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剑杖交锋 凶僧闹湖上 性灵未昧 玉女出京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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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恶斗停止铁扇帮的人给甘凤池一喝齐都垂手仰头只听得甘凤池说道:“你们都是苦哈哈的弟兄于黑道买卖劫不义之财我甘某决不拦阻但若给清廷利用那我甘某可不允许。你们不乏明理之人仔细想想。”铁扇帮的人一半慑于“江南大侠”的声威一半震于大势已去纷纷说道:“听甘大侠吩咐!”

甘凤池把脚一提尚复初“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伸腰坐起甘凤池道:“尚复初你虽有野心尚无大恶你若肯改邪归正我也可以饶你一命。”尚复初这时但求饶命那还敢道半个“不”字。

甘凤池道:“你要饶命第一以后不许在江湖厮混。”尚复初忙道:“依得!依得!我从今日起就解散本帮携小儿回乡耕田闭门封刀洗手不干!”甘凤池道:“第二你积敛的钱财都交给我处置你除身上所有之外不许带一个钱出门。”尚复初十年积聚劫掠所得何止百万听甘凤池不许他带一个钱出门十分肉疼但也无可奈何只好说道:“钱财身外之物甘大侠取去便是!”

甘凤池笑道:“我也不要你的。”叫尚复初和铁扇帮管财务的人把珠宝钱银都取了出来将珠宝留下把钱银分给帮众忙了大半天这才处置完毕甘凤地喝道:“好现在你可以走了!今后莫让我在江湖上见到你我认得你我拳头可认不得你!”尚复初松了口气急忙和儿子抱头鼠窜跑出山村。

吕四娘道:“我们在这里大闹一场又放他们出去。不怕他纠集党羽再来或勾结官兵来围捕我们吗?”甘凤他笑道:“不必顾虑。县城兵最少要两天才到鱼壳派人那更不易。何况这村庄在群山之中险峻难行呢!”

吕四娘一想果是道理。说道:“七哥明断确为小妹所不及。”甘凤池笑道:“小心顾虑也是好的。”这时天色已黑园子里树枝上挂满的碧纱灯笼本来是准备开帮祭祖的喜庆之事用的这时正好派了用场。甘凤池大笑道:“华灯夜宴让我等也享用享用!”叫和尚家未走尽的厨子仆婢开了两桌酒席出来环四顾却不见白泰官。甘凤池道:“五哥呢?”吕四娘笑道:“适才我见他和鱼娘在假山石后隅隅细语想是久别重逢连饭也忘记吃了。”甘凤池笑道:“你把他们找来。”吕四娘应了一声正想走开甘凤池忽又笑道:“在山石上留下本门暗记的想必就是那位鱼娘了。五哥也真是怎么把本门暗记告诉外人。”吕四娘道:“鱼娘也不算外人了。”甘凤池道:“虽然他们已结为夫妇但鱼娘不是本门中人五哥所为总是欠妥。”吕四娘道:“待他日便时我劝他便是。”甘凤池点了点头。原来白泰官素性不羁小节上常常不大注意。但独臂神尼虽然在剑法上早已独创一家却并未开宗立派所以未设掌门。甘凤池是师弟又不好说他只好暗示吕四娘去说。吕四娘既是名儒之女武功又极高强性情也和顺近人白泰官对她倒更为亲近。

甘凤池忙了一日这时方得空闲和关东四侠、插翼神狮等依次见了互道仰慕之情。他见唐晓澜随侍在杨仲英身侧便对杨仲英道:“杨老英雄对令徒的误会该释然于怀了吧!”杨仲英点头微笑抱拳称谢。原来唐晓斓在这半日之中早把隐情细说杨仲英真料不到他有这么复杂的身世杨仲英本来爱他只因误会他叛师背义所以才爱之深恨之切要把他处死。如今听了解释误会冰消不禁把他揽在怀中说道:“孩子委屈你了!”唐晓澜道:“这个怪不得师傅。”又把沈在宽教导他的话说了。杨仲英道:“沈先生之言深得我心到底他是个读书人说话真有见识。”

