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二章 不可触碰的深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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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和公主听完穆钰的话,兀的笑了,笑得那般明媚,丝毫没有受到眼角泪珠的影响。

她扬起头,葱白纤细的手勾起穆钰的下巴,嗤笑一声,道:“你不会骗我?”

她眨着晶亮的双眼,期待的目光让穆钰挪不开眼。

他咬了咬呀,坚定地点点头。

然而宁和公主却冷笑,道:“你不会骗我有何用?你骗不骗我与我何干?”

那样的语气,就像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她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对他的安慰更是嗤之以鼻,甚至带着嘲弄和玩味。

那一刻的穆钰眉头紧蹙,可是下一刻他却一手扣住宁和公主的后脑,在宁和公主触不及防那一刻,用力代入怀中,低下头,薄唇覆上那一片柔软。

宁和公主反应过来时,想要推开他,却是发现他的力道大得惊人。

他一个平素从未习武之人,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力道?

正在宁和公主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穆钰的那一刻,穆钰另一只手死死扣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那种柔软甜腻甚至带着些冰凉的感觉,让他的心头一震,心脏猛地跳动。

那一种让他留念的温暖,在他心头萦绕。

良久,待他放开她那一刻,宁和公主抬手,在他脸上狠狠地一扇。

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绽开,穆钰顺势别过头去,不敢看向宁和公主。

适才他不知为何。竟是有那般胆量,吻了她。

她是公主。他是大臣之子。君臣有别,身份地位如此悬殊。然而他却对她做出那样的事,内心不断地在谴责自己,可是不可否认,却如此眷恋那份温暖。

那种让人上瘾的味道,只是一次便无法忘记,内心被自责和惧怕煎熬着,心却跳得越发剧烈。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和自己魂牵梦绕的那个人距离如此之近,

心脏剧烈地跳动。仿佛这么多年他都是行尸走肉,只有这一刻才能感觉到生命的存在。

然而正当他怔愣那一刻,下一个耳光再一次狠狠落在他的脸上。

她说:“你当真是大胆,还是不要命了。”

他终是扭过头看向她,看向她的那一刻,他的眸光中笑容和痛苦混杂在一起。

他说:“微臣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公主,我要定了。”

他从未发现自己有如此魄力,也从未发现自己对她的渴求如此之大。

前一刻他还固守着所谓的伦常。还惧怕着两人的身份。

可如今他也终是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即便是头破血流,为了自己所需要的,也在所不惜。

只是令他吃惊的是。宁和公主竟是没有惩罚他,只是让他回到穆家,从此不准再踏入皇宫半步。

回到家中。他踌躇许久,终是被萧玉宁发现了不妥。

他淡淡地问了她一句:“娘亲。人这一生中,可遇不可求的事。应当如何处置。”

他不敢将这一切告诉父亲,毕竟从小到大,他都不曾与他有过过多的交流。

他能问的,只有娘亲。

他本想,像娘亲这般开明的人,定然能告诉他如何去做,甚至,她能给他带来希望。

果不其然,娘亲告诉他,无论什么事,只要他努力了,就不会后悔,若是再第一时间就退缩了,终究会无疾而终,更是悔恨终身。

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他想要她,如果他没有努力就认输,那么他便会像娘亲所说那般,悔恨终身。

他回到皇宫,再次走到她的寝宫。

她依旧被禁足,只是面色看上去稍微和缓了些。

因为别人不知他和宁和公主之间发生的事,以为他是惯例前来教习,便没有通报宁和公主。

他朝她走近,一点点靠近。

喉咙干哑地说不出话来。

没有他来扰她的清净,她似乎看上去还不错。

一股失落盈在心头。

他大气不敢出地盯着他。

他曾经最为厌恶的便是习武骑射,然而为了她,他一个人偷偷前去练习。他在脑海中一遍遍幻想,若是有早一日,能够与她并驾齐驱,走在她的身边,那当是怎样的景象。

然而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她甘于嫁入辽国,也瞧不起他这样的白面书生。

或许辽国那样辽阔的草原才是她真正的归属吧。

他勾唇冷笑。

他突然想退缩了。

可是刚抬步,突然又回来。

不曾努力过,若是失去了,那真的是追悔莫及。

且自古以来和亲的公主众多,哪一个不是一样的命运。在那种蛮人之地,语言是一种障碍,就连习性都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生活在一起,只有屈就。

许是转身的动静太大,引起了宁和公主的注意,她抬眸看向他,嘴角微动。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别过头去不看他,而穆钰僵在远处,也不知如何是好。

“本宫说过,让你不许再踏进宫门一步。”

冰冷的声音响起,穆钰猛地一怔。

手在衣袖中握紧成拳,他站在原地,终究不知如何说。

他该以怎样的理由开头。

若是为那日的事情道歉,没有必要。

可要是让他说明今日的来意,他突然又说不清楚了。

一向诗词信手拈来的他,如今却是一句话都说不清了。

因为觉得太过重要,才不敢轻易说出一些破坏氛围的话,才不敢让关系太过僵硬。

如今她没有下令让他快些出去,他已经很感激了。

突然发现他的要求并不高,只是想着能和她在一起相处。哪怕时间很短暂,哪怕她根本对自己都是冷言相向。他都甘之如饴。

“你是没有听到本宫的话吗?”宁和公主皱着眉看向他,穆钰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那日骄阳似火,然而宁和公主并没有想要进屋的意思,他也站在院中。

突然他挪了挪步子,走到另一侧,阳光被他宽厚的肩膀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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