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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德雷克在办公室里,梅森走了进来。
“对凯勒姑娘我们该怎么办?”律师问。
“我们已经摸清她的住处,”德雷克说,“正在等你发布命令。你昨天夜里和她相处得怎么样?”
“她对我热情得不得了。我与她同车外出,然后开始谈论案子的事。她避而不谈反而哭了起来,假装受到了伤害,因为我对她不热情。我分辨不出她有多少是托词,又有多少是恐惧。”
“查出些什么没有?”
梅森说:“这些女招待们都是些宰客的骗子。在拉维娜别墅三号旁边有一个赌场,实际上它们是相通的,但是他们欺骗顾客说,这是一个每天都换地方的流动赌场。”
“这样一来,他们就不会有许多常客。”德雷克说。
“他们不需要常客。”梅森说,“他们精心挑选顾客,只搞一锤子买卖。可能他们还有另外一套机构,让两套机构来来回回地交替工作。我认为,赌场的任何一种项目都是诡秘的变化多端的欺诈行为。当他们想赶我走时,我抛出200元,连赢味也没想去闻,无论是什么数字,也不管是何种色板,随手压上,输个净光。”
“他们办赌场也许准备随时撤离。”保罗-德雷克若有所思地说。
“非常正确。那里给你的印象是:在你抵达前1小时,他们刚刚用轻便卡车把赌具运到。你时时刻刻都会感觉到,一群家伙就要冲进来,搬起东西,转移到城市的另一端去。”
“但是你却认为它是不会转移的。”
“我的确这样想。”
“他们为什么要用这么一套烦琐的程序来让顾客们认为这只是一个流动的场所呢?”德雷克皱着眉头问。
梅森笑了笑,说:“省去了地毯的费用,壁画的费用以及一切与之相配套的装潢费用。万一遭到突然的搜查,他们失去的仅仅是些便宜的简单家具而已。”
“这种想法很实际。”德雷克点头称是。
“还有,”梅森接着说,“这还能诱惑赌徒相信这里不用付保安费便会获得隐蔽、平静的心态。”
“你认为,需要付保安费吗?”
“你经历得多了,保罗,你应该知道,有组织的赌博场所都需要付保安费。”
“这些是谁开的?”
“我正在考虑,”梅森说,“并注意到拉维娜别墅座落的战略位置。共有三处,处处都选在郊外小区里。”
德雷克皱皱眉头:“怪不得呢,我怎么从没想到。”
梅森说:“可能是马莎-拉维娜的精心安排。”
德雷克点点头,然后静静地沉思起来。
“我很想知道,昨天夜里你的侦探们发现了什么,保罗。”梅森停了停说。
德雷克会意的笑笑:“你像坐旋转木马似的,可真够快活的,佩里。”
“是的,我知道,觉得就像摸彩似的。我们都到哪儿去了?”
“你们驶过一条大街,转回另一条大街,然后过一个叉路口,绕过一个住宅区,接着重回到那个叉路口,最后到了拉维娜别墅的后门口。你和女招待下了车,走上台阶。后来返回时,你们绕了一个大圈,然后却情况突变,汽车猛然加速,折回到拉维娜别墅的前门口。”
“正是因为那样,我才失去了机会。”梅森说。
“什么机会?你想热情呢,还是不想?”
“真该死,我要是知道该怎么办就好啦,我不知道按一般的规则应该如何去做,不过根据我的情况,真应该热情一点,至少应该表示一下。”
“然后怎么样?”
“你想象不到。车上有监听装置,司机能听到后边的情况。他们可能想敲诈我,想诉诸武力。我尽情地把他们玩了一通。”
“他们通常如何诈骗?”
“姑娘带去一个赌徒能得到一点介绍费,并能从输者的损失中得到一笔回扣。”
“假若赢了呢?”
“我认为赢不了。他们会让女招待们赢,但是我想,她用筹码对换的现金也不是属于她的。如果赌徒赢了,姑娘就会处在一个妒忌的位置上,她便会让回程尽量延长。赌徒兴致勃勃,对怀揣的金钱大有‘来得容易,去得轻易’的心理。
“女招待能够随时把握局面,相机行事,监听装置能使司机随机应变。如果女招待想玩弄某个家伙,她就会肆意挑逗他,直到她觉得行程结束了,然后才使用一些暗语。而顾客却只知道已经回到了拉维娜别墅的大门口台阶下。”
“看起来,”德雷克说,“这些宰客手段还真高明。
“现在你知道了这些情况,佩里,某些人士可能就会不安起来。”
梅森说:“我正烦心这些呢,无庸置疑,某些人士会非常担心的。”
“都有哪些人会担心?”
“大有人在,”梅森说,“马莎-拉维娜、罗德尼-阿彻、凯勒姑娘,当然还有收取赌场治安费的执法官员,以及那些靠赌场营运而有了工作的人们。”
德雷克紧锁眉头:“我不喜欢你这样做,佩里,你一下子树起了一大群可怕的敌人。”
梅森说:“我不喜欢那些不可怕的敌人,保罗,猎杀静止不动的鸭子没有一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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