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神将现世（1 / 2）

“大家, 让我们一起去找出神社被毁事件背后的真凶吧！let's go！”

清继大手一挥, 昂首挺胸大步向前迈进，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哦~~！”

岛二郎握拳向上一挥，跟着清继起哄, 迈着轻松的步伐紧跟清继其后，一点主动去找妖怪茬的紧张感都没有, 反倒像足了去郊游。

“两个笨蛋，要是真的撞到妖怪到时候看你们怎么办！还笑得出来！”

卷织沙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脚用力往地上一跺, 虽然心里又气又急，但还是追了上去。

“不知死活的人类。”

魔怪见状“哼”了一声，然后抬头看着稻垣说道。

“还不追上去吗？他们几个连给妖怪塞牙缝都不够。”

“魔君口是心非的时候最可爱了！”

稻垣闷笑出声, 捧起魔怪用脸颊蹭着魔怪白色的柔软的皮毛, 接着把魔怪揽在怀里，看着清继还没走远的身影, 背上背了一个深绿色的登山包, 塞得鼓鼓囊囊的，像铲子啊，冰镐啊，都冒出头来了，还有一根似模似样的只能唬唬外行人的降魔杵, 说道。

“不过清继的话确实没有担心的必要，以他妖见了也愁的体质，连妖怪都对他避之不及, 想见妖怪还是期望下辈子还有点盼头。倒是其他人，就要多留点心了。”

像卷织沙和鸟居上次在戾眼山见到妖怪的事还残留着心理阴影，要是这次再出现什么幺蛾子，恐怕还会更严重，尤其让稻垣最为担心的，还是加奈，加奈的情况特殊，要是受到外界强烈的因素冲击，导致封印解封，那才是难收场了。只希望这次别出大的状况才好。

“还是边走边聊吧，清继他们几个都要走远了。”

陆生说完，率先跟了上去。在转身背对着稻垣他们的时候，揪紧了胸前的那片衣襟。刚才稻垣和魔怪亲昵的互动落在陆生眼里，让他的心隐隐的不舒服。

回想起来，佑对我和对他人的态度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把我当成朋友了吧。难道我喜欢的人注定不会喜欢我吗？以前加奈是这样，佑也是这样。陆生黯然的想到。

不，现在放弃还太早了！不争取的话注定得不到，争取的话还有一丝希望。可以试着努力让佑慢慢喜欢上我。想到这里，陆生阴郁的心情就像乌云散去，太阳的第一缕光芒照射进来，惠泽大地一样。

陆生转过头招呼道“还不跟上。”眼神自信而又明亮。

“就来。”

稻垣答道。窝在稻垣怀里的魔怪透着晚霞般绚烂的红眸里一抹暗色一闪而逝。

一行人又重新会和走到了一起。

“柚萝，事情就和清继说的那样么？”

稻垣一边走，一边询问柚萝是否有补充的。清继到底是一个普通人，能查到神社被毁已经算是不错了，因为局限性不能看到更深层次的东西，也就是最为关键的所在dd土地神！

“不仅如此，我发现连土地神的气息也消失了，存活的几率很小。”

柚萝并没有说死，而是保守的说道。但稻垣、魔怪，陆生心里都清楚地知道，土地神已死。

“消失了是什么意思？死了吗？…神也能被杀死吗？”

加奈捂住嘴咽下喉咙里的惊呼，不敢置信的追问道。

“就算是人，只要你的力量超过神，就可以弑神。只不过想要超越神只是妄想而已。”

稻垣垂下眼眸，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团团，我都快分不清了，你到底是团团，还是狸玉章？这时，魔怪的尾巴扫过稻垣的眉间，拂过之处微微的瘙痒。稻垣摸着魔怪的脑袋，嘴角勾起。魔君，还好你不会变……

“……那个，浮世绘町范围内的土地神都会成为他们的目标吗？”

