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富人(1 / 2)
酒杯还在陆小风手里,杯子里的酒却已有,大半溅在他,身上。
他刚进霍老头屋里来的时候,霍老头也正在喝酒。
这是个很简陋的小木屋,孤孤单单的建筑在山腰上的,片枣树林里。
屋子虽陈旧,里面却打扫得很干净,布置得居然也很精
霍老头的人也正像这木屋子一样,矮小,孤独,干净,硬,朗,看起来就像是,枚风干了的硬壳果。他正处在,张小而,精致的椅子上喝酒。
酒很香,屋子里摆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酒坛子,看,来居然全都是好酒。
他看到陆小风手里的酒杯,就忍不住笑了,摇着头笑,道:“你难到还怕我不知道你是来喝酒的?还带看个酒杯来提,醒我?”
陆小风也笑了道:“我走的时候几乎连裤子都来不及穿,了,哪里还有空放下这杯子?杯子里还有酒,丢在路上又太,可惜了
霍老头好像觉得很奇怪,皱着眉问道:“什么事能让你急,成这样子?
陆小风叹了口气,苦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有,个女人到了我房子里。”
霍老头又笑了道:“我记得你屋子里好像天天都有女人去的,你从来也没有被吓跑过,次”
陆小风道:“这次的这个女人不同。”
霍老头道:“有什么不同?”
陆小风道:“什么地方都不同”
霍老头眯起了眼睛,道:“这女人难道是个丑八怪?”
陆小风立刻用力摇头,道:“非但不是丑八怪,而且简直像天仙,样美像公主,样高贵”
霍老头道:“那你怕她什么?怕她**你?”
陆小风笑道:“她若真的要**我,就是有人用扫把来赶我,我也不会走了!
霍老头道:“她究竟做了什么事,才把你吓跑的?”
陆小风叹了口气,通“她向我跪了下来”
霍老头张大了眼睛,看着他,就好像他鼻子上忽然长出,了一朵喇叭花一样。
陆小风却好像还怕他听不懂又解释着道:“她,走进我屋子,就忽然向我跪了下来,两条腿全都跪下下来严
霍老头终于也长长叹了门气,道:“我一向认为你是个很正常的小伙子,一点毛病也没有,做现在我却开始有点怀疑
陆小风苦笑道:“现在你怀疑我有毛病?”
霜老头道:“个美如天仙的女人,到你屋里去,向你跪,了下来,你就被吓得落荒而逃?”陆小风点点头,道:“不仅是落荒而逃,而且是撞破屋顶逃出来的”
霍老头叹道:“看来你脑袋不但有毛病、而且病已经很,重,”
陆小风道:“就因为我脑筋一向很清楚所以我才要逃”
霍老头道:“哦”
陆小风道:“我说过,她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派头奇大
霍老头通/她派头有多大?”
陆小风道:“简直比公主还大。”
霍老头道:“你见过公主没有?”
陆小凤道:“没有,但我却知道,她用的那三个保镖,就算真的公主也绝对请不到”
霍各头道:“那三个保镖是谁?”
陆小风道:“柳余恨,萧秋雨,和独孤方”
霍者头又皱了皱眉,道:“是不是那个打起架来不要命的柳余恨?”
陆小风道:“是!”
霍老头道:“是不是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但力气却比野牛还大的萧秋雨?”
陆小风道:“是。”
霍老头道:“是不是那个一向行踪飘忽,独来独往的独孤
陆小风道:“是”,霍老头道:“这三人中做了她的保镖?”
陆小凤道:“是!
霍老头不说话了,而又倒了杯酒一口喝下去。
陆小风也把杯子坐剩卜的酒,口喝了下去,道:“现在你是不是已经想通了?”
霍老头道:“是!
陆小风道:“你想她为什么要向我下跪呢?”
霍老头道:“她有事求你”
陆小风道:“像她这么样,个人,居然不惜跪下来求我为的是什么事?”
霍老头道:“一件很麻烦的事”
陆小风道:“我连看都没有看见过她为什么耍为她去惹麻烦呢?”
霍老头道:“只有滚蛋才会去惹这种麻烦”
陆小风退/我是笨蛋?”
霍老头通/你不是严
陆小风道:“你若是我,遇见这种事怎么办?二
霍老头道:“我也会跟你,样落荒而逃,而且说不定逃得比你还快!”
陆小风长长吐出口气,微笑道:“看来你虽然已经很老却还不是个老糊滁。”
霍老头道:“像她那种人,居然不惜跪下来求你,这件事、然是别人解决不了的”
陆小风向意。
霍老头道,“现在她既然已找到了你,你想你还能逃得
陆小风道:“你认为她还会来找我?”
