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动手(1 / 2)
雨秋平安排查理带着一个班去保护自家营寨,又让福岛安成带着一个班在南门接应。自己则带着御前崎仲秀和吉岗胜政的20人,怒气冲冲地直奔天守阁而去,却被武田家的足轻挡在了天守阁外。“我家大人有令,不允许其他人进入天守阁。”
“大人,武田家掌控天守阁和今宫城已经快两个多时辰了,不知道在盘算什么。”直江忠平低声说道,“在下之前带着今宫少主来,想要看看今宫大人的遗体都被拒绝。”
“你们不放我们进去么?”雨秋平此刻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努力保持语气的平稳。
“是的,大人勿怪!”十个把手天守阁大门的足轻们聚集了过来,戒备着看着雨秋平。
“那就向真田大人通报!雨秋平要看到今宫大人的尸体!”雨秋平厉声喝道,“还不快去!”
武田家足轻离开后不久后又回来了。真田昌幸也亲自到来。他指挥部下让开一条路,放雨秋平进来,“雨秋大人请跟在下上楼。”
雨秋平冷哼了一声,没有回应,大踏步带着部下向着楼上走去。从一楼开始,天守阁内的墙壁上,地板上,就有不少还没有来得及擦去的血迹,和被打翻撞翻的各种桌子,门板,显然是发生过激烈的搏斗。不少尸体被拖放到了大堂的角落,涓涓地流着血。雨秋平一路上楼,三楼比一楼二楼的状况更加惨烈。一上三楼,刺鼻的血腥味几乎让雨秋平作呕,不远处的地板上,正躺着今宫乐定那有些肥硕的身体。雨秋平惊呼了一声,无视周围的几个武田家的足轻和真田信纲,就扑到了今宫乐定身边,跪倒在血泊里。
雨秋平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今宫乐定脖子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和一路上今宫家足轻的尸体如出一辙,被割喉毙命——也和昨天遇害的那三个传令兵一样。
今宫乐定圆睁着双眼,手臂上也有多处伤痕。不远处遗落着他的武士刀,显然在死前进行过殊死搏斗。
那个热情好客的领主;对今川家忠肝义胆的侍大将;被雨秋平误会,但是依旧倾力相助的帮手;两个可爱的孩子的父亲;一个贤惠的妻子的丈夫,永远离开了。
天守阁里死亡的这么多今宫家的兄弟,也都永远离开了。
雨秋平只感觉热血直冲脑门,双目尽赤几乎要滴出血来。他站起身,愤怒地对着真田昌幸和真田信纲咆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刺客。”真田昌幸摇了摇头,“杀害了今宫大人。”
“你他妈还装!”雨秋平一个剑步冲上去,揪住了真田昌幸的领子,周围两家的足轻们立刻剑拔弩张地对峙起来。真田信纲想去营救弟弟,也被本多锅之助挡住。
“山上只有你们武田家的人!北条家都被堵在山下,根本上不来!”雨秋平对着真田昌幸愤怒地破口大骂,“不是你们干的还能有谁?关卡一个人都没有放过去,只能是山上的人干的啊!”
“不是!我们没有杀害今宫大人!”真田昌幸还没说话,真田信纲先咆哮道,“我们赶过来支援的时候,几十人都已经遇害了!”
“你们支援?就是你们自己杀的吧!”雨秋平再次骂道,“所以你们杀完今宫大人就立刻控制了天守阁,要不是我的部下控制了关卡,是不是要把我们也堵在外面!”
“我们没有!不是我们杀的!”真田信纲再次骂道。“之前都是北条家的那帮孙子干的,你现在怎么冤枉起我们来了!”
“北条家杀的?北条家上山都上不了,怎么杀?”雨秋平怒极反笑,“我还在好奇之前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查出北条家的蛛丝马迹,估计是你们的人扮作风魔忍者里,带着香囊,栽赃给北条家的吧!”
雨秋平打心眼里,就怀疑着武田家。这是他穿越者独有的历史优势。
“不是。”真田昌幸决绝地摇了摇头,盯着雨秋平的双目。
“山上只有你们的人,不是你们杀的,还能是谁?”雨秋平吼道。
“你们今川家不是也有人在山顶上么!”真田昌幸被骂了半天,终于爆发了,吼道:“我倒怀疑是你们干的呢!”
“我们?”雨秋平愣了片刻,吼道:“我们为什么要杀自己家的人啊!”
“从既得利益者的角度来看,你们今川家最有可能动手!”真田昌幸毫不示弱地分析道:“今宫家的少主就在你们手上,只要今宫乐定一死,你们就可以拥立少主接管今宫家!”
“少在那边血口喷人!”吉岗胜政第一个炸毛,直接抽刀在手,“我家大人能和你们那种畜生一样的么!”
吉岗胜政一拔刀,对面武田家的人也是齐齐拔刀。真田昌幸猛地踹了雨秋平一脚,趁着后者踉跄后退时,退后了本家足轻后面。
“动手!”真田昌幸一声令下,天守阁内外的武田家足轻立刻围了上来,把今川家的20人堵在了三楼,“凶手肯定就是今川家,把他们都拿下!”
“你直到现在还在演戏啊!直接说你们是凶手,开打不就行了!”雨秋平骂道,自己这边也是全部抽刀在手,“我们每一次被袭击,你们都刚好离开营地!这一次你们没离开营地,我就安然无恙,反而是今宫大人遇害了!你们还扮作北条家的人想要嫁祸,妈的!”雨秋平冷哼一声,“果然就是你们这帮孙子,看到我会派出传令兵和乌鸦,半路截杀!那次粮仓被烧,也是去看你们的通讯线路时,被烧掉的!”
一切都解释通了,自己从第一个晚上开始,就被真田昌幸算计了。他诱导雨秋平怀疑北条家,却暗中布局,将雨秋平一步步推入绝境。
是啊,我怎么忘了,他可是连日后的天下人,丰臣秀吉都拿他无可奈何,对他的一连串改换门庭的操作赞叹不已,称赞为“表里比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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