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章 浮萍浪蕊俱尽,伴君幽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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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夜行欢也出了京都去往了徐州,宫里安静了许多,连日来,夏吟欢呆在凤栖宫中,日日坚持涂抹药膏伤痕总算有所淡化。

苍凛尘的科举制度终于得以实行,在五月初便启动,各个州县的才子都忙着赶考,开启了欣欣景象。

同样的,他也忙得不可开交,几乎很少有时间到凤栖宫中,甚至有时候会在御书房睡下,第二天一早又忙着早朝。

夏吟欢都记不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见过苍凛尘了,肚子是一天天的大了,行动起来也不方便。

整个就像是一头猪,整日窝在凤栖宫里,吃了睡了睡了吃,走得最远的就是凤栖宫的院子,和内殿后的清潭。

已经是入夏的天气里,蛙鸣蝉噪,清潭的荷花已经长出了绿叶来,翠绿的叶子遮掩了清潭,还长出了花骨朵。

夏吟欢坐在贵妃榻上,半倚着,望着天上的浮云,白色软绵的云朵变幻着花样,时而如奔腾骏马,时而如展翅的雁群。

清风拂来,带着阵阵芬香,催人慵懒,索性就闭上了眼,享受着宁静惬意的生活。

忽然,她听到有人走在木桥上,脚步声愈发的静了些,她没有睁开眼,想来最多就是琉璃过来了。

脚步声在她跟前打住,却久久没有听到琉璃的声音,疑惑的睁开了眼,一把冰凉的匕首已然抵在了她的勃间。

她打了个激灵才看清来人,不就是苍凛尘身旁的女婢金杏,金珍珠的妹妹!

“你做什么?”夏吟欢夏了一跳,忙不迭的坐直了身子,盯着金杏,眼中露出惊恐之色来。

她没有想到,风平浪静的这个夏日,还会遭遇不测。

“娘娘,你应该知道我在做什么!”金杏冷冷的看着她,稚嫩的面庞满是愤恨:“因为你,家人相续而亡,姐姐惨死,你不觉得你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你想杀我?”夏吟欢冷声问道,挑着眉头,垂眼瞥了眼那泛着寒光的匕首,其实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

金杏入宫,本就是个错误,她的心思几乎人尽皆知,故而苍凛尘才将她留在身侧,与其说让她做贴身女婢,不如说可时时刻刻的看着她,以免她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来。

“你该死!”她咬牙喝斥道,手上的匕首更用力了几分:“姐姐的死你脱不了干系,如今,我要为我姐姐报仇!”

夏吟欢明显感觉到勃间刺痛,是匕首划破了皮,她皱了皱眉头,当下已然见到站在内殿门口的人影。

想要杀她,可没那么容易。

“你知道你姐姐是怎么死的?”夏吟欢没有丝毫胆怯,反倒是语重心长的看着她,像是个老大人。

金杏还小,她想苍凛尘没有杀了她,也没有逐出宫而是留在宫里,定然也是希望留她一命。

金珍珠虽然罪孽深重,但是她唯一放不下的人就是金杏,死之前也是因为以为金杏死了,才会义无反顾的喝下那杯毒酒。

“我知道,是陛下赐毒酒而亡。”提起金珍珠的死,金杏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她一心想要杀了夏吟欢,却屡屡失策。

本以为帮着湘妃,湘妃能帮她报深仇大恨,谁知道那不中用的女人,居然通奸被打入了冷宫。

她去找过翎贵人,翎贵人却将她拒之门外,不久后又失踪,敬事房昭告天下是患有疾病不治而亡,她知道翎贵人没死却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两个可以利用的人,纷纷都没了用处,她也只能自己动手了。

“没错,她是喝了毒酒死的,但是你知不知道她做过些什么?”夏吟欢瞧着金杏也就十三四虽的模样,她不懂的人情世故还很多,如今想要杀她也不过被仇恨蒙蔽了眼,一叶障目罢了。

金杏沉默下来,她并没有打听过金珍珠做了些什么,只知道身为贵人的她,最后落得个凄惨下场。

她觉得,应该是夏吟欢害了她,这后宫争斗不都是这样吗?为了争宠可以不择手段,可以泯灭良知!

见她不言,夏吟欢猜想她大概也不知道,耐心的解释道:“他勾结南疆掳走了虞太妃不说,甚至想要杀了我,因为她的缘故,靖国险些覆灭。她死,罪有应得,她一直以为你不在了,听了南疆太子唆使,固执的认为是苍凛尘屠了金家。”忆起金珍珠,夏吟欢也免不了唉声叹气。

曾经,她和金珍珠情同姐妹,金杏体了她几分模样,看着金杏就忍不住忆起那段过往来。

金珍珠纵然该死,其实打心底来说,她不大希望金珍珠死去,更不希望金杏因为金珍珠的死而结怨在心。

她还小,不应该背负着仇恨,终日活在金珍珠离世的阴影里。

“你胡说,你以为你编出这些谎言来我会相信你?”金杏摇摆不定,毕竟年纪太小,又没杀过人,握着匕首的手已经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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