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没有硝烟的战争(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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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花把夏天熏得多芳馥,

虽然对自己它只自开又自落,

但是那花若染上卑劣的病毒,

最贱的野草也比它高贵得多。

让周樱倍感意外的是,当她气喘吁吁地跑回家把见到了姓赵的女人的事告诉了母亲后,她竟表现得出奇的镇静,甚至还一脸轻松地说:“诶!做错事的人又不是你,你就应该大大方方地坐下来吃饭,跑什么?”

“我连看都不想看他们,还坐下来吃饭?”她很是无语。

“你爸带她过去的吗?”母亲问。

“不是,我们去的时候就看到她在那里坐着了。”她说。

“那也肯定是你爸跟她约好的。”母亲了然地说。

后来有一次作文课,她还把那次的经历写进了作文,作文的题目是“一件难忘的事”。小学的作文题目想来也真是乏善可陈,不是“一件开心的事”“一件难过的事”就是“一件难忘的事”,试想一下人生这才刚开始几年?依照大多孩子健忘的天性,一看到这些类似的题目就不禁犯愁。但在周樱的记忆里,难忘的事情倒也比比皆是,比如前不久见到姓杨的那个女人的事情。

她记得自己在作文里还构建了一个并不存在的场景。

“她看着眼前跟父亲默契地站在一起的女人感到无比的愤怒,她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饭馆。父亲在后面大声呼喊着她,那个女人也在旁边劝父亲,让他快点骑摩托车去追上她······”

“父亲回到家后,她冲父亲喊道:“我恨你和那个贱人!”

在“女人”,和“贱人”这两个词之间,周樱还涂改了好几次。写女人似乎不足以表达出她当时的强烈情绪,写“贱人”又着实与自己的个性不太符合,她平常被教育得从不能轻易说出不太光彩的词。但最后她还是坚定地写下了“贱人”这两个字,写完后她还莫名地扬起嘴角露出了一种痛快地笑意。呵,勾搭有妇之夫可不就是贱人么。

当天最后一节自习课的时候,班主任来到她的课桌旁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周樱,出来一下······”

她随老师来到了办公室,看到办公桌上赫然放着自己翻开的作文本,标题的右上角有一个鲜红的九十六分。那时班上如果谁的作文能达到九十分以上,那就说明是师对他的作文有着很高的评价了。而现在自己眼前的这篇作文竟然被批了九十六分。周樱当时第一感觉是“刷新自己的作文成绩记录了!”

“周樱啊,你写的这些都是真实的事情吗?”班主任一脸复杂的表情。

“嗯,真的。”她淡定的回答。

“······你里面还写了你父母要离婚?”班主任有些怜悯地看着她。

“对,吵过很多次了要离婚。”她说。

“你回家可以做做父母的工作,你们家就你这么一个孩子,马上又要升初中了,在家天天闹的话也影响你学习啊。毕竟还是一家人在一起的好。”班主任语重心长的说。

“嗯。”她习惯性地嗯了一声。

“你能在班上读读你这篇作文吗?”班主任说。

“啊?那我不读······”她当时想的是家丑还不可外扬呢,班主任这是什么心理,竟然还让自己在班上朗读这篇作文?简直不可想象!话说回来,这篇作文她都不该写的。本来就是自己的家务事,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就一时脑子发热写了出来。不过······哎,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父母他们自己都不介意了。

作文事件后,班主任和其他老师再看周樱时眼里便多了些难以描述的复杂神色。“倒也真是难为你们这些老师了。”她满不在乎地想。

经过这两年的时间,母亲从当初的愤怒,伤心,平静到如今的坦然。母亲和父亲的关系也发生了质变,他们两人似乎也默认了彼此各自的私生活,相安无事。有时父亲难得回来一次,他们甚至仍然会在同一间卧室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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