邹锡九经过了几年历练人情世故通达许多见杨唐二人亲如父子他对杨柳青之心早已渐淡如今更是半点都无。过来向唐晓澜道谢。杨仲英老怀大悦豪兴遗飞和甘凤池大杯喝酒。

杨仲英喝了几杯拈须说道:“听说晓澜要随你们进京。”甘凤池道:“噫怎么?”杨仲英道:“我想带他回家一转。”甘凤池笑道:“我们同他出来本来就是想找老英雄解释如今你们既然见了面误会又已消除已没有我们的事了他自然该侍候你老。”

说话之间吕四娘和白泰官鱼娘三人从假山那边急步行来。吕四娘高声叫道:“七哥路师兄的下落已经有了!”

甘凤池道:“好你说!”吕四娘道:“还是让鱼娘妹说吧路师兄被擒那天恰好鱼妹也在场。”

鱼娘依偎在白泰官身边脸晕轻红说道:“自从那次吕姐姐和泰官在田横岛上大闹之后爹爹把我看管得很严我假装顺他的意不吵不闹过了几年爹爹看管得渐渐松了但还是没机可乘逃走不了。直到上月我父亲应毒龙尊者之约渡海到旅顺口外一个小岛和他相会。”说到这里甘凤池“咦”了一声道:“毒龙尊者一生住在蛇岛从不外出怎么会约令尊相会?”鱼娘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吕四娘道:“那毒龙尊者名头很大不知武功到底如何?”甘凤池道:“我只知他与萨氏双魔相交甚厚武功如何无人知道。”

鱼娘续道:“爹爹离家之后我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一天晚上偷偷乘一艘海船连夜开走。船上米粮甚多我又颇识水性那晚潮水又大我料想他们觉之时我已出海数十里他们要追也追不及了。”说罢出爽朗笑声。甘凤池有感于她与白泰官相爱之诚。赞道:“姑娘勇气令人佩服。”鱼娘笑道:“也没有什么就是天天吃鱼。单调极了。”吕四娘一笑递了一杯酒过来还给她夹了一块烧鸡道:“好慰劳你一下。”鱼娘含笑吃了续道:“我以前听泰官说过他的同门知道路三哥住在浙江沿海的萧山我就把船开到那儿去啦。”甘凤池道:“五六年前我和路师哥吕师妹为救沈先生曾和御林军大打一仗事后我送吕师妹上仙霞岭路师兄也逃亡到关东去了。你大约不知道此事。”吕四娘笑道:“她当然不知道可是事情也真有这么巧她到萧山那天恰巧路师兄也偷偷溜回来。”

鱼娘喝了口酒道:“假如我知道我就不会这样傻了我到了萧山问起路家人家都不敢说正询问间忽然有一队官兵簇拥着一个少女那少女走过来道:‘你找路民瞻做什么?你是他的什么人?’我给她问住了看她来意不善就想逃走那知这少女武功甚高在马背上飞掠而下拦在我的面前。我和她拆了三五十招才能稍占上风。”吕四娘道:“那少女是不是瓜子脸儿眉毛很长一派天真的模样?”鱼娘道:“正是。”吕四娘奇道:“那是浙江巡抚李卫的女儿李明珠她本来不懂武功怎么在这五六年间就练得那么出色的本领居然能够和你打到三五十招?”鱼娘续道:“我刚刚占了上风忽然在官兵队中走出一个青衣妇人双手空空动手不过三招就把我的兵刃抢去。”吕四娘问道:“那青衣妇人是不是后来看管你的那位白满头的老婆婆?”鱼娘道:“不是不过她们是一路的人。”甘风池听了沉思不语。心想以鱼娘的武功自己也未必能在三招之内夺她兵刃这青衣妇人又是何人?

