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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卢晓在朋友圈里晒出在外面吃饭,李木子的电话就立马打过来,问卢晓在哪里,她也要来。卢晓说了不方便过后,李木子才会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
似乎莫比扬也看出来了,对卢晓说:“别把乱七八糟的人,往屋里领。”
渐渐的,李木子似乎感受到了卢晓的防备,联系也少了起来。以前每天的电话联系,到后来的几天都没有消息,再到后来的某一天。跟卢晓说,她在木县。
木县是临城的一个小县城,坐车也要两个小时,才到的了。卢晓问李木子,到那里去干什么,李木子说,她同学喊她过去玩两天。顺便又抱怨了一下,她那个婆婆,一天电话微信都没有。
“她给你打,你又嫌烦,还不如她不打算了。”
“我走之前跟她吵了一架,我抱着孩子走了。”
“为啥?”
“孩子要做体检,也改给他添加辅食之类的,纸尿裤也没有用的了。我问她要钱,她说她没有钱,我说那孩子怎么办?她就跟我掰扯什么她一个月才一千多,要管家里的水电,米面,哪有多余的钱。还说我天天抱着孩子到处跑,玩的还挺潇洒的。你也知道,我恨不得天天身上装十块钱就能跑一天,没有人管孩子,我带着孩子就不能出去逛逛了?”卢晓听着不免悲从心里来,这就是生完孩子的下场,你连出去跑都是罪恶。难道就该天天在屋里待着,自己心情差,孩子也照顾就是对的?要不就是在享福?
“我来之前也带孩子回我自己家待了几天,你知道我父母死的早,还有一个大我20岁的哥哥不知道在哪。我想过自己带着娃子,但试了几天实在不行,我应付不来。我还怪佩服你的,自己一个人带。”
这些话一句句的砸进卢晓的耳朵里,再到心里。哪有什么厉害不厉害,卢晓还记得才搬过来的时候,孩子一直睡不安稳,白天夜里的哭,卢晓只能抱着孩子,哭的实在哄不住的时候,就直接衣服一掀,喂孩子奶。吃不上饭,睡不好觉,而莫比扬只负责把东西往这个750元一月的两室一厅里一放,就跟着他的狐朋狗友去处去喝了。再回来的时候,一切都料理好了。
多少个奔溃的日夜,卢晓都想抱着孩子回婆家,但一想到那种跟婆婆住一起那种煎熬的感觉,卢晓就不想了。不就是带个孩子吗?离了谁都能活,而且活的好好的。还好,女儿适应了一段时间,卢晓也掌握住规律,每隔两个小时女儿就要睡一觉,她就又更多的时间给自己。
那些不为人知的痛苦,都是卢晓一步步的走过来的,没有人帮。
甚至自己的爸爸听说卢晓搬出去住了,都骂卢晓:“自找苦吃!”但凡能好过一点,谁愿意自找苦吃?
无数个日夜既要面对婆媳矛盾,又要面对酗酒成瘾的丈夫,如果说莫比扬妈是白天的那把刀子,那莫比扬就是夜晚的那把刀子,两把刀子,每天都在上演凌迟卢晓。卢晓熬不了,她觉的自己再这样下去,就会疯了,然后卢晓爆发了,日夜的闹着要搬出去。并跟莫比扬说,只要搬出去了,我就不管你了。想逃脱责任的莫比扬,自然欣然应允。只要能从这种糟糕的关系中解脱出来,他高兴还来不及。不用再面对自己的妈插缝似的在耳边叨咕,也不用面对自己媳妇阴晴不定的脸。
莫比扬解脱了,卢晓也解脱了。
当搬出来的第一个清晨,卢晓抱着孩子面对着屋里的一地杂乱,站在阳台上,感受到了自由的味道。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不用每天一睁眼就想到莫比扬的妈,坐在外面的沙发,投来的眼光,卢晓就觉得再大的累都无所谓。也不用担心洗澡洗多了,怕莫比扬妈的叨咕,更不用担心孩子稍微一点的不舒服,那一家子的含沙射影的说是孩子饿的,没吃饱,说卢晓没有奶水。
噩梦,真的是噩梦,还好,这噩梦结束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准备后天回去,跟他离婚,然后就在这边了。”
“你已经找好下家了?”
“恩,这家人都挺好的,在这里待了这几天,感觉特别自在,生活节奏也很慢。他们家的人也不介意我带着孩子。婚礼,彩礼,三金这些,都会给我准备。”
“恭喜你脱离苦海,只是,我以后就少了一个小伙伴了。”
“没事,说不定等我以后在市内买房子了,我们又可以在一起溜娃了。”
“我还不知道啥时候能买房子,这日子让我看不到希望。”
“没事,等我在市内买房子了,你有空就到我家来住。”李木子得意的很嚣张,卢晓暗自肺腑:“还不知道你这以后是啥情况,有什么好得意的?”带点嫉妒,带点不甘心,反正情绪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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