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暴露(1 / 2)
“啊,没事没事,也是亏了你把我安排到那边,才认识那帮兄弟,要是跟你们的话,别说你们是不是能玩明白,起码这个人手就一定凑不齐,你们是不知道好的赌友有多难得,就说先前那些兄弟们吧,小六子,对,就那个小子,就扔小最厉害,要是他做庄,十次中有六七次都一定是开小的,如果你们要是压大,到时候肯定要赔……”
“……”张文冕这次带来的虽然都是好手,但他也实在是不知道谁是什么小六子,如果这时候那个家伙在,他一定会极为干脆的把他干掉,如果要不是他的话,司徒也就不会无缘无故的又罗嗦这么久。////
“太一先生不知原本身在哪家大组织?”张文冕好不容易见司徒停下,拿杯子喝水,这才找到了个合适的机会插了句嘴。
司徒看上去倒像是渴了好久的样子,也是难怪,只看他先前浪费那么多口水也该补充一下了。
司徒这一口水进肚,杯中其实就已然见底儿了,除了些茶叶碎末不甘心的留在杯底,再就是水底也没有,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渴,“大组织?我没有大组织,呃,我跟小格一样,都是自由人,想去哪就去哪的那种,自己吃饱全家不饿,嘿嘿。”司徒这边说话的功夫,那边水莲已提着个小壶又给司徒满上一杯,司徒也又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张文冕对于司徒这种算不得答案的回答倒像是很满意似的,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许多,微微一笑看向司徒道:“不知道太一先生是否有意加入‘夜行’呢?”虽然这话不是那么容易问出口的,但张文冕也知道自己得抓住这个近水楼台的机会,不然让别人捷足先登可就麻烦了,虽然如今的司徒本身就是个大麻烦,但不知为何,张文冕却没有试图把司徒赶走,防止联合议会把怒气撒到自家头上,反倒想要拉拢司徒,确实有些难以理解。
这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的不妥,司徒竟像是根本没有查察觉一样,只是美美的又喝了一杯茶水,然后理所当然的看水莲又再次给他倒满,“我如果有想加入任何组织的想法,也断然不会一直等到现在,想必这点您应该也想的明白,我之所以在这里,也只是因为小格在这,此间事了,他走后,我也是一定要走的,也可以说,只要我走,他也一定会跟我走的,你们这里用来当一个歇脚的地方确实不错,但却并不是我们能够一直待下去的所在。”司徒脸上难得表情认真些,再不像先前那样嬉皮笑脸的模样,可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变化,使得屋中的气氛也有了许多不一样的变化,司徒身周明明没有什么力量存在,但却还是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也只有格兰特这个深知司徒变态的人才稍平静些,其余三人也不可避免的,有了些心惊胆颤的感觉,好像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外表普通的家伙已变成了妖魔鬼怪一样。
“……如果太一先生不愿意也就算了,只是您也应该知道,此时您已把联合议会给得罪得极为彻底了,而外人又都以为您是我们‘组织’的人……”碍于司徒身上那股威压,张文冕也是好一会儿才再开口,他的话虽然并未说完,但其实的意思其实已是十分明白,司徒又不傻,当然也听得明白。
司徒拿起手中杯,又是一饮而尽,虽然杯中只是茶,但照他这样喝法,倒也与酒无异,奇怪的是水莲却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满,只是又轻拿起水壶再满上一杯,“记得,面子是自己争来的,自己的脸怎么能让别人去给?世人皆对联合议会有所畏惧,并不以为耻,反而越发觉得理所当然,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太过可悲了些?如果真的只是压低自己的头颅就可以保得平安,先前联合议会才刚灭掉地四大书院之三,又该做何解释?人不应该过拧,过份无视权威,但如果只是一味的畏惧,又有什么意义?”
司徒最后又喝了一杯淡茶,轻把杯放在桌上,人便起身,也懒得再说什么场面话,扭身就走,而格兰特早已不知所踪,也只有司徒才知道,他又再化为了自己的影子。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司徒本意是要把‘夜行’也收归旗下,但这一番交谈下来,司徒却是有些失望,他可无意去强求别人些什么,乐意就是乐意,不乐意就是不乐意,张文冕既然惧议会权势,自己再留在这里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是以他才会离去。
张文冕脸上表情忽晴忽暗,看上去心里也有些挣扎,但别说开口,就是起身也是不能,张文茂更是被一股无形力死死压在椅子上,也只有水莲还拿着水壶站在那里,愣愣看着司徒正往外走去的背影。
“扑搭~”随着一声轻响,半空散下几颗水珠,一只青白小鸟儿不知什么时候飞来,正好停在水莲肩头,自顾自的用嘴轻轻梳理羽毛,一双小眼睛极动无比,身后两条长长尾翎几乎垂到水莲腰际。
待得司徒身影消失,张文冕与张文茂才觉得身上那股压力消失,站起身来,两人身上是没有任何伤损,而身下的座椅却化为粉末,碎得是如此彻底,又根本无迹可寻,因为先前两人虽是感觉到了压力,但其实却并未真的感觉到司徒放出身上力量……
“这人竟会如此强大……难怪他敢与联合议会争风,可实在是不好拿‘夜行’来做这样大的冒险,走就走了吧,我们这小庙也确实容不下这样两尊大佛,如果他们不走,早晚是会为我们招惹来麻烦的。”张文茂愣愣看了会儿地上粉末,努力想把它与自己先前的座椅联系起来,可发现一切真的只是徒劳,这才扭头对一旁的张文冕说道。
张文冕却不用去看身后座椅,就已知地上那堆粉末碎成了什么程度,他不像张文茂,他当然知道刚走掉那人的实力有多强大,因为他是‘妖王’司徒!
张文冕如同见了这么多事还不知道司徒身份,恐怕也就白混这么久了,是以才有了今天这番谈话,如果司徒只是一个普通能力者,又或者是别家的高手也就算了,他也许也不会有先前那番话,毕竟有道是,千金易得、高手难求,就算这小子先前表现太过嚣张些,在张文冕看来也不是什么问题,倒可以说是年轻人的冲动,可是他却是‘妖王’司徒。
知道他的身份,如果自己还会自以为可以把他收进组织,恐怕也就只能说是痴心妄想了,他倒是一点儿也不怪司徒隐瞒了身份混到‘夜行’来,如果换了个人,也许张文冕会觉得愤怒,但要是司徒,张文冕倒觉得更像是自己的荣幸、夜行的荣幸,只因为他是司徒,他有那个资格。他先前所说的那番话当然也不是真的要把司徒拉拢进‘夜行’,只是以进为退的法子,也只有这样才会兵不血刃的激走司徒。
如果是在几年前,知道这个名字也许并不会觉得如何,但换了现在,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可并不只是一个强大的人,更代表了一方不弱的新兴势力,更为主要的是这方势力与联合议会间的关系好像还有那么点问题。
张文冕的心思,水莲比起张文茂也还要清楚,事先她也就早早知道了司徒的真实身份,虽然在那张易过容的脸上,她根本看不出司徒那张熟悉的脸,但那由心而发的亲切感却也是一点不差。
张文冕有现在这样决定,水莲也是早早知道的,但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在一旁为司徒倒上三杯茶,传说在古代时举行拜师仪式时,这是个必须的过程,想当初司徒并没有收她为徒,自然也就没有这套,看得出水莲是想弥补某种遗憾。
用手指轻摸摸肩头小鸟儿的啄,看它在用啄在自己的指尖轻轻磨擦,水莲也说不出此时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他没有忘了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