吕四娘问道“你怎么知道她们是同一路的人?”鱼娘续道:“那青衣妇人把我擒了之后就在路家对面的一棵柳树上将我倒吊起来待鞭拷打刚打得一鞭路家的炮搂上突然飞下一人高声叫道:‘路民瞻在此你们要捕便捕可不许牵累无辜。”那青衣妇人碟碟怪笑道:‘哈你这可是自投罗网!’跃上前去大约也是十招左右就把路爷擒了。”甘凤池暗道:路师兄虽是公子哥儿倒也颇有男子气概。鱼娘续道:“那青衣妇人持鞭喝道:“她是你的什么人?”路爷道:‘我从未见过她。’青衣妇人道:‘她为何找你?’路爷凝眸瞧我。我给他瞧得面都红啦在那样情景下我又不好说出我和泰官的关系。”吕四娘“哈”的一笑鱼娘嗔道:“人家难过你却好笑。”接着说道:“后来那人叫李明珠把我和路爷都带到抚衙里去青衣妇人道:“把铁扇帮的人找来认一认吧他们常在江湖行走也许会知道这丫头的来历。’第二天那个老婆婆就来啦我不认得她她却认得我一见面就叫出我的名字青衣妇人立刻变了态度把我解了下来就交给那个老婆婆将我带到铁扇帮去。”

甘凤池听完之后说道:“八妹所料不差三哥果是被禁在浙抚衙中。那么我们不必再到三哥的家乡了。”

第二日群雄分道扬镳。杨仲英携唐晓澜回山东故里。关东四侠和插翼神狮父子也答应了杨仲英的邀请到他家里作客。临别时甘凤池忽道:“杨老英雄和关东四侠你们一定要帮我点小忙。”杨仲英道:“甘大侠尽管吩咐。”甘凤池笑道:“铁扇帮的珠宝我们携带不便请各位代为保管也代为使用行侠仗义有时也要用一点钱”杨仲英一笑允诺。

唐晓澜与吕四娘再三道别甚为怅悯。他对吕四娘虽然早无杂念但恩深义重到底不胜依依。尤其是想起杨柳青时更觉得吕四娘的可爱可敬。杨仲英瞧在眼里忙催唐晓澜快走。

杨仲英走后甘吕白鱼四人也收拾行李迳赴杭州。第三天一早到了杭城在湖滨一间旅舍投宿商议晚上探衙。时间尚早四人雇了一艘船艇游湖湖平如镜游鱼可数舟行片刻忽见有三座塔尖浮出水面风姿古朴倒影奇幻:石塔边是一小岛岛上花草丛生楼台隐约。鱼娘喜道:“这里真美!”吕四娘笑道:“这是西湖最美的地方名为三潭印月湖中有湖岛中有岛园林布置之佳冠于东南。据说还是苏东坡所建的呢。鱼妹既然喜欢咱们上去玩玩。”四人舍舟登6步过九曲桥栏鱼娘满怀欢悦。吕四娘忽然把手一指道:“湖山胜处不乏雅人。你看那个少年!”

鱼娘放眼望去只见湖面上一艘画航缓缓摇来舟中小少年约莫十岁光景生得面如冠玉貌比潘安。舟中安了一副茶几上有清茶一壶瑶琴一具这美少年引琴歌道:“渺渺澄波一镜开碧山秋色人杯来;小舟撑出丹枫里落叶轻风扫绿台。”歌声顺着湖面荡去曲折悠扬十分悦耳。白泰官也赞道:“此人不俗。”

