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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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归来,爵爷!克兰多城一切都好吗?新的城主是谁?没有发生战斗吧?你没有受伤吧?”

他亲吻她,放她下来,发觉城堡里的每双眼睛都在欣赏他们重聚的画面。“这么多问题,”他轻声挪揄她。“一切都很好,凯茜。”他很快地又说,因为他袖子上的血渍令她脸色发白。

“可是你的手臂。”她说,声音颤抖。

“‘魔鬼’滑了一跤我摔下马背,没什么。我才离开四天,就受到这么热烈的欢迎。”

她笑起来,拥抱他。“当我得知你们接近渥佛顿,我就吩咐仆人准备了洗澡水。或者你想先喝点酒?来,爵爷,我来服侍你。”

他微笑。“我得先看看‘魔鬼’,它的踝关节恐怕淤血了。”

“我帮得上忙吗,爵爷?”

格瑞转向亚文。“啊,男孩,你看起来很结实。哎,跟我来。夫人,我很快就来。”他压低声音又是说:“我想要的不只是洗澡。”

她立刻脸红。他咧嘴笑,拍拍她的肩膀,迈步向马房,亚文努力地跟上他的脚步。

“你看起来气色很好,夫人。”盖伊说。

凯茜的注意力集中在她丈夫离去的背影。“什么!哦,盖伊!”

他轻声地取笑她。“你不关心我的健康,夫人?”

“你,先生,”她皱眉责备地说。“只是个没价值的随从!不让伯爵大人受伤是你的责任。”

“不错,”盖伊叹息。“格瑞因为心不在焉才会摔下马背。他一看到你,连日来的疲劳完全消失了,夫人。”

他的话令她高兴地笑起来。

“我看见兰琪像个不以为然的修道院院长在附近徘徊。”盖伊说。

凯茜的笑容稍微消退。

“她找你麻烦吗,夫人?”

“没有,只是她……她并不快乐,盖伊。”

“我猜她试着把你当做不受欢迎的客人,”他说。“格瑞应该尽快为她找个丈夫。”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并不喜欢这个想法。该死,他想道,生自己和她的气。她为什么不放弃?可是他知道答案。兰琪是个意志坚强的女人。她看不见自己有其他的出路。

“她花很多时间待在教堂,”凯茜说。“我担心她不是在祈祷找到丈夫,而是在想对付我的办法。不要再说这个了,盖伊!克兰多城发生什么事?”

“这件事留给你的丈夫告诉你吧。”

“没有战斗?”

“没有。”

“你可能会失望,不过我可是松了口气。你等着吃晚餐吧,这是我这四天中最大的成就。”

“把厨子杜肯吊起来煮汤?”

“不是。我发现他的助手之一非常有才艺。这个可怜的家伙以前总是挨骂挨揍,现在可轮到他威风了!”

烤猪肉美味极了。格瑞看见凯茜像个等待父亲赞美的孩子般注意他的反应。他一边品尝其他的食物,一边和朗迪说话。

“商人德希将在渥佛顿住几天,爵爷,”朗迪说。“他当然带了十来个人一起来。”

“和他们的家人?”

“哎,爵爷。如你所知,我们不需要更多的工人,我们的小麦产量已起过我们的需要了。”

“我很清楚,朗迪。我们需要的是钱和卖掉过剩羊毛的能力。准备一份契约,等条件谈妥,我将和德希见面。”

“是的,爵爷。”

格瑞点点头,转向凯茜。“你买了新酒吗,夫人?今天的酒特别好喝。”

“商人德希,你知道的,爵爷,”她认真地说。“他想博得你的欢心。这个酒来自波尔多。”

“你说起谎来和我一样流利。”格瑞微笑地说。

“那么等我到你这个年纪会有多么流利,爵爷?”

朗迪试着隐藏惊愕,很快地说:“不,爵爷,不一样的不是酒。夫人只是开玩笑。”

格瑞惊讶地看向他的管家,“是猪肉,爵爷!”朗迪微弱地继续说。

格瑞略感震惊,朗迪显然以为他会为凯茜的玩笑发火,而急于保护凯茜。可是格瑞并不生气。事实上,他原本要继续和他的妻子开玩笑,却被朗迪打断。

“还有面包、蔬菜和肉饼。”凯茜笑着说。不知道管家为什么这么紧张。

“苹果看起来也红得多,”格瑞冷静地说。“你做了什么,凯茜?”

