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章 同门自戕(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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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若绢紫光掌,灵蛇游先后使出,也打坏几个。但这种小木偶实在太多,两人一番抢攻之后,他们一时溃散,但跟着又聚了过来,其中几个大胆地朝前冲,张开嘴巴忽然喷射出火焰来,沈墨砚抢到郭裕飞身旁一招红晶盾使出,挡住火焰。

几股烈火在盾面上舔舐,但显然威力不强,盾牌损坏很是缓慢。但紧跟着又有两个小木偶蹦跳着上来,同样张口喷火,盾牌负担登时加重,发出“喀喀”轻响。

郭裕飞目光四顾,见四面八方都有小木偶正聚上来,隐隐成合围之势。郭裕飞掐捏数印,掌蕴金光,从盾牌后涉险飞扑而出,跟着一招天魔掌打出,将盾牌前那些口喷烈火的小木偶尽数击碎。

“墨砚,咱们快向前冲,别被他们包围了!”

“好!”两人快步冲包围圈,小木偶成群结队跟在后退追赶,忽有两个高高跃起,张口吐出数颗冰球,好在差些准头,没有打中郭沈二人。但紧接着木偶群中又有跳起者,张口或吐冰球或雷球。

连冰带雷足有二三十颗,郭裕飞扭腰旋身,掐出红晶盾护住自己跟沈墨砚。

“叮叮当当”一片响动,盾面上已有好几处显出蛛网裂纹。有几个小木偶奔跑速度减慢,手上同时掐印,跟着郭沈二人脚底便有异动,地面上忽然顶出个小土包,两人没有防备双双跌倒。

两人赶忙爬起飞身扑出,一连串的冰球、雷球还有火球击打过来,地上被炸出深深浅浅一片凹坑,两人要是差慢上一息可就糟了。

小木偶们已占上风,攻势层出不穷,郭沈二人疲于招架,虽知木偶脆弱,却也不敢轻易还击,恐怕一出手还击,虽然能摧毁许多,但剩下的有机可趁,自身可就很危险了。

“相公,这一群好难缠,可怎么办?”沈墨砚跑得好不着急,“反正身上有替死符,我去拼掉几个。”

郭裕飞摇头:“不成,不成!用替死符是能拼掉几个,但替死符生效后万一又被他们围住可怎么了?那可没时间再贴下一张替死符了。”

沈墨砚皱眉,刚欲说话突觉脑后生风,急急缩头,又是一串冰球火弹贴着头皮而过,击打在墙面之上。这才有暇说话:“那怎么办?一直跑吗?”

郭裕飞说:“我刚刚观察老大一会儿了,跟在咱们后面的就是这一群,没再从犄角旮旯冒出来更多。所以咱们找个机会,将身后这些消灭便好了。”说完这句,忽而腾身跃起,手中豪鬼剑斜劈横格,挡下几颗冰球,炸出一片寒雾。

郭裕飞落地身子已经转回,仍跟沈墨砚并肩前奔,小木偶们乌泱泱一大片闯过寒雾,紧追不舍。

沈墨砚扭头朝后一瞥,粗略一计,有不下百个,她问:“机会何来?”

郭裕飞指了指前头的细窄的大殿侧门说:“机会就在那里,墨砚你先过去,我在后面。”

“好。”沈墨砚脚下加劲,抢出一个身位,率先穿过大殿侧门,郭裕飞随即通过,跟着扭腰旋身,第二气室中的盘龙掌灵环蓄势待发。

小木偶们来到窄门之前,队伍迅速也迅速收窄,齐朝门外涌去,一时间挤成一团,摩肩接踵。郭裕飞心念急动,第二气室内盘龙掌灵环催出体外,青光聚起,凝成盘龙,向前扑击,所向披靡。

一掌之后,小木偶已去八九,还是十几个也被掌力掀翻在地,挣扎着正欲爬起。

郭沈二人双双闯回大殿之中,手起剑落间将余下木偶全都砍毁。

这一战之后,灵气体力均已殆尽,盘坐休憩一番,起身向前,过了大殿,穿过拱桥,进入那庄园最深处的大屋之中,里头房间众多,却不来窗子,不安装门板,门洞前只用一条条纱帘相阻断,这些纱帘有长有短,色彩斑斓,被房内烛火一映,光怪陆离,似真似幻。两人穿行期间,昏暗幽谧,寂寥无声。

“这里……有点奇怪。”沈墨砚不安地说,手中的龙吟剑默默攥紧。

郭裕飞一面游目四顾,一面说:“一切当心。”

说着从从一个房间内走出,镖瞧见眼前有一道极为宽大的半圆形宫门,门前掩着曳地淡紫色的纱帐,郭沈二人打起精神,掀开纱帐,并肩走入。

里头是一间极为宽敞的大殿,里头空荡,安静,两人对面的墙体正中处嵌着一块细长的琉璃石头,自上而下,颜色渐渐变化,由赤到橙,由橙到黄,由黄到绿,淡淡的阳光穿透琉璃石头,染上了七彩颜色洒在宫殿上。

琉璃石下,是个梯形高台,一面紧贴墙壁,另三面铺出石阶,这石阶极为密集,每一阶只有三五寸高。高台上,悬着一根根由顶部垂下的丝线,已约排布成一个方阵,线与线间均相隔一步长短,虽然无风,却在轻轻摇动。

郭裕飞越临近高台,越能感受到空气中仍残留着的灵气扰动,非常微末,但却异常真切,且还在逐渐变淡。显然刚刚这里有人结印施法,有余调动的灵气庞大,才导致这扰动延续不断。

“墨砚,小心了,这肯定是个强敌。”

“我知道,你也当心。”

两人相互嘱咐,郭裕飞将怀中的巨斧神兵俑又拿了出来,催化之后,护在自己身旁,充当战力。

忽然,大殿一扇侧门被推开,并不是太响的“吱呀”声在机寂静的大殿上十分刺耳,脚步声起,一个身穿白袍须发蓬乱的人走了出来。

他身形高大,赤着脚,身上的白袍满布污渍,面料泛黄,不知穿了多久了。一手拿着厚厚的图纸,另一只手上是削尖炭笔,神色甚为凝重。

他低着头,径直往高台上走去,直到石阶快要踏完,他猛地一侧头,才瞧见了郭裕飞跟沈墨砚,以及巨斧陶俑。

“你们是谁?”那人诧异地问。

郭裕飞见他虽胡须密布,盖去半张脸,直拖到胸口,但听声音他年纪并不是很大。

拱手一揖:“敢问可是刘斐彦刘先生。”

蓬发男子一怔,说道:“是了,你是刚刚在庄门前叫门的。”

“是。”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刘斐彦说着踏完最后几阶台阶,登上了高台,在一根根丝线中穿行,柔软的丝线搭在他身上,拂过肩膀,继而在空中摇摆,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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