“三潭印月”是西湖上一个小岛这个“岛”实际是一个环形的堤岸围成小小的内湖中间又有一个更小的岛所以说是“湖中有湖岛中有岛”。而在湖与湖、岛与岛之间缀以亭台楼榭高低隐现玲珑浮突无一处不显匠心。吕四娘道:“咱们到里面去吧。”步过九曲桥栏穿过x字亭、一寄楼等处曲曲折折走到了垂杨深处只见一座茶亭十分精雅上题为“十迎翠轩”两旁一副对联写的:“万顷湖平长似镜;四时月好最宜秋。”吕四娘赞道:“这副联寥寥十四字活画出西湖景色与平湖秋月之联可并称双绝。”甘凤池笑道:“八妹游踪所至最好记那些名胜地方的诗词联语之类我可没有这份耐心。”鱼娘这几年幽层荒岛闲时也读诗书见吕四娘说得高兴便道:“吕姐姐你把平湖秋月那联一并念给小妹听吧。”吕四娘笑道:“你忙什么等会我们再到‘平湖秋月’去玩你大可把那些佳联都抄下来。”但还是念道:“凭栏看云影波光最好是红蛮花疏日苹秋老;把酒对琼楼玉宇莫辜负天心月满水面风来。”鱼娘听在耳里念在口里一个个字在舌尖打滚但觉如嚼橄榄满口甘芳。

四人进了茶楼凭栏坐下茶博士过来问道:“四位各冲一杯藕粉再泡两壶龙井如何?”西湖藕粉和龙井茶最是有名吕四娘点头道:“就是这样。”

迎翠轩中茶客寥寥东一桌独坐一个老头见甘吕等四人进来似乎颇是留神看了又看。吕四娘见这人面貌颇熟一时却想不起来。

坐了一会竹帘开处那舟中的美少年走了进来。甘凤池见他气宇轩昂英华内蕴暗自留心。那少年也冲了杯藕粉泡了一壶龙井凭栏坐下。双目炯炯目光对甘凤池这边投射过来。

吕四娘和鱼娘都改了男装那少年目光横扫过来鱼娘不知不觉低下了头。吕四娘悄悄在桌子底用脚碰了她一下道:“五哥你看这湖上的睡莲古人诗云:留得残荷听雨声但听那游鱼磔磔之声。现在虽无细网荷也未残看那荷上圆珠滚动之状令人益增喜悦。”鱼娘一听知是吕四娘暗中提醒于她故意叫她做五哥让她记起自己是个“男子”。心中不觉好笑但转念一想又不禁悚然暗惊自己这一无意之中露出了女儿羞态若然给这少年看破岂非不便。

那美少年却似并不怎么注意扫了吕四娘一眼之后眼光又移到孤单老头身上那老头似有了几分酒意倚栏吟道:“问讯湖边春色重来又是三年。东风吹我过湖船杨柳丝丝拂面。世路如今已惯此心到处悠然。寒光亭下水连天飞起沙鸥一片。”

这是南宋词人张于湖的“西江月”词那老者唱来似颇多怅触。那美少年击节称赏一歌既终果然惊起几只芦苇中的沙鸥振翅飞去那美少年忽然站起身来走到那老者桌前深深一揖说道:“老丈一定是车老伯了。”那老者还了一礼道:“李公子我与尊翁一别三十余年想不到今日还能见你。”

吕四娘心头一触猛然记了起来这老者一定是寿昌书院的“山长”车鼎丰无疑了。原来昔日吕四娘的祖父吕留良设帐讲经浙西浙东许多儒生都曾来听他讲学寿昌书院的“山长”(相当于今日的校长〕车鼎丰也曾来听过那时吕四娘年纪很小大约还未满十龄之后吕四娘在邙山独臂老尼门下学技就再也没见过了。只后来听父亲说过这车鼎丰虽在寿昌县出生但却在四川长大听说他少年时颇干过一番事业至于是什么事业父亲并未言明吕四娘当时年轻也没有问。后来偶然曾听乡先辈谈起这车鼎丰廿七八岁时始归故里闭门读书不到十年居然成了通人虽然一半是吕留良指点之功但他本人的天资毅力也真令人佩服。

这时那“李公子”和车鼎丰正在娓娓而谈话声说得很低好像怕人听见。吕四娘心想:这两人看来似是世交但听这车鼎丰所说他和这少年的父亲一别三十余年那么他们离别之时这少年一定还没有出生何以车鼎丰一见他便叫他做“李公子”好像早已知道了这少年的来头?