从一开始就一言不发的鸟居迟疑地问道。千羽大人，也会遭遇这样的不幸吗……

“虽然不清楚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但杀害土地神是既定的事实，相信他们不会罢手。任何行为的背后总有利益驱使，这次也不例外，或许我们可以从土地神的特殊之处着手。”

柚萝分析道。

“土地神的话，我倒是知道一点。”

稻垣摸着下巴一边整理脑子里的资料，一边说道。

“土地神虽在众神之中实力排在最末，但是却是和人类关系最为密切的神明。一方面土地神庇佑一方水土的安宁，另一方面又依赖于人类的信仰。信仰越凝聚，神力越强；信仰越薄弱，越是虚弱，直至完全消散为止。”

“神明也是害怕被人遗忘的。”

魔怪合上眼，语气里参杂着意味不明的感情。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地张开眼挣脱出稻垣的双臂，跳到他肩膀上站着，头凑过去说道。

“小佑，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和你提前过的两种方法吗？”

“你指的是……”

魔怪点头肯定了稻垣的猜测。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呢？”

柚萝问道。陆生也被稻垣和魔怪谈话的内容吸引了，加奈则是万分好奇的看着稻垣和肩上的那团空气说话，虽然从卷织沙和鸟居那里听说了稻垣身边有一只看不见的式神存在，但自己看的话还是觉得挺新奇的，即使看不见那只所谓的式神。唯有鸟居心不在焉的，特意放缓了脚步，趁其他人的注意都放在稻垣身上时，拉开了和他们的距离。

“是关于如何杀死依赖信仰存在的神明的两种方法。”

稻垣一本正经的回想到。

“你们居然在研究这个！？”

柚萝来回扫视了稻垣和魔怪几遍，看得一人一兽头皮发麻了才放过他们。

“下面就到关键了。”稻垣握拳咳嗽几声，示意他们把神游到不知道哪里的注意力又集中到自己身上。“两种方法分为直接和间接，虽然都是杀死神明，但结果却大不一样。直接的话杀完土地神之后就没有后续了，而间接的话就是剥夺信仰，杀的是信仰的来源，土地神失去信仰之力就会虚弱致死。唯一的差别，就是前者的信仰来源，也就是人没事。”

“换句话说，他们的目标是信仰？”

柚萝大胆假设道。

“可能性很高。”

稻垣应道。

对了！陆生脑海里的种种迹象和线索连成了一条直线，一下子豁然开朗。爷爷说过，奴良组和土地神息息息相关，都亏了土地神奴良组才能稳稳地扎根在浮世绘。一旦土地神被杀，人们的畏和信仰都会倒向四国八十八鬼夜行，他们制造的种种骚动不过是想引开我们的注意力，从而达到从根基上削弱奴良组的实力。狸玉章，不愧是一只狡诈的狸猫！想到狸玉章似嘲似讽的神情，陆生眼神一沉。我绝对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看，快到苔姬神社了。”

清继指着前方。一座典型的和式风格的神社就在前面不远了，再近点有一座桥横跨在潺潺的小河上，汩汩的水流声仿佛近在耳旁。

“起雾了……”

柚萝抬头半眯着眼睛看着渐渐弥漫的白色的雾气。白色的雾气像轻烟一样升腾，游离散布在空气中，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

“气象台没说今天会起雾啊。”

加奈忽然心神一阵不宁，不安的四处张望，忽然一阵晕眩袭来，加奈摇摇头想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这雾有古怪。加奈！”

稻垣手慢脚乱地扶起终于不支陷入昏厥的加奈，柚萝也一起帮忙扶住。

“清继！岛二郎！卷织沙！”

陆生用力的呼喊，但是三个人完全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往苔姬神社的方向走，三个人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白色的雾气中。

“是谁决定来苔姬神社的？”

魔怪这时发问道。

“是清继从网上搜集来的情报，说是四国妖怪下一个目标就是苔姬神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