“事实上,”凯茜倾身向她的丈夫。“我告别擦亮了你的苹果。”

格瑞拉起她的手带至他的唇边。“我怀疑,”他轻声说。“这顿美味佳肴——哎,我注意到了——比得上你诱人的滋味。”

“哦。”凯茜无力地说。他的舌头轻刷过她的手心。

“他着魔了。”兰琪咕哝,只让盖伊听见。

盖伊看着她发红的脸。“你必须停止,兰琪,”他说。老天,但愿他能够供给她什么!“听我说,”他急切地继续。“凯茜是他的妻子。而且,”他又说,阻止她开口。“他显然相当喜欢她,我得提醒你几次?”

“事情会改变,”兰琪说。“他很快就会厌倦她。”

“这不会有任何差别。”

“也许他会送她回布列特尼,或者她会离开。”

“我怀疑,兰琪,就算发生这种事,你也已经不在渥佛顿了。”

“你也护着她!盖伊骑士,该不会你也被那个瘦小的——”

“兰琪,”他说,生气起来。“我希望你的内在和外在一样美。停止这种泼妇行为!”盖伊转过头,目光落在他的主人身上。

格瑞突然向大家道晚安,站起来,抓住凯茜的手。“终于。”他说,带领她上楼。

“你的手臂会痛吗:爵爷?”凯茜问。

“不,痛的是我身体的其他部分。”

她关切地看着他。“请告诉我,如果我不能减轻你的痛苦,爱达一定知道方法。”

“我会告诉你。”他说。

进入他们的卧房后,他靠在门上注视她。“我很想念你。”他说。

“我也想念你,爵爷。”她微笑,但是他看见她紧张地扭绞着衣服。

“才四天,你又开始怕我了?”

她摇头。“不,我不怕你,爵爷。”

“我放心了。你知道该如何减轻我的痛苦吧?”

她张大眼睛看他。“你的手臂!”她脱口而出。“你会弄痛你的伤口。”

“伤口包扎得很好。我要你帮我脱衣服。”

她照做。当他赤裸地站在她的面前,欲望明显地挺立,她急忙后退。“下棋!”她大叫。“我下得很好,爵爷。你想要——”

他打断她的话,眉头紧蹙。“凯茜,我不要下棋。我要你。”

她是个傻瓜,她想着,竟然希望他这么快回家。“爵爷,”她尽量冷静地说。“我不想……我是说,我不能脱掉衣服!”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你不可以还会痛。那是五天前的事了。”

“不,我不痛。”

“凯茜,看着我!”

她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她慢慢地抬起头,困窘得全身颤抖。

“我说过你不会再有任何疼痛。”他听见自己温和地向她保证。她不想要他的事实困扰着他。

“我知道,”她轻声说。“我很愿意,爵爷,但是我不能,拜托,我——”

他大笑起来,抓她靠在他胸膛上,“你真傻,凯茜。”他说。他捧着她的脸,低头吻她。“甜心,”他说,微笑地看着她,“你的月经来了,是不是?”

她点点头,困窘得说不出话来。

“那不是问题,来,我帮你脱衣服。”

她僵硬得像块石头。

格瑞慢慢地放开她。他猜想她的困窘不可以轻易克服。他感觉到自己的欲望消退。奇怪,他不想强迫她,不想只是解决自己的需求。“你的腹部不舒服吗?”他问。

“不,”她低语,“不是这个问题,爵爷!”

“我知道。”他叹息。“还要多久,凯茜?”

“一、两天。”

“你想什么时候上床就什么时候上床吧。”他说。他躺在柔软的床上,强迫自己背对着她。当她终于悄悄地溜上床,身上穿着睡袍。

他转身拉她躺在他的怀里。她僵硬得像块板子。他轻轻地吻她的额头。

“我很抱歉,”她低语。“只是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谈论过这种事,除了爱达。”

“我是你的丈夫,”他说。“你必须学习和我谈论所有的事。”

“我的父亲也是这么说。”

“你的父亲。”格瑞面无表情地说。

她没有回答,格瑞继续抚摸她的背。“我成为女人的时间并不长,”她终于说,用手肘撑起自己。“我十五岁那年,有一位伯爵在马察力的宫廷看见我,向我的父亲提亲。爱达告诉我父亲我需要更多的时间。他为我没有亲自告诉他这件事感到难过。可是我是那么的羞愧。”她把脸埋在他的脸膛。

“那位伯爵后来怎么样?”格瑞问。

“我们回布列登堡之后,我非常努力地工作,让父亲相信布列登堡不能够没有我。他把伯爵忘了。”

“你也要证明我不能没有你吗?”

“当然。”她说。他能够想象她淘气地笑容。“你的酒已经好喝多了,不是吗?”

格瑞咧嘴笑。“也许我们明晚会下棋。”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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