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现实与梦的距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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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净的世界总是能给人带来这样或那样的联想, 善良人寻找着心灵的安宁, 邪恶者则找寻着报复的契机。

正当大家被某一场压倒性荼毒的战争打击到抽搐时,一道万分不协调的声音响起,而且带着极高分贝震响各位的鼓膜——

“嘭~砰~”

两声骤响, 众人集体回头,一眼便望见球场边栏杆上莫名出现两个微微凹陷的印记, 形状对于在场的人来说都非常熟悉,墙角下正有两颗淡黄色的小球缓缓滚动着, 显示着它们罪魁祸首的身份。

汨罗握着球拍, 双眼怒瞪,不甘的大吼,“你干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我?!”

被他当成发泄对象的, 正是一直冷眼旁观此刻却将球拍轻靠肩头的水无廉, 面对汨罗的愤恨,他只是歪了歪脑袋, “比赛已经结束了。”

“谁说的?!明明就是40-40, 还有一球。”

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我倒还是第一次见,简直就是侮辱了网球这项热血运动,轻轻掏掏耳朵,我似笑非笑的挡住了那些开始飙怒火的男人们,“嘶~, 是不是我耳朵出问题了,貌似好像有谁说过‘我认输!不要再打了’吧?!”

“你……,你这个臭女人, 我一定要让你好看。”感觉失了面子的汨罗完全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可惜,并不能造成多大的影响。

绪方那一边的队员们都对这位猪头怒目而视,可是却碍于水无他们的面子,不好随便插手,青学、冰帝、立海大里面那几只比较单纯好动一点的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三大部长巨头却微笑的微笑、闭眼的闭眼、推镜的推镜,完全一副“大家随便玩,不要客气”的表情,尤其不二和忍足他们,笑得那叫一个惬意,那叫一个如沐春风。

缩了缩脖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好像感受到一股冷风吹过,带来一丝丝的寒意。

果然,不等众位出手,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圆滚滚的石头通过空气摩擦不偏不倚砸在汨罗的后脑勺上,直接导致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连我都忍不住肉痛得跳了跳眼角。

“高岛,以后不要再让这样的人出现在我面前。”毫无起伏的声音带着绝不容许反驳的强势,水无冷冷的盯着身后那个脸色像便秘的队员,松开的手指尖落下一堆碎石。

高岛愧疚的低头,赶忙鞠躬认错,“对不起,对不起,因为他说很崇拜您,所以……,以后我再也不会随便带人来了。”

“嗯。”似乎不打算追究,水无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看来他也是一个对队员宽容,对坏蛋冷酷的男人呐~,就像……部长一样!!

“喂,水无廉,你为什么老是帮着那个臭女人?!”

汨罗涨得满脸通红,不平的叫嚣着,[陌尚]的人都用一副看待白痴的表情望他——所有人都知道,水无廉是不会理会这种无聊问题的,可是,没想到……。

因为所以,科学道理。

美国总统,没钱买米……,呃~?!

……

这是一句很好玩的顺口溜,我以前经常在不同的状况下,用这个来蒙混过关,初听见时只是觉得耳熟,就随口接了下去,可是,话音未落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个?!

为什么他现在要说出来?!

最重要的……,为什么他会用中文?!!!

为什么……?!

瞠目结舌的瞪着表情似乎有些变化的水无廉,我的身体立刻从脚趾头一直石化到头发稍,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反正就是……,晴天霹雳、惊世响雷——懵了!!

青学的惊异、冰帝的诧异、立海大的讶异,相比之下,[陌尚]和[卡图嘉]和诡异更加令人在意。

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所造成的惊天后果,水无月微微上翘的嘴角带上了一抹狡诈的弧度,薄唇轻启,又吐出几个对于他们来说犹如天书般的字眼: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泣来,十兔子问他为什么哭?嗯?!”

“九、九兔子说,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

喃喃的接出最后一句话,我颤抖着手指牢牢锁住那个正在慢慢靠近的男人,“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那明明就是当年网上很流行的一个推理故事题,可是,来这里这么久,我一直都没有找到过,为什么他会……?!

也许是被我惊恐的表情吓到,手冢和迹部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挡住逼近的水无廉,而不二则快速的拉着我后退,相隔了一段不算近的距离,水无廉以一当十的与众人对峙。

轻轻撩了撩额前的碎发,他那淡绿色的凤眼扫过一众脸色不善的男人们,笑了(?!),“不要这么紧张,不管你们再如何戒备,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让那个女人心甘情愿的跟我走,永远、永远从你们的世界消失,信不信?!”

如此有自信的话,说能够完全不在意是骗人的,别说部长他们,就连我自己,心里都有些惴惴不安,疑惑的盯着他,却仍然小心的不敢上前,“你到底是谁?!”

不知道我的问题有什么问题,他的身体突然一僵,眼神里透出一种让人抓狂的无奈,无声的叹息,他终于还是不再和我打哑谜,“不要告诉我,你没有认出我的‘旋梯’,林、静、雅、歌!!”

那双死死盯着我的诡瞳似乎正在警告着:敢说没有,就杀了你(==!)。

死劲咽了咽口水,我难以置信的瞪着他,omg~,他刚刚说什么?!“我的‘’旋梯”?!他刚刚叫我什么?!“林静雅歌”?!他…他…他…他…他…?!