霍老头谨/说水定她现在就已经找来丁冲
陆小风笑了笑,道:“我别的本事没有,逃起来却快得
霍老头通/是不是已经快得没有人能追上?”
陆小风道:“能追上我的人至少还不太多。”
霍老头冷笑。
陆小风道:“你冷笑是什么意思?”
霍老头退“我冷笑就是冷笑的意思。”
陆小风道:“你的意思我不懂。”
霍老头道:“你不懂的事多得很。”
陆小风却又笑厂道:“至少我还懂得分别你这些酒里哪坛最好?”
他随随便便的,伸手,果然就挑了坛最好的酒,刚想去拍开泥封,突听“咚、咚、咚”三声大响,前、左、右三面的墙,竞全都被人撞开了个大洞。
三个人施施然从洞里走了进来,果然是柳余恨,萧秋雨,和独孤方。
三个人的神情都很从容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墙上的三个大洞就好像根本不是他们撞开的,就好像三个刚从外面吃喝饱的人,开了门,回到自己家里来,样。
萧秋雨战至还在微笑着,悠然道:“我们没有从窗口跳进来!”
独孤方道:“所以我们不是野狗。”
两个人嘴里说着话手上已提起张椅子随手一拗,喀喇”一响两张很精致的雕花木椅就已被他们拗得四分五裂。,柳余恨却慢慢的坐到床上,还没有坐稳又是“喀喇…声响,床巳被他坐垮了。,萧秋雨皱了皱眉道这里的家具不结实。”
独孤方道:“下次千万要记住不能再到这家店里去买。”
两句话还没有说完,又有五六件东西被砸得粉碎。
陆小风和霍老头都好像根本没有看见。
霍老头还在慢慢的喝着酒,连一点心疼的样子都没有这些人砸烂的东西,就好像根本中是他的。
片刻之问,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已被这三个人砸得稀烂,十七八坛好酒也已被砸得粉碎。
萧秋雨四面看了一眼,道,“这房子看来好像也不太结实,不如拆了重盖。”
独孤方道:“好主意。”
三个人竟真的开始动手拆房子了。陆小风和霍老头居然还是不闻不问,还是在继续喝他们的酒。
只听“盯略、喀喇”,,连串声响,四面的墙壁都已被打垮,屋顶就“哗喇喇”声整个落了下来,眼看战要打在陆小时和霍老头的脑袋上。
但就在这时,他们的人已忽然不见了。
独孤方和萧秋雨对望了,眼,转过头,就发现他们的人己坐在屋子前面的空地上,坐的还是刚才那两张椅子,面前的桌上,还摆着刚才那坛洒。
萧秋雨道:“色是刮骨钢刀酒是穿肠毒药,留下来总是害人的。”
独孤方道:“对,连,坛都留不得”
他竟大摇大摆的走过来、抓起了桌上这最后,坛酒,重重的往地上一摔。
这次酒坛子并没有被他砸碎。酒坛子忽然又回到桌上
独孤方皱了皱隅,又抓起来,往地上一摔。
这次他终于看清楚,酒坛子还没有摔到地上,陆小风突然,伸手,已接住。
独孤方再摔,陆小凤再接。眨眼间独孤方已将这坛酒往地上摔了七八次但这坛酒还是好好的摆在桌上。独孤方看着这坛洒,好像已经开始在发怔了。
怔了半天,他才转过头,看着萧秋雨苦笑,道:“这坛酒里有鬼摔不破的!”
萧秋雨道:“什么鬼?”
独孤方道:“当然是酒鬼。”
萧秋雨道,我来试试。”
他居然也走过来,好像也没有看见坐在桌子旁边的两个J、突然抓起酒坛子,用力,抡。
这坛酒突“砰的,声,宽出去五六丈。但这坛酒还是没有被摔破。
酒坛子飞山去的时候,陆小凤也跟着飞出去。
陆小凤刚到椅子上坐下来的时候,酒坛子也已回到桌
萧秋雨再抓起来用力一抡,这次酒坛子飞得更快他
本来就是天生的神力,这么样用力,抡,几百斤重的,铁都可能被他抡出去。
可是这坛酒即又回来了,跟着陆小风回来了。
萧秋雨也不接开始发怔,喃喃道:“这坛洒果然有鬼,好,像还是个长着翅膀的酒鬼。”
柳余恨突然冷笑,只冷笑了一声,他的人巳到了桌前,,一双手抓起了酒坛子,抓得很紧,突然重重的往他自己脑,袋上砸了下去。
别人要砸烂的本是这坛酒,他要砸烂的却好像是自己的
萧秋雨叹了口气,这下子酒坛子固然非破不可,他的头只怕也不好受
谁知他的头既没有开花,酒坛子也没有破。
陆小风的手巴突然伸到他头上去托住了这坛洒。
柳余恨又,声冷笑,突然飞起一脚,猛踢陆小凤的下,阴,他也没有踢着。
陆小凤的人已突然倒翻了起来,从他头顶上翻了过去,落到他背后,手里还是在托着这坛酒。
柳余恨反踢一脚,陆小风就义翻到前面来了,忽然叹了,口气,道:“这坛酒已经是我们最后一坛酒,这脑袋也是你最后,个脑袋,你又何苦,定要把它们砸破?”
