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南禹诏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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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沙挟裹着白雪席卷,一股股轻微的热浪拍在人的身上,在寒冬时节,显得颇为罕见。

但如果发生在南禹地界,倒也算稀松平常。

南禹和北燕是两个极端,雪山至寒,火山至热。

临近黑火山的地方自然半点雪花也见不到,但南禹除了偏西之地,其他地方也就只是稍微有些温度,不至于到被烘烤的地步。

枯禅寺距离黑火山群不算很远,却也不近,景色也是最为奇特。

诏平是南禹的都城,与别处一般无二,大雪纷飞,但相对来说,不算酷寒,对世人而言,在此寒冬时节,南禹诏平绝对是最舒适的地方。

且南禹百姓民风质朴,虽然他们手里都捧着金碗,拿着金筷子吃饭,但也只是环境所致,他们真没觉得金子这玩意有多值钱,随手都可丢弃的东西。

在诏平城里的某家酒肆,有两位青年的装扮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南禹人的装束都相对简单,布料也没有多么丝滑,看起来很像是粗布麻衣,而那两位青年穿着锦衣罗袍,虽有被诸多视线打量,但南禹百姓也没有觉得多么奇怪。

毕竟南禹也不是什么穷乡僻壤之地,从来没有走出去过的人眼神里自然透着新奇,但寻常百姓多数也知道外面的世界跟南禹不太一样。

像道生那般憨货,在南禹虽然不少见,可也不是遍地都是。

而那两位青年便是来自姜国的沈秋白和谢春风。

离宫剑院挂起白绫时,不落山也挂着白绫,但好像所有人都遗忘了路中葙的存在,事实上,路中葙虽然做错了很多事情,可他最后冲向王行知的举动,貌似也能说明着一些问题,只是都城里发生的事情太多,相比起来,倒是真的没有太多人在意到路中葙。

薛忘忧和虞大家携手踏天路,而路中葙孤独走黄泉。

现如今,谢春风已不再是不落山首席,而是新任的不落山主。

他们准备面见南禹皇帝陛下,而在此之前,沈秋白要见一个人。

酒肆外出现一位穿着粗布僧衣的男子,原本吵嚷的酒客忽然变得安静下来,看向那年轻僧人的目光都有些敬畏,南禹被称为佛国是有道理的,且不管是不是出自南禹枯禅,就算只是普通的僧人,也会受到南禹百姓的尊敬。

“道生兄。”

沈秋白和谢春风先后起身揖手。

年轻僧人正是枯禅皆然大师的弟子,道生,也是曾代表枯禅入世的山海修士。

说来,道生也是天下代表山海清幽入世的修士里面最惨的一位,一路被人揍来揍去,还差点死在千海境里,且道生也是最低调的那一位,世人皆知晓道生出现在魏国芍华书院,也入姜国千海一观,但其实很少有人意识到他在代表南禹枯禅入世。

“沈兄。”

“谢兄。”

道生手持那根被当做权杖的木棍,微微躬身。

他朝着酒肆里环顾了一圈,轻轻颔首,那些酒客连忙回礼,接着便继续闲聊吃酒,没有人再把视线投过来。

枯禅影响整个南禹,就连道宫都不能在此扎根,而诏平城里虽有一座水云书院,

但在南禹的影响力却相对较低,世间大国里的书院都基本上仅次于山海清幽,唯独在南禹,水云书院也就只是一座书院。

像世间小国里,虽然也都有一座书院,但自是不能跟入驻大国里的书院相提并论,反而道宫的小天门虽不存在南禹,在西晋的小天门也都被剑仙驱逐,姜国仅有的两座小天门也被打垮,可在世间诸国里都有不可小觑的力量,基本在很多小国独揽大权。

小国的力量就算再是微不足道,可如果数量够多,能被道宫所用,那也是极其可怕的一支大军,现如今姜国也得紧锣密鼓的联系属国,尽可能的同南禹和西晋这般大国结盟。

自战争的征兆开始,就不仅仅是姜燕两国的事情,尤其在天地气运复苏,山海清幽纷纷入世的情况下,战争一旦打响,波及的就是整个天下,谁也别想置身事外。

等到道生落座,沈秋白开口说道:“上次一别,约好在南禹再见,我们来此的目的,想必道生兄也很清楚,不知对待天下局势,无念大师究竟有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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