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焖豆角引起饭店祸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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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时,有原一家为了表示对耽误了他们行程的歉意,给每人买了一张直达上海的火车票。这笔钱是姜老师借的小额贷款,利率翻倍。

浙江宁波。云鹏投资总裁赵云鹏坐在客厅看电视,他照例的将画面调到东北地方台。他很惊讶。因为他看到了他认识的一群知青朋友在医院里打吊瓶。画面解释是他们吃了没炖烂的豆角。他赶快打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你在哪里,还好吗?”

他问道。

“在医院里。我们吃豆角中毒了。不过还好,已经没事了,明天的火车票,马上就会回去了。”

“好,那就好。”

赵云鹏坐在客厅里,心却跟着电话,去了滨北。

算起来,该是四十七八年前的事了。他正在读大学,马上面临毕业。夏天的时节,教室里闷热难耐。他正一边打着蚊子一边准备最后一科考试。宿舍打扫卫生的大妈跑来了,让他去宿舍楼接电话。

“云鹏,快回家一趟。”

妈妈不是好声音的在电话里说道。没等他搭腔,电话就断了。

已经不通公共汽车了。他只好跑步回到了位于东四[香山]的家中。

只见家里一片狼藉。爸爸的书籍被翻得乱七八糟,妈妈的衣物扬得满地都是。院子里站着戴袖标的学生,门外贴着打倒爸爸的标语。

晚上,妈妈拿来几十元钱和一包衣物。

“云鹏,咱家大祸临头了。你跑吧。跑得远远的,省得连个苗也留不下。”

“妈,到底怎么了,爸爸呢?怎么没见到他?”

“我们也说不清楚。总之你得离开。记住这个电话。你要叫他舅舅。他是你爸爸当年的一个部下,给你爸爸当了八年的勤务兵。本来他可以留在城市,但他不愿意留下,回了老家。你去了他会照顾你的。”

“妈,到底怎么了?你要告诉我啊!我不能稀里糊涂的离开北京啊!”

“云鹏,别问了。到底怎么了,我们也不知道。就是知道咱家大难临头了!快走,别犹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妈妈从爸爸当了将军时就跟了他,已经二十年了。每有大事,都是她来拿主意,每次证明她都是对的。此次也该是。他听了妈妈的话。

于是,他就来到了滨北市双兰县的裕山屯。

“老赵,你干嘛哪,赵昊要带着媳妇孩子走了。他说明天他们一家请我们吃饭。你不会没有时间吧?”

妻子说。

“有,有,我有时间。”

赵云鹏答道。几十年了,他为了生意,一直很忙,很少有和老婆孩子在一起吃饭的时间,他突然觉得,他该多陪陪孩子,陪陪妻子了。

晚上云鹏又去卫生间蹲了半天。回到床上,妻子问:“又是无功而返?”

云鹏答:“是啊。不知为什么,最近老是这样。”

妻子安慰他:“老了嘛。各个器官都老化了。你没看那出《廉颇蔺相如传》,廉颇七十岁就开始‘一日三遗失’了,你已经七十二了。”

云鹏:“那是说书唱戏的,现在的医疗条件也好了嘛。”

妻子说:“是啊,时代不一样了,但理还是那个理。”

妻子在博物馆工作,不管说什么,都要引经据典。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云鹏:“我最近打算到东北一趟。”

妻子:“到哪里,沈阳吗?”

“不是。是滨北。”

“哦。那里更远。有项目吗?”

“说不准。只是想去看看。”

“哪天走?”

“过几天吧。一个朋友发来了邀请。这些日子那里有个啤酒节,估计人要多。人少些了再去。”

“呃。”

王复来家。姐俩在另一间房里闲唠。客厅里,桌子上满是啤酒瓶。秃头已经喝得脸色通红,话也说得不连贯。

“好好,姐夫,你干得好!干得好!就是个罚!罚他个屁滚尿流,罚他个倾家荡产!”

王复来又喝下一杯酒:“你少瞎说吧。那是有政策的。”

“姐夫,你有办法的。对不?有办法!”

“再厉害也就两种办法,一是罚款,二是勒令整改。”

“哪个厉害。”

“当然是勒令整改了。罚才能罚多少?也就几千块钱,回头他开起来,两天就卖出来了。而且罚还要所里批,所长得签字。勒令整改就不一样了。他改不好,就永远也别想开。好不好咱说了算!”

“对,对。就让他改,改!让他永远也改不好!”

“也别太狠了。不就是一顿饭吗。你要吃人家回扣,也不全对。”

“我气的是那个姓刘的厨师,能办到你就接,办不到你别接,干嘛给我扯这个里根愣。”

“好了,你的这份气算是找回来了,那家的老板可就倒霉了,估计这次的损失得个十万八万的,再加上那些老浙,都不是省油的灯,没有三十二十万,她平不了。”

“听说那家的老板是个小女孩?”

“是。刚中专毕业,还不到二十岁。”

“活该,谁让她雇了姓刘的当厨师!雇了姓刘的就得替他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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