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景牧病发(1 / 2)
程筠墨十分诚实的道:“还与他们打了一架,估计现在回去搬救兵了。”
“你与楚族有关系吗?为何要到这里来?普通人可不会想要到这里来。”自从楚族覆灭之后,这里就变得人迹罕至。
“你是楚琤之女?”未等程筠墨回答,楚玥道。
程筠墨笑了笑,没有人扭捏,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婆婆怎么知道?”
“世人皆知,楚族覆灭之后,活下来的只有楚琤。”楚玥顿了顿:“这里一直以来都被玉家派人把守,就算不知情的人,等闲也不会到这里来。”
“可是你来了,还是一副一定要进来的模样。”
程筠墨起身,十分郑重的行礼道:“楚琤之女程筠墨见过婆婆。”
“好孩子。”楚玥拉着程筠墨的手,语重心长的道:“玉明哲一惯容不下楚族之人,你是楚琤的孩儿,他断断也是容不下你的。趁着玉家的人还没来,你赶紧离开,日后莫要再踏入这里半步。”
“可是我已然得罪了他。”程筠墨道,刚刚打的那一架,已经是将玉家得罪了。
就算如今她有意避之,恐怕玉家也不会放过她了。
程筠墨默默的在心里盘算得罪了玉家之后,她在南疆的处境。
果然,打架只有不打和打无数场之分。
帝都之人的到来,让景牧多了几分喘息的时间。
“公子可有科考之意?”在回到景牧所住的院落之后,赵公公问道。
“我也可以参加科举吗?”
赵公公轻轻的笑了笑:“公子说的哪里的话,凡是闵朝有志之士,无论世家出身亦或寒门出身皆可参加,公子为什么不可?”
看着眼里立刻有了光的少年郎:“咱家知道公子在顾忌什么,皇上说了,公子科考自由。”
“当年公子从帝都来至南疆,是形势所逼。为了莫须有的天命,坏了一个人的前途实属不该。公子若能一朝中举,必能永留帝都。”
赵公公是带着闵彦的意思来的,他的话很大程度上就代表了闵彦的意思。
所以这番话不可谓不重。
众所周知,新入仕的举子是一定要有外放这一遭的,意在磨炼其能力。
但凡事都有例外,闵朝的官员也不是所有朝臣都走过科举之路。
例如:有荫封的世家。
有荫封的世家中可以有一个孩子凭借祖上恩泽直接入朝为官。不走科举,自然无须外放。
定北侯府便有一个名额。
只是景牧上有嫡兄,这个殊荣不大可能落到景牧身上。
所以,闵彦的这个许诺,从某种程度上讲,提高了景牧入仕的起点。
“多谢公公提点。”景牧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只是以他在南疆的局势,想要参加科举怕是很难。
况且定北侯府的祖籍在北疆,他想要参加科考,势必要去北疆。
必须要像个办法,离开玉家,离开南疆。
科举,大概是他唯一的出路了。
“只是也要委屈公子,您如今远在南疆,国子监远在帝都。世家公子都能进的国子监,您怕是进不去了。”
“不委屈。”
景牧知道在他身边一直都有人明地里、暗地里守着他,以防止他在赵公公面前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坏了玉家的大事。
景牧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却在让人目光不及之处,讥讽的笑了笑。
但一抬头,仍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景牧知道赵公公不会在这里停留太长时间,所以留给他的时间是非常的少的。
入夜,景牧用了一些手段避开了种种耳目,去还在营业的药店买了许多药。因为买得很多,为了防止被有心人记住,景牧特意换了几家分开买的。
让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因家里有人生病而出来买药的人。
景牧来南疆有一段时间了,除了一开始的不适与对玉家抱着天真的期待,景牧还悄悄的蓄了些人。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景牧在市井热闹处置了间宅子,平日里会有掌柜打理,卖些书籍笔砚之类的。
景牧敲开已经关了的店门,拿出他不来便不常用的药罐子,将买来的药材按照比例配好,放进架在炉子上的药罐子煮。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景牧问道:“药都买了吗?”
“都买了,公子。”不孤道。
景牧接过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吞了下去,不孤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公子,这都是剧毒的药。”
“无妨。”景牧十分淡定,仿佛他吞的不是毒药,而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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