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这个满是牺牲的世界（三）（1 / 1）

这种场面就像是夫夫带着一帮孩子似的。柱间很喜欢孩子, 让充满活力的小孩子围绕在身边, 看他们打闹吵嘴，感觉非常好。就是不知道斑喜欢不喜欢啊，他貌似觉得小孩子挺麻烦的——柱间这样想。将一帮端着空饭碗的小鬼头赶出帐篷, 两个人开始谈正事。“你打算把宇智波桃怎么办？”“做最坏打算。”柯慎在桌上摊开地图。柱间说了句“真符合你的性格”，然后靠过来看柯慎指的那条蓝线。“我打算马上展开下次进攻, 不能给砂忍留下调整的空闲。并且减少派出的人数。”柱间抬头：“减少人数？考虑一尾的能力，我们的人已经少了。”

“我打算使用九尾。”柯慎简明扼要地说出理由。尾兽不似一般的大型通灵兽, 攻击范围太广, 打起来不论自己人还是敌人都会受到攻击，这就是柯慎很少会召唤九尾的原因。但是目前的状况，使用九尾是最效率的, 为了避免误伤就只能减少派上战场的人员。“虽然做了最坏的打算, 但还是要尽可能将小桃救回来。”柯慎用铅笔在地图上描出路线，一边说, “我们必须要搞清楚砂忍在她身上做了些什么, 一尾与他有什么联系。”

说到这里，他直起腰，目光仍落在地图上：“另外，耀司那边也相当麻烦。”柱间猜出了他的想法：“你不打算让他参加这次行动，对吧？”“是这样没错。虽然他是一个很优秀的忍者——我当初看中的就是他的镇定自若——但是这里次牵涉到小桃, 需要回避。”就像是警察不参与与自己有关的案子一样，忍者最好也不要参加与自己有关的任务。“他不会同意的。”“耀司不是会违抗命令的人，即使他心里很不满。”古板的性格有时候还是有些好处的, 比如不用担心他会乱来。

柯慎计划的作战在两天后就展开来，四个中队负责将砂忍引到战场边缘，留出足够的空间让九尾活动。砂忍果然利用一尾反击，但是完全不是九尾的对手，中途出现了岔子——小桃从幻术中暂时地脱离出来，因此她与一尾之间的关系也弄清楚了。她和一尾被捆绑在一起，她可以使一尾的回收变得容易，但是两者不能距离太远。砂隐村的打算是，如果实在无法阻挡木叶夺回一尾的脚步，那么就让木叶将小桃带回去，召唤一尾的时候它会直接出现在小桃的身边，这样就能让一尾从木叶内部进行破坏。

到底是二勾玉的宇智波，凭自己的能力从幻术中挣扎出来，小桃要求柯慎马上杀掉她。人类封印尾兽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将尾兽与人类联系起来却是一种新的尝试，没人知道小桃与一尾的联系能不能解除。另外小桃身上的幻术很强，她随时有可能重新失去身体的控制权，到时候就失去了解决问题的最优机会。小桃是柯慎的表妹，也是他的好友的妻子，然而柯慎下手的没有一点犹豫，坚硬的团扇划开了小桃的胸腹，倒下的身躯像是折断翅膀的蝴蝶。

做出最优的决策，这是柯慎的优点，虽然有时显得冷漠无情。失去牵制的一尾开始暴动，但是不受砂忍控制的一尾更加容易被捕捉到，柯慎在临走前还附送了一个特大号的豪火灭却，烧了砂忍几十个人。

柯慎抱着小桃回到营地的时候，被耀司冲着脸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拳。耀司将小桃从柯慎的手里夺过来，转身便走，没有说一句话。小桃身上的伤口极长且深，不是一般武器能够造成的，砂忍惯用的刀都是窄刃的，最长也不超过大太刀，而且刀也砍不出这样深的伤口。看了基本上就可以确定是柯慎动的手。柯慎的半边脸迅速地红肿起来，他没有表露出恼怒的样子，也未说一个字，他只是平静地让耀司从他手里抱走了小桃，然后回到自己的帐篷。

柱间跟了进来，望了望柯慎的脸颊：“需要用冷毛巾敷一下吗？”“不需要，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己好的。”柯慎揉了揉肿起来的地方，耀司这下真够用力的，虽然不想要冷敷或者用热鸡蛋滚，但是真要等它自己好恐怕需要好一阵子。“他心情不好，让他发泄一下也好。”“所以你打算脸上一直挂着伤吗？”“这没有什么，在军营里可顾不上面容好不好看，带伤的可不止我一个。”柯慎用一根绳子将头发绑起来，然后开始往地图上插小红旗，“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打了一拳，我现在的精神很振奋——从这方面来说是件好事。”

