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一剑不论胜负(1 / 2)
天色渐渐昏黄,山腰处的官道上,一位身着宝绿纹团花长袍,腰间系着一条两紫的角带,剑眉凤眼,手执长剑的富家公子,坐在一堆空酒坛上,慢慢饮酒。
偶然跑去酒堆后撒一泡尿,却也不敢松懈了官道上的动静,少年眼神中已经失去了神采,身上的气息十分苏乱,兴许是刚刚突破,还没来得及调息。
倒不是别人,正是镇子上所谓的纨绔子弟赵构。
赵构在此等了两个日夜,他必须与徐三生做一个了结。前些日子纪九死了,王貌以找过他,赵家覆灭,或者自己赴死,二者只能择一慎选。
赵构心有不甘。
‘哒!哒!哒!哒!哒!’
管道上,老车的老马似乎很是疲惫。
徐三生已经回到轿子里休息,马老六则是心疼他的老马子,一旁徒步牵着。
赵构缓缓站起身,伸开双手,挡在马车前。
拉停了老马,马老六抱着膀子,斜眼笑道:“啧啧!我说,赵公子,您这是穷成什么样了?怎么跑到马夫前碰瓷?”
赵构惨然一笑,“马老六,我了解过,你把徐三生叫下来吧。”
徐三生下了轿子,早知道赵构回来,不曾想却是这幅模样。
“何必呢?”
赵构却也是一脸平静,拿起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酒,语气中略有些不屑,道:“徐小三儿,你大可不必跟我装什么高清。我也想下山,但按照规矩只能有一个人出去,一个人留在山里。你要出去,杨骂竹要留下.....”
顿了顿,伸手用力将酒坛砸向徐三生脚下,嘶哄道:“那他吗我呢?我去哪?老子他吗也想下山,老子他吗也不想死!”
徐三生没有躲,酒壶在脚边碎裂,酒水溅到身上,也选择将之无视。说来,他是最幸运的,杨骂竹要聪明些,至于赵构.....这般情景,他却没有对动怒的权利。
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直愣愣的盯着徐三生,赵构面色惨白,自我安慰的苦笑道:“既然总得死一个,又为什么非得是我赵构?对吗?你要是死了,他们兴许就不会然我死了.....”
躲不了,又如何选择无视。
徐三生紧了紧遮在眼睛上的白布条,呼出一口气,淡淡道:“我不会死。”
赵构噗嗤一笑,起身,缓缓拔出长剑,横于身前,不屑道:“自筑基之后,我练了六年的剑,但我不喜欢耍剑,不过没有办法。我和杨骂竹要当你的影子,你喜欢耍剑,我们便必须跟着学剑。只是你兴许不明白,但其实我也不明白,你不如我,凭什么要我做影子。”
“这些年,我总琢磨着如何做了你,但是太难了。不过今日,似乎没有人会干预,听说......”
徐三生反手握住竹杖,打断了赵构的臆想,“话有些多了,直接来吧!”
“话多?兴许,日后便没机会张嘴了呢?”
赵构单手握剑,调整呼吸,他的胜算要比徐三生高出许多,三年前徐三生回到筑基境原地踏步,如今依旧是筑基,而他此时已经突破到一境辨息。
二人站在原地,没有人先一步动手,厮杀时瞬息万变,他们这般境界不管运用怎样的手法剑术,先动手,必然是破绽百出。尤其对徐三生而言,气息与境界差了不止数倍,眼睛更是最大的败笔。
一开始便处在下风,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先挥剑,必死无疑。
赵构死死盯住徐三生手腕,左手悄悄向腰间的剑鞘摸去。
反手握住剑鞘,迅速脱手,直逼徐三生胸口而去。紧跟着,向前奔去,右手挥动长剑。
徐三生却也丝毫不成多让,赵构摸剑鞘同时,脚下用力,数片酒壶的碎瓷被踢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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