柳余恨瞪着他,没有瞎的眼睛也好像瞎了的那只眼睛,样,变成了个又黑又深的洞。
萧秋雨忽然笑了笑,道:“看来这个人果然是真的陆小凤!”
独孤方道哦。”
萧秋雨道:“除陆小风外,又有谁肯为了坛酒费这么,大的力气?”
独孤方大笑,道:“不错,像这样的呆子世上的确不多。”
萧秋雨微笑着,将柳余恨手里的酒坛子接下轻轻的摆,在桌上
突听“波”的,声,这坛洒突然粉碎,坛子里的酒流得满,地那是,刚才柳余恨的两只手和陆小风的一只手都在用,力这酒坛子休说是泥做的就算是铁打的也样要被压破。
萧秋雨怔了怔,苦笑道:“天下的事就是这样子的,你要它破的时候,它偏偏不破,你不要它破的时,候,它反而破了。”
陆小风却谈淡道:“这世上无可奈何的事本来就很多,所,以做人又何必太认真呢?”
柳余恨独眼里突然露山一种说不出的凄凉辛酸之色,默然的转过身走了出去。
陆小凤的那句话,仿佛又引起了他久已藏在心底的伤心
就在这时候,突听一种又可爱,又清越的声音,道:“大,金鹏王陛下丹凤公主,特来求见陆小凤陆公子。”
说话的人小是那样子很乖,眼睛很大,穿着身五色彩衣,的小女孩。
她小从那尺浓密的枣林中走山来满天的星光月色仿,佛都到了她眼睛里。
陆小凤道:“小凤公主?”
小女孩用一双发亮的眼睛看着他,抿着嘴笑了“是丹凤,公主,不是小风公主!”
陆小凤看着霍老头叹了以气,喃喃道:“她果然是个真的公主?”
小女孩道:“绝对一点也不假”
陆小风道:“她的人呢?”
小女孩又笑了笑,笑得真甜“她生怕又把陆公子吓跑/所以还留在外面!
她笑得虽甜,说的话却有点慢。陆小凤贝有苦笑。
小女孩睁着眼微笑道现在她是在外面等着却不知陆公子敢不敢见她。”
霍老头忽然道:“他敢”
这深沉而神秘的老人微笑着,悠然接着道:“他若是不去见这位丹凤公主他所有朋友的屋子只怕都要被他们拆光
群星闪烁,十焰月弯弯的嵌代尾中里,枣林里流动着阵阵清香,并石是枣树的香,姓花香。
花香是从一条狗身上传来的,一条非常矫健的阔耳长腿的猎狗。
它身上披着,串五色缤纷的鲜花,嘴里还衔着一篮子
满篮鲜花中,有金光烁然,是四锭至少有五十两重的金
小女核接过了花篮嫣然道:“这是我们公主赔偿给这位老先生的都请陆公子替他收下。”
陆小凤睁了睁眼道:“为什么要赔偿给他?因为你们拆J他的房子?”
小女孩点了点头。
陆小凤道:“这四锭元宝至少有一百多两的确不算少了像这样的小木屋,五十两金子就可以盖好儿栋这当然已不能算少。,小女孩道:“点点小意思,但望这位老人家笑纳!”
陆小风道:“他不会笑纳的”
小女孩道:“为什么?”
陆小风道:“因为这,百多两金子若真是你们送给他的,他根本不需要,若算是你们赔偿他这屋子的,又好像不够。”
小女孩道:“这是五十两一锭的元宝”
陆小风通/我看得出。”
小女孩通/这还不够赔他的木屋?”
陆小风道:“还差一点点”
小女孩道:“差一点点是差多少?”
陆小风道:“究竟差多少,我也算不出来,大概再加三四,万两总差不多了”
小女孩道:“三四万两什么?”
陆小风道:“当然是三四万两金子。”小女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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