那少年和车鼎丰谈了一会站了起来叫茶博士过来结帐老者也站了起来作势欲走。那少年忽然又坐了下来眼看外面露出惊讶之容。吕四娘转头一望但见竹帘开处走进来三个女人二个是青衣妇人一个是李明珠还有一个是只有十四五岁样子的小姑娘生得非常可爱进来时微微一笑右脸现出一个深深的酒涡顿觉满座生春平添生气。

吕四娘心中一惊但觉鱼娘的手微微颤抖。吕四娘知道这青衣少女一定就是那日捉她的人了急忙把她的手紧紧捏了一下示意叫她镇静。

鱼娘一想自己已经改了男装那青衣妇人未必看得出来。而且又有江南大侠甘凤池和吕四娘在座即许真的给她青破打将起来自己这边也一定不会落败何必怕她。如此一想心里宽了许多装做若无其事的看湖上风景。

李明珠走了进来也拣一张靠着栏杆的桌子坐下拉着那女孩子的手笑道:“小妹妹你看这里的景色比京城北海如何?”那女孩子又是微微一笑两只眼睛圆溜溜的四面扫射。

正当此际那美少年蓦然又站了起来高声叫道:“瑛妹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李明珠那桌三人都翻起眼睛看他却无一人回答。那美少年急步行来说道:“瑛妹你怎么啦?三年不见你就忘记我了?”伸手拉那女孩。

那女该轻轻一闪反手一掌掴去美少年几乎给她打中急忙跳开两步叫道:“瑛妹你疯了吗?”那女孩子骂道:“谁是你的瑛妹?”双足一跃挥掌又拍少年足跟一旋转了两个圆圈那女孩子身法好快瞬息之间已了几掌而且每一式都不相同每一招都是辣手。甘凤池大吃一惊:这女孩子分明是得过高人传授而且所学的不止一家!

这女孩子出手奇绝而那少年的身法更奇只见他疾转几个圆圈那女孩子每一掌都似乎就要打中却又掌掌落空。少年又叫道:“喂你不认得我难道这套功夫都忘记了?我不是教你练过的吗?”

女孩子骂道:“胡说八道只凭这点伎俩你就配做我的教师。你要做我的教师还得拿出一点真实的功夫来!”掌法更紧而且忽拳忽掌忽然又骈指如戟点那少年穴道少年只是躲闪几乎给她点中急忙腾出右掌相抗并伸出左手击她。那女孩子倏的凌空扑起伸开十指向他脑门抓下少年大吃一惊疾忙后退叫道:“你真的疯了吗?你那里学来的这种邪门歪道的功夫?”吕四娘也吃了一惊这女孩子功夫之杂竟是她生平从所未见少林派、无极派、雪山派的拥有而且刚才这一抓还是八臂神魔萨天刺的独门功夫。

那女孩子挥拳再上青衣妇人忽然跃起纵过几张桌面一抓向那少年抓来叫道:“小妹妹你退下。让我来捉这个疯子!”少年一闪几乎给她抓着肩头慌忙跳过一张桌子青衣妇人手臂暴伸一掌击去那少年双掌一抵喝道:“你是何人?”身躯摇晃又跳过一张藤桌。青衣妇人冷笑一声道:“你配问我?”猛起一掌迫击过去掌风劲疾非凡少年突然举起桌子一挡只听得砰然巨响桌子给掌力震成粉碎!茶博士惊叫道:“客官有话好说可别在这里打架啊!”

青衣妇人那肯理会在茶座里穿来插去追那少年。茶博士躲到里座有几个茶客早逃了出去。那车老头躲到墙边也是连声叫道:“好端端的打什么架啊!”

吕甘等四人也躲到墙边看那青衣妇人越打越起劲掌风呼呼那迎翠轩中的十几张桌子有好几张已给打翻其余茶桌上的杯子也全给掌风震碎哗啦啦的一片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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