总觉得这种说法有些问题。柱间决定保持沉默，既然柯慎打算研究接下来的作战计划，那么外面的状况就由他来管理吧。这场拖沓的战争已经走进尾声，对人员的调动是一件大工程。

小桃事件的后续也好，安排伤员回村之类的也好，柯慎都没有管，实际上他自进了帐篷就没有出来过，九雀给他送饭，但似乎并没有吃多少，后来他就干脆让九雀别送了，他就吃上顿的冷饭好了。九雀对此非常不满，但是她人小言微，如果她唠叨吃冷饭对身体不好，大概只会被柯慎踢出来，于是只得求助于柱间，柱间认为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九雀会被轰出来，但是他觉得自己根本进不去。但是被九雀期待地望着，他又觉得自己不去实在说不过去：他可是要追斑的人啊，他不去谁去？

于是他端着饭菜去了柯慎的帐篷，幸好没有被挡在外面。“吃晚饭了……”话被吞进了肚子。柯慎坐在桌前，左手手肘支在桌子上，脑袋靠在小臂上睡着了。很显然是撑着头，写着写着就睡着了。他到底多久没有睡了？柱间被柯慎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吓了一跳。他瞟了眼标满了圆圈和曲线的地图，桌边的蜡烛散发着微黄的光芒，映照在柯慎的脸上。

按照原本的节奏，这种时候应该放松砂忍，让砂隐村留下点力量，使得两村结盟的过程容易一点，而且同盟忍村太弱的话只是累赘。但是砂隐村实在是惹恼了木叶，再加上小桃的事情，所以这个结尾不仅要要让砂隐村刻骨铭心，还要做的漂漂亮亮，所以柯慎一直在研究下面的作战计划。柱间轻手轻脚地将饭菜放下，缓缓弯下腰。“干什么你。”就在柱间快要碰到那苍白的脸的时候，柯慎猛地睁开了眼睛。

柱间不知所措，这还是第一次被抓包。柯慎斜眼看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趁我睡着了亲我的事情么？”原来不是第一次……什么时候开始被发现的？他干咳了一下，转移话题：“你多久没睡了？”“自进这个帐篷吧。”这可得两天了啊！“你两天没睡？”，“现在马上睡，你真应该看看自己的脸色。”柯慎拒绝采纳意见，嘴里迷迷糊糊地喃喃：“我睡不着，从昨天开始精神一直很好。”

柱间强硬地扳住他的肩膀将他转过来：“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将自己弄到失眠的地步，再这样下去非得把神经压断不可！他还从来没有见柯慎这个样子过。“因为旗木的事情，对吧？这不赖你！”他指指饭，“好好吃饭，然后出去走走，你需要放松。找些舒缓压力的方式。”柯慎转着铅笔：“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不会影响到我的。”“斑！”“柱间，你这么关心我这疯子做什么，去找一个更好的恋爱对象吧。”

“你不是疯子。”柱间非常严肃认真，“疯子是不会说自己是疯子的，你顶多属于……不修边幅……关键不在这里。”这是第一次有人说他不是疯子。有尊重他的人，有崇拜他的人，但是他们却依旧认为他在精神方面有问题。柯慎突然明白为什么他从一开始就对柱间抱有独特的情感，那是因为柱间是唯一将他当做一个正常的人看待的人。柯慎良久地盯着他的脸，然后站起来：“要不要考虑和我在一起。”

柱间的眼睛瞬间瞪大：“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看着说着这样的话也没有表情的柯慎，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感觉——虽然他很想有所发展，但是现在这种状况实在是不正常。“明明你也很喜欢我，事实就是如此，老老实实承认怎么样？”柯慎走近了一步。“等等……唔！”柯慎直接用行动阻止了他的话，他一向讨厌罗里吧嗦的。

从各种方面进入他的生活，现在他同意了他的闯入，他反倒扭扭捏捏起来。在柯慎的观念里，爱情是一种很直白的东西，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不为理智左右，是不可能受到蒙蔽的。既然双方都有意思，那么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吗？柯慎能从柱间的表情上看出来，柱间也是喜欢自己的，他们现在的情况是两情相悦，既然这样柱间的犹豫就让他很是光火了。看这家伙平时也挺敢担当的，这个时候怎么就胆小了？于是他干脆吻了柱间以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