡着五六十只狐狸一齐嚎啕大哭的声音。

赵奇秋掏了掏耳朵,突然说道:“你要想被少关几年,也不是没有办法,这就要你配合做些事情,用功德来抵。”毕竟这只老狐狸顶多再活一百年,要按它的罪行关起来,反而让它多活几百年,实在有点不划算。

只见皇甫复一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子子孙孙,礼堂里一下又安静了,皇甫复毛脸湿着道:“大人,请问你要老朽做些什么事情?”

“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赵奇秋看了眼尤许那边,只见话头停顿的间歇,尤许的手指头貌似动了动,便凑近了老狐狸的耳边。

皇甫复听完,目光落在赵奇秋头上,猛地恍然:“原来是你,大人!老朽傍晚便听说了此事,没想到……”

赵奇秋怨念的盯着老狐狸,后者舌头一打结,急忙大叫道:“冤枉啊,大人,冤枉!老朽最近两天的确疏于管理家中的小辈,叫它们淘气了一些,但这桩事情,真的跟我们没关系啊!”

皇甫复求饶的解释一通,赵奇秋慢慢明白了,把鲜明镜搬上天台,还让自己光荣负伤的并不是皇甫家的狐狸,而且按皇甫的话说,是无面貌、无来历、无根脚,三无的“不祥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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