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身世之谜 魔族来意(1 / 2)
踏雪似是知道主人的身体不好,一路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撒欢儿似的奔跑,速度虽快,却并不颠簸。
一路上,流年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东方莫离的脸上,似乎只要她一个皱眉,他就要扑上去。飘渺寒天的视线也是时不时的落在东方莫离身上,紫色的双眸流转着深沉的神色,似乎是清晨被浓雾遮盖的湖水,神秘莫测。
而小七,在出城主府前被冷夏千叮咛万嘱咐,要时刻注意小姐的动态,有什么异常一定要带小姐回府,哪怕是用强的,可是小七心里很纠结,即使自己用强的也带不会小姐啊!
“小姐!”哒哒的马蹄声惊醒了大街上围观的百姓,看到是东方莫离纷纷让开了道路,景渊上前牵住踏雪,“小姐,今日一早有人在集市散布谣言,说---说小姐是魔族后人,引起了民愤,最后双方大打出手,在客栈闹事,不久就引来围观,其中还有魔族人出现。”
景渊带来的侍卫将百姓保护在外围,客栈大堂中一片狼藉,一个儒生打扮的青年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虚弱的撑着身体,而另一边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交织纠缠,带起一阵劲风,大堂中的桌椅几乎毁坏殆尽,而那两人的身影仿若未觉,依旧是招式凌厉。
儒生看到东方莫离,眼睛里都是惊喜,想要站起来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呕出一口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在他白皙的面孔上尤为刺眼,只一眼就让东方莫离血气翻涌,清亮的双眼中一闪而逝的腥红让飘渺寒天暗叫不好。
“莫离不要!”
无奈,东方莫离早已飞离了踏雪,乌黑的发丝迎风而舞,一个掌风分开了打斗的两人,头也不抬的查看儒生的伤势。
“城主大人---咳咳---”儒生刚开口就连连咳嗽,唇边涌现除更多的血丝。
“别说话,我会救你的。”
东方莫离看着那微带着黑色的血迹,眉头微皱,查看下来所幸身上斑驳的血迹都是皮外伤,并不致命,但儒生眉宇间却隐隐萦绕着一股黑气,泛着死亡的气息。
是魔族的气息,东方莫离之前在那几个魔族身上见过,若是不及时处理,迟早会被魔化,丧失人性,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左手掐诀,指尖白芒闪动,东方莫离以指尖划破自己的眉心,口中默念咒语,引出眉心之血点向儒生的额间,刹那间众人只觉一股肃杀森冷之感以东方莫离为中心,向四周散开,而东方莫离的眉心之血落入儒生额间,额间一闪即逝的红莲印记瞬间吞没了那股黑气,儒生一声痛哼,双眼慢慢恢复了生机。
“你果真是公子的后人!”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久别重逢的喜悦洋溢其中,更多的则是失而复得的庆幸,“属下闻人杀,参见小姐!”
东方莫离神色不变,但是眼眸中有杀气涌现:“是你打伤的他?”
闻人杀有片刻的迟疑,红色的双瞳中有一刹那的失神,仿佛看见了少主再世,这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实在是如出一辙,不同的是,他看不清小姐眼底的情绪,仿佛是月下古井,幽幽的散发着清冷的光辉,看不出深浅。
“是,是他情急之下拉过这位公子抵挡,属下收势不及才会伤了这位公子,请小姐责罚。”
话音刚落,凌厉的掌风就朝着自己胸口而来,闻人杀恍若未觉,默默地承受了这一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却依旧是单膝跪地恭谨低头,身后的白衣人眼神一亮,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
“大人!”几道黑色的身影从二楼飘然而下,几步就到了闻人杀的跟前,看到他的伤势,皆是对东方莫离怒目而视,眼神里汹涌着杀意。
“属下该死,请小姐责罚!”闻人杀却是眼神冷厉的回头看了一眼几人,继而单膝跪地,低眉垂首开口请罪。
东方莫离眼神一凌,又是一掌朝着闻人杀而去,这次却是带着十足的杀意,离闻人杀最近的墨敖神色一变,捻起一个诀就朝着东方莫离而去。
大厅里同时响起两声闷哼,东方莫离的脸色更是苍白,勉强稳住的身形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毫无血色的双唇之间隐见血色。
“小姐!”闻人杀一声低呼,墨敖的动作太快也太突然,他一时阻拦不及,终究还是伤了小姐。
而出手伤人的墨敖和其他几人,待看到闻人杀身后颓然倒地的白衣人时,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之前心思全放在大人的伤势上,并没有注意到大人对那位女子的称呼,现在这一声“小姐”让他们惊愕莫名。
他们自小追随在公子身边,后来公子为了少夫人和魔族脱离关系,再也没有回过魔界,直到传来公子和少夫人失踪的消息,他们一直没有见过公子,而他们也因为群龙无首,一直被大公子一系紧紧压制,而能被大人称作“小姐”的,只能是公子的后人。
仔细打量东方莫离的容貌,容貌大多是继承了夫人的倾城之色,唯独一双眼睛,像极了公子,仿佛是深邃的夜空,神秘魅惑,泛着清冷的光辉,虽少了那一份儒雅与和煦的笑意,但清幽幽的像一口古井,虽清却深。
看着东方莫离,墨敖一时间心情复杂。
咽下喉中的血腥味,东方莫离神色平静,似乎对被人打伤这件事情毫不在乎。
“小姐!”
“城主大人!”
几道惊呼响起,小七奔过去扶着东方莫离的手臂,圆圆的眼睛里泪光乍现,在她的心里小姐就如同天神一般,无坚不摧,何时见过这样的小姐,憔悴苍白,甚至还受了伤,而且,小姐什么时候成了魔族的后人了?
“愚不可及!”流年心口一痛,阴沉出生,双手迅速翻转结印,一道流光带着圣洁的光芒直奔墨敖胸口。
“流年不可!”东方莫离急忙开口,刚压下的血气再起翻涌,一道猩红的血丝顺着唇角快速滑落,白色的裙摆上留下朵朵红梅。
流年心里不甘,但是那红梅刺痛了他的眼睛,连带着心也是一阵阵的疼痛,像针扎一般难受,双手再次结印,袖袍一挥,那眼看就要砸进墨敖心口的光芒乍然消失,带起的微风掀起了他的发带,似是迎风而舞的柳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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