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凶杀案终于有了进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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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智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喜悦的表情。他沉吟了一会儿,给市警察局技术科挂了电话,让科里第二天上午派人过来对那辆“嫌疑车……”作进一步鉴定。另外再派一名法医过来。

江天智望着一脸疑惑的陆之青解释道:“如果肖永彬是凶手,也就是说他跟何赛姣搏斗过,而且还凶猛地击打过两名被害人,那他身上应该会留下一些痕迹。我让法医过来检查一下他的身体。”

接着他看了看腕上的表。此刻已将近七点钟了。

他对陆之青点了下头道:“先吃晚饭再说。”

说完起身向招待所食堂走去。

专案组连夜讯问了肖永彬。

经过一通关于姓名、年龄等验明正身的问话后,讯问人员便猛磕大门,直奔主题:“本月17号夜里十二点至凌晨三点钟,你在什么地方?”

在两百瓦白炽灯的照射下,面对三双凌厉目光的逼视,肖永彬的脸上大汗泠泠,十指交握搓来搓去,眼睛眨动得更加频繁了。

他用一堆“记不清了……”、“大概……”和“好象……”来应对讯问人员的问题。

“都好……好几天了,我记不清了。”

“你好好回忆一下。那段时间里,几名被害人被人袭击身亡了。”

“噢,是说那一天啊!那晚我好像……好像是上的小夜班。下班后,我大概是去澡堂洗藻……嗯,是去洗澡了。洗完澡后我就回到宿舍,然后就……就去水房洗衣服,洗完衣服就去睡觉了。”

“有谁可以证明你说的话?”

“证明?”他微侧着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上班的时候有整个车间的人可以证明。洗澡的时候,我记得好像……好像是遇到了薄板车间的顾裕民,其他人我想不起来了。回宿舍的时候,大概是一个人回去的,没遇到什么人。”

“回到宿舍后有人证明吗?”

“回到宿舍吗?这个,那天宿舍里好像就张旭东一个人,我记得他……嗯,好像是在睡觉,有没有看见我进门就不知道了。”

“那天你有没有骑车去上班?”

肖永彬用食指在眼角处轻轻地抠着,然后摇了摇头。“嗯,这个嘛,我记得好像没有骑车去上班。一般情况下我不会骑车去上班。车间灰尘很大,又不安全,车子放在车间门口我不放心。”

“7月19号凌晨你在什么地方?”

“我……那天我大概,嗯,也是上的小夜班吧。跟往常一样,下了班就去澡堂洗澡,然后回宿舍洗衣服、睡觉。”

“有谁能证明吗?”

他的回答一如之前,只不过证明人换成了个人。

对是否骑车上班的回答亦然。

“你跟两位被害人是否有矛盾?”讯问人员继续问道。

肖永斌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我几乎不认识那两个保安,从来没跟他们说过话,不可能跟他们有矛盾的。另外一个,外地人,我就更加不认识了。”

“沥青是什么时候沾到自行车上的?”

“这个,是什么时候沾上去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在擦车子的时候才发现的,于是就把它清理掉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清理掉的?”

“时间嘛……大概是前两个星期吧。”

在讯问过程,肖永彬的一些肢体动作以及一些不必要的重复性问题,在在表明他在撒谎。

这是个好兆头。经验告诉他们,当受讯人开始撒谎时,就意味着有值得追查的东西。

专案组决定对肖永彬继续进行羁押,对他的口供进行核实后,再确定是否对他实施逮捕。

第二天一早,陆之青和其他两位民警便奔走在证人之间,逐一核实肖永彬的口供。

他们在薄板车间找到了正在上班的一位民工,他说不记得那天曾经在公共澡堂见过肖永彬。

另一名证人,肖永斌同寝室的室友也没能为他提供不在场证明。他说那天他上的是常白班,下班后就跟几个朋友一起喝酒,大约十二点钟左右回到宿舍,胡乱抹了把脸后倒头便睡。肖永彬回来的时候自己可能已经睡着了,没有听到他回宿舍的动静。

而那位民工给出的是模棱两可的说法。他说,是否曾经在澡堂遇到过肖永彬,自己无法给出肯定的答复。那天他确实在十二点多一点去到澡堂,不过记不得是否遇到肖永彬,也可能当时人多,他看见了自己而自己却没有注意到他。

如果说上述三名证人只是无法为肖永彬提供不在场证明的话,那么,第三位舍友的证词则是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他说,杏湖塘小区出事那晚,确实看见肖永彬在十二点十五分左右回到了宿舍,但他立刻又悄悄溜了出去,而且还是扛着自行车出去的。

他语气肯定地强调说,他之所以注意到肖永彬的举动,是因为那天自己刚接到家里的来信,说父亲生病住院,怀疑是肝癌,所以心情很不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看见肖永彬回来后又悄悄溜出去,觉得他有点鬼鬼祟祟的,不过并没有把他跟发生的案子联系起来。

至于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自己一点也不知道,应该是回来得比较迟了。因为自己至少到快两点钟的时候还没睡着。

这可真是个令人欢欣鼓舞的信息!数天来毫无进展的局面很可能就此被打破,他们似乎看到了案件侦破的曙光!

我和陆之青、江天智三人兴冲冲直奔专案组大本营而去。

再次讯问了肖永彬。

我无权审讯,只是坐在一旁作为观察员。

江天智和陆之青软硬兼施对他严加盘问,时而疾言厉色咄咄逼人,时而好言相劝,但肖永彬始终坚持原先的说辞。即使他们用证人证言当场戳破他的谎言,他也拒不改口,仍然执迷不悟,坚不吐实。最后,他干脆一语不发,保持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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