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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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子鉴定的结果最早也要隔天才能出。

池杉暂时没有回学校,因为爸爸说,结果出来之后,说不定还要抓紧弄户口什么的,她人在会比较方便。

于是池杉请了最后两节金融课的假,请假理由是:突生急病。

不然她还能怎么说呢?

——我爸妈发现我可能不是亲生的所以急着把我叫回家去做亲子鉴定?

那还不如突生急病这个理由更可信一点。

池杉坐在书桌前,望着窗外圆圆的月亮。

因为睡不着,她干脆披了件外套起来写论文。

今天刚好是月中,夜空中月光皎洁,寄托了人们无限遐思与期望。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家里只有她和阿姨在,爸爸妈妈带着倪璇去爷爷奶奶家“认亲”去了。

在认回倪璇这件事情上,他们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毕竟亲子关系已经确定,一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从小不养在自己身边,还吃了那么多苦,是对正常的父母大概都忍不住。

至于刚得知消息时的那些震惊、错愕与尴尬,想必在池杉回家之前,他们应该都已经经历过了。

池杉到家......不,从接到那个电话起,一切就都已经尘埃落定,大家都接受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唯有她一个人在这骤生的漩涡中挣扎不安。

手机在书桌上震动了一下。

池杉拿起来一看,发现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路溪宁给她打的电话。

“喂?”

“喂,池杉啊,你今天是不是回s市了?”

“你怎么知道?”

“翠翠说她今天去澄西园那边拍鸽子,刚好看见你,她以为是她看错了,结果后来又看见了你旁边的池伯父......小姐妹,你回来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太过分了吧,今天还是我生日呢,怎么着,你要逃酒是不是?”

忘记了。

今天是路溪宁的二十岁生日,池杉本来因为期末考试没法儿回来,就提前给她寄了生日礼物。

结果家里横生变故,她匆匆忙忙回了s市,却把好朋友的生日给忘得一干二净,连句生日快乐也没说。

池杉揉了揉眉心:“对不起啊溪溪,忘了跟你说生日快乐了。祝你二十岁生日快乐,一辈子开开心心,永远都是......”

“开心个屁嘞,你干嘛,就打算这样在电话里敷衍我吗?我告诉你没门儿!我现在在翘尾巴这边儿呢,你快过来!他们一帮人非要灌我酒,池杉杉,大家可都怕你,你得来帮我挡挡!”

池杉还没来得及拒绝,对方就匆匆忙忙挂了电话,最后还不忘强调一句:“你可一定要来,不许找借口!池杉杉,这是老娘二十岁大生日,你要是不来,咱俩友谊就断送在这轰烈青春里了!”

......

池杉在位置上沉思半天,没办法,最后只好起身换衣服化妆出门。

算了,就让她以池杉这个身份,最后再和好朋友们团个聚吧。

毕竟是路溪宁这丫头的生日,明天之后,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机会能见到了。

更何况她现在心情超级不好,急需要一个宣泄口。

池杉化了一个华丽的浓妆。

珠光的眼影,灰绿色美瞳,口红挑了支姨妈色,高光涂到飞起。

然后套了一件高贵冷艳的v领小黑裙,挎着包就出门了。

翘尾巴是s市一家高档私人会所。

之所以取这么难听的名字,是因为会所的老板姓乔,单名一个葳字,在家族里排行老八。

所以有个外号叫翘尾巴。

池杉第一次进这家会所,还是路溪宁她男朋友带着她们进来的。

不然以她自己,怕是还不太够资格在这里面消费。

跟普通工薪阶层比起来,池家固然已经是大富之家,但阶级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没完没了的。

不说别的,哪怕就在s市的富豪圈子里,池家也排不上太前。

毕竟池杉爷爷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学教师,既牵不上关系也给不了资金支持,池父白手起家能混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算是很了不得的了。

而路溪宁男朋友的父亲,是s市有名的铝业大王。

自由恋爱能找到这么一个男朋友,路溪宁妈妈当时高兴了好几个月,逢人就要炫耀一句。搞得路溪宁心惊胆战,生怕以后分手要被她妈给打死。

......

池杉到翘尾巴时,路溪宁已经被人灌了好几杯酒了。

她一看见池杉,整个人就从沙发上扑过来:“池杉杉,你终于来了,快,我们去跳舞。”

说着,挽着池杉的胳膊就东歪西倒地开始跳华尔兹。

得,已经醉了。

池杉把她扶回位置上:“你就安分点吧,小心像上回一样,跳着跳着又摔个脑震荡。”

她蹙着眉头,问身旁的人:“她喝多少了?”

旁边的程槐摸摸鼻子:“也不多,就一两瓶吧。”

“你疯了吧!什么叫就一两瓶,让你看着人,你怎么还让她喝这么多酒啊。”

“......这酒度数不高,跟啤酒似的,我以为不会醉来着。”

“我谢谢你了哎,还啤酒呢,她喝白开水都要醉你不知道啊?”

程槐就低下脑袋,默默喝酒,不敢再说话了。

池杉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

她长相冷艳,大部分时候脸上都是没什么表情的,再加上那一身高傲的气场,再嚣张的公子哥儿,在她面前都莫名其妙气短一截。

他们这一圈朋友,还在背后偷偷猜过,究竟谁能摘下这朵高岭之花。

然而路溪宁都换了四五个男朋友了,池杉依然是无人能近身的冰山公主。

程槐觉得,再猜下去,赌注怕是都抵得上一栋房子了。

好在这时,路溪宁的男朋友许绍跃也回来了,路溪宁非扯着他要去跳舞,他没办法,只能带着女朋友往舞池里走。

程槐看着池杉一如往常冰冷的表情,硬是从这冰冷里找出了一丝低落,他狗腿地倒了瓶可乐递过去:“怎么,杉姐,心情不好?”

池杉没接,直接挑了瓶没开的酒,撬了瓶盖豪迈地对瓶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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