“你…你…你…你…?!”

我模棱两可的态度终于把他给惹火了,双目一怵,他压抑的低吼,“你是猪啊?!还不知道我是谁?!亏我还教你打网球呐~!”

“啊~!”难以置信的失声尖叫,我粗鲁的扒开一众挡路的帅哥们,以一种八爪章鱼的姿势飞扑到水无廉的身上,抱着他的脖子使劲蹭,连声音里的沙哑和哭腔都顾不得了,“小莲,小莲,真的是你?!呜呜呜~,小莲,我想死你了~,呜哇……,小莲!”

“乖~!乖~!”水无廉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轻轻拍着我的脑袋,脸上带着纯良的微笑,完全不去在乎那些因为他突变成月牙型的眼眸而石化的众人,不过,在高兴之余,他也不忘若有所思的扫一眼几个脸色变得很难看的男人们,似乎很有趣的样子呐~!

紧紧抱着我,水无廉低头凑到耳边,“不要哭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慢慢说,好不好?!有很多问题需要沟通呐。”

“嗯,嗯。”鸡啄米一样点头,我拉起他转身就跑,“走,走,我想死你了。”

跟着我的脚步,水无廉回头,冲着手冢等人挥一挥手,完全是一副示威的表情,只把几人的脸色闷成了猪肝。

“静,你去哪里?!”不二终于忍不住喊住我,追问。

不等我回答,小莲先一步开口,“还用问吗?当然是跟、我、回、家!!”

“学长,你们先回去吧,明天我再来找你们。”远远的喊了一声,我并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也完全没有发现小莲那句话里隐含的意思。

“……!”

秋风扫落叶,洒下一地清凉~!

“看来又有对手了呐~。”不二一语双关的低喃。

轻轻推了推眼镜,忍足的嘴角翘起一抹自在的弧度,“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嗯~,本大爷不会放手的。”迹部毫不避讳、志在必得的下战书,却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不过,感受到那渐渐变低的温度,大家基本上可以明白——冰山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阿门~!

水无廉说的“家”是一座很高的公寓,他住二十一层,从上面往下看,地上的车子都像甲壳虫一样渺小,而且……,整洁的房间,干净的摆设,完全是他一贯的作风。

粗略的扫视一遍,我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忙不迭的追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小夏还好吗?到底发生什么事情?那边……?!”

“停,停,停。”他急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无语的翻个白眼,“你的问题那么多,到底要我回答哪个?!”

“可是我…我…我…。”我也不知道要你回答哪个。

看着我纠结无措的表情,他无奈的抚了抚我火红的脑袋,“你不要急,这些事情我会一件一件告诉你的。”

“哦。”好吧,当一个认真听话的好孩子。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那天在运动场,你为了躲小夏的球摔倒,当时就晕了过去,可是,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却说你因为撞击而大脑死亡,没救了。”

“嘎?!”迷茫的眨巴眨巴眼睛,我傻了,这算怎么回事?!

同情的摸摸我当机的脑袋,他也很纠结,“当时,我和小夏都不敢相信,只是摔一跤,怎么可能会大脑死亡?可是,医生做了很多检测和试验,你对所有的刺激都毫无反应,的的确确是脑死亡的症状……,你不知道,小夏愧疚得要死,一直觉得是自己害了你,自杀了好几次,差点就疯了。”

“她…她…她…?!”

“别急,别急,”按住我激动的情绪,他将我颤抖的身体抱在怀里,不知道什么质地做成的衣服吸走了所有涌出的水滴,“她现在没事了,因为我告诉她你说不定会醒过来,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你肯定会很难过很难过,所以,她天天陪在病床边,一步都不愿离开。”

还好,还好,只要她没事就好,其他的……,以后再说。

“那你呢?!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还……?!”变成“水无廉”,难道也是摔了一跤,脑死亡?!

“想什么呢你?!”一眼就看穿我简单的思维,他气得鼻子都快歪了,“你知道吗?林老师过世了!”

“呃~?!林……林老师?!你是说孤儿院那个林老师?!”我难以置信的瞪着她,虽然一直都知道她病得很重,而且,我也经常去医院探望她,也明白这一天不会遥远,可是……,还是很难过、很难过!

“嗯,”小莲点点头,让我靠在怀里,低声陈述,“林老师绝症晚期,在你出事后不久就过世了,没能见到你最后一面,她很遗憾。”

“小莲……。”

“乖~!”小心的擦干我眼角的泪水,他温柔得能淌出蜜来,“林老师临死前,说了一个秘密,是关于你的。”

“什么秘密?!”

“你还记得一个叫图雅的女孩吗?!”

“……,记得,又怎样?”我怎么可能忘记她?那辆染血的卡车,那个永远都不再圆满的“三人组”。

轻轻遮住我的双目,小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心疼的叹息,“其实,当初她和莫蓉争执的,并不是被领养的资格,而是留在孤儿院的机会,她们谁都不想离开你。”

倏然瞪大眼眸,不算浓密的睫毛毫无征兆的擦过他手心,我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这是什么意思?这既是说明了什么?!

“其实她们谁都没有背弃友谊的承诺,谁都没有想要抛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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