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北郡修罗场（二）（2 / 2）

哈尔维的眼睛瞟向了别处，嘴唇微张，但却并没有说出任何话语。

“我想，人类和鹰身人的混种，可能性应该不大。”安迪自己否定了自己的后一个猜测：“虽然经常能够听说混种生物的传闻，但那也大多是神与人，或是相近的生物。人类和鹰身人，两者间的差别远比精灵和人类要大的多。”

“我是鹰身人，你想多了。”哈尔维这时才确认自己的身份。

但安迪仿佛并没有认可哈尔维的答案。

“除了混种以外，或许还有其他的可能。”

“就像是亡灵占据了人类的身躯，或者是恶魔出现在现世，在满足了一定条件的情况下，我相信，一些本不应该属于鹰身人，或者不应该属于艾泽拉斯的灵魂会被召唤到这个世界来。”

安迪对哈尔维伸出了闪耀着圣光的右手：“我清楚地知道昨日你所尝试的法术，尽管连我都不能够熟练运用，但我相信，那是纯净术。在令我震惊的同时，我产生了好奇，为什么你需要使用纯净术。”

他继续等待着哈尔维的回应，同时脸上却透露出了坚定而沉醉的面容：“诚然，这可能是一个巧合。但这世上，真的是有巧合吗？”

“一切的发生必然有它的原因，会说话的乌鸦，人类灵魂的鹰身人，面露惊讶的冒险者，夜晚出现的圣光。当这几件不同寻常的巧合同时围绕于一人之身时，恰恰说明这绝非巧合。”

“愿圣光与你同在，哈尔维。”他微笑着，犹如哥特教堂壁画上的圣像一般辐射着纯洁的光芒：“虽然我受命监视你，但我希望能够助你一臂之力。”

哈尔维有些震惊，这副表现，可与自己对安迪的印象不同——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并非是一名见习牧师，而是一名身经百战、对于传教谙熟于心的圣徒。

“请相信我。”见哈尔维仍旧没有作出决定，安迪又继续说道：“就当是我们在做一个交易，我帮助你成为人类，而通过你为桥梁，我将圣光传播到鹰身人之中——这将成为一名追随者莫大的荣光。”

安迪绝对有问题。

不需要吉诃德提醒，哈尔维都能觉察到安迪的异样——就算是自己先前对他的了解太过局限，但现在冠冕堂皇的说辞，以及多方面的考虑所产生的巨大反差让哈尔维觉得安迪仿佛一夜之间就成熟了——这太假了，就像是装出来的一样。

“愿圣光与你同在。”哈尔维伸出了手，搭在了安迪的手心之中。

尽管不知道安迪意欲何为，但身处此地，为求自保，还是先行服从于他为好。

“太棒了！”结果手刚搭上去，安迪就激动地喊了出来，并且一把抓住了哈尔维的手，捂在了自己的胸前。

“那个……”安迪双手的突然动作让哈尔维也猛地愣了神，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先前的判断。

“这货不会就为了让我同意，这一早上都在排练这套说辞吧？”

“安迪，把那个鹰身人喊出来！我就不信这件事和它没关系！安迪……嗯？！”一名壮汉刚刚闯入，就柱在了门口。

孤男寡女的屋子里，安迪紧握着哈尔维的手并把它贴在自己的胸口上，一人脸色涨红，一鸟面露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