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五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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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独自过来, 布洛迪·韦恩,别想着耍花招,一旦我发现你身边跟了人,那么第二天报纸上出现的一定是布洛迪·韦恩不愿配合救助人质,造成人质死亡的消息。”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情绪极为激动,布洛迪甚至能够听到他的粗喘声。

“我们得有个了结。”

“……或者你不过来也可以, ”他阴沉沉地道, “那么就不要再打扰我跟我亲爱的艾丽萨的相处。”

在挂断电话的前一刻, 布洛迪听到了一阵呜咽声, 就像是嘴巴被堵住时努力想要叫出来的声音,这让他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布洛迪。”

托尼凑了过来,他挑眉看着他的朋友,“刚刚那个电话怎么了?”

“抱歉, 托尼, 我得先走了。”布洛迪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他将手中的酒杯放到一旁的长桌上,只说了这么一句, 便转身离开。

托尼站在原地, 周围的人影和灯光投射下来的暗影夹杂在了一起,让布洛迪的背影也显得模糊了起来。

那个电话显然不怎么简单,托尼想,甚至让他的朋友连多和他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虽然布洛迪走路的速度依旧不怎么快——托尼一直觉得他的这个朋友走路就跟蜗牛一样慢吞吞的——但托尼却硬是从中看出了那隐藏下来的焦急。

因为他连布莱恩都忘记了。

托尼穿过人群, 看着那只在草坪上跑来跑去的小胖狗,它似乎也注意到了托尼,抬起小脑袋,屁颠颠地跑了过来,绕着他转了一圈。

这位纽约的花花公子蹲下身,挠了挠他家小胖狗的下巴,听着耳边小胖狗舒服的哼唧声,没多久,他突然抱起小金毛犬,朝楼梯上走着。

那里有一个他为布莱恩准备的狗窝,里面放着所有宠物能够用上的玩意,包括狗粮、玩具之类的。

大约在布莱恩离开有十分钟左右的样子,这场宴会的主人也同样离开了这里。

托尼回忆着从监控里看到的内容,托布洛迪走路速度的原因,托尼发现他没开多久就发现了布洛迪坐上的那辆出租车,之前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舒了口气。

托尼以一个恰当的,不至于跟丢,也不会被察觉的距离跟在这辆出租车后,然后才有心思想自己为什么也跟着出来的原因,最后只能归结于一点。

那就是毕竟是他邀请布洛迪出来的,总得保证这个恋家小宝宝平安到家,回到那个布鲁斯·韦恩身边,托尼撇了撇嘴,不管怎么想,他都觉得喜欢不起来这个人。

出租车大概行驶了十几分钟的样子,然后在街边停了下来,此时因为以及接近凌晨的原因,路边的人比较少,托尼将车也停靠在一定距离,看到布洛迪下了车。

出租车离开了,这让托尼从他的角度能够更加清楚地看到布洛迪的神情。他看到布洛迪再次将手机放到耳边,对着他这个方向的侧脸能够看到布洛迪的眉头紧锁着,脸色难看,一直到放下手机,全程也只说了一句话,然后迈步走向了这栋居民楼楼里。

不知道怎么的,托尼原本已经放下来的心顿时紧绷了起来。

以布洛迪那个身体素质……托尼脑海中飘过了青年嘴边刺眼的血迹,啧了一声,他推开车门,从车内走了出来。

他觉得他得跟上去看看。

然而托尼刚刚走到那个楼栋口,他便听到了警笛的声音,这让他停下脚步,侧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在他的视线中,道路拐角处出现一辆又一辆的警车。

托尼眉角一跳,一种直觉让他在警车越来越近时,快步走上楼梯,然后找了个隐蔽却又能够看到门口的方向,直到他看着警车停在了正对着门口的街道,并且明显包围了他所在的这栋楼时,他蓦地想明白了什么,表情微变。

时间倒回到几分钟之前。

布洛迪并不知道他的朋友跟在了他所坐的这辆的士后面,在下车付了车费后,他身后的的士刚刚驶离,他的手机便再次响起。

在接通的瞬间,布洛迪说:“我到了。”

他的心情让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沉闷,但这似乎给电话那头的人传递了什么信息,布洛迪听到了那头传来的得意粗哑的笑声,他皱紧眉头,听着这极为刺耳的笑声,却因为担忧刺激到这个人而让艾丽萨受伤,只得沉默听着。

直到对方终于笑够了,才报出了楼层数。

布洛迪握紧手机,抿紧唇走进了楼栋。

大概是其他人都入睡了的原因,楼层里显得极为安静,布洛迪甚至能够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他沉默着往上走,在到达某一层后,离开楼梯口,向走廊走去。

脚步声在安静的楼道里回荡,布洛迪看到了其中一扇敞开着的门。

在走到门口后,他停了下来,从门内透出来的亮光投射在他的身上,让门内的人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的表情变化。

尤其是当布洛迪看到门内的情况时,那明显紧缩的瞳孔,以及沉下来的面色,这些变化都取悦了早已等候许久,并谋划了这一切的男人。

被绑在椅子上,嘴巴也被堵着的艾丽萨眼角泛红,她在看到布洛迪出现后,睁大眼睛,身体想要向前,却被绳索阻止。

“呜呜——”

她极力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堵住了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闷声,随即她放弃了说话,转而用眼神向布洛迪传递信息。

快走!

别管我!

艾丽萨只恨自己因为太过大意,才让皮尔斯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焦急地看着这位小韦恩先生,她感动于他的到来,但更希望他没有出现。

皮尔斯已经疯了,她不希望这位至始至终都是无辜者的青年受到伤害。

就算最后她因此死亡。

青年却没有按照她所希望地那般做,反而踏出一步,走进了屋内,面色沉沉地直视皮尔斯。

“我已经站在这里了,”他说,“你怎么样才能放开她?”

皮尔斯脸上的笑消失了,变成了面无表情,搭配上他蜡黄的面色,还有通红的眼睛,以及缺少打理长到脖颈有些油腻腻的头发,让他给人一种神经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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