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白驹过隙(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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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都不是他有资格说的,是他万般对不起面前这个人的:告白后一个月自己弟弟杀了对方弟弟,再三个月后自己又结婚。以前他觉得谈恋爱是一件很单纯很简单的时间,但真的摊到他身上那么多的身不由己和阴错阳差。那场战争不是他答应下来的,但是他也默许了,如果不是和柯慎搞崩了,他也不会顺从族里的安排娶漩涡水户。但是他的过错不可否认,放在以前,柱间是绝对不会料到自己会这么渣!就算是说的是自己,他也忍不住觉得渣!

所以他一直在逃,躲着不敢见柯慎,就算扉间不止一次地抱怨宇智波越来越嚣张了,他也只是一笑而过,暗地里还劝着那些吃了小亏的族人不要追究。然而他越是这样在意,越是这样做,他就越是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就好像做了这样过分的事情之后还想要补偿,似乎还期望着有所转机一般……真是糟糕透了!

此刻猛然间遇上,除了无地自容便无其他感觉了。柱间死死拽着雪臣的手,感觉呼吸的节奏都变得僵硬。雪臣奇怪地望着他的父亲,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稳重如山的父亲会变得这样紧张失态,他疑惑地看着树上俊美冰冷的男人,不由得抿紧了嘴。忍者向来早熟,四岁的年纪已经懂得很多了,即使如今已经没有人不识相地旧事重提当年两家族长之间的绯闻,但是他自己也看得出来,父亲对母亲体贴有余,却热情不足。

他见过族里其他同伴的父母,虽然各有不同,但绝对和自己的父母不同。人人都说他的父母非常般配,但是他却一直隐隐感到父母之间缺少着夫妻的感觉——相敬如宾的太过头了。小小少年曾敲击着深情难懂的书本,想着夫妻即使没有如胶似漆,但那眼里、面上、举手投足之间的亲密应当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父亲从来没有用灼热的目光注视过母亲——像是注视这个像冰一样寒、像刺一样尖锐的男人这般灼热的目光。

柯慎见柱间不说话,挑了眉,将卷轴塞回忍具包里,一个纵身从树上跳下来,“怎的,不行么?可没那条规定说住在雷之国的忍者不能接火之国的任务。”冷漠的声音,带着嘲讽的意味,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故意地刺向对方。他的怨恨无法消除,这份痛楚流淌在血液里,刻骨铭心。“不,没有。”柱间侧身让开大路,空出足够空挡让柯慎通过。柯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走了过去。

“你儿子?”经过他身侧的时候,柯慎驻了脚步,偏着头看向那个被柱间紧紧拉着的小男孩。雪臣一眼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睛,全身瑟缩了一下,躲到柱间的身后去了:这个人好可怕!“跟你长得不像,倒是像极了漩涡水户。”这个孩子有着黑色的短发,但是眼眉柔和,不像是柱间的阳光,反倒是遗传了漩涡水户的精美。

一句话,却像是被击中了要害。柱间害怕见到柯慎,更害怕被柯慎撞到他与漩涡水户、雪臣在一起的景象。雪臣就像是一个鲜明的、无法忽视的证明,突显他的背叛的证明。然而马上他意识到一点:“婚礼那天你在场对吧?那个是你对吧?”漩涡水户是涡之国的公主,修炼过忍术,但是因为身份是不出任务的,结婚之后更是不出族地,柯慎会知道她的长相,只有婚礼上那一次机会。

柯慎的眼神顿时冷厉了起来,纵使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柱间也觉得胆寒心颤。“千手族长的婚礼好大的排场,雷之国都有所耳闻,还有必要亲自去么?”柱间平静下心情,知道柯慎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况且事到如今,答案已经没有意义了。“对不起。”一阵风掠过,柱间这句话刚出口,就被卡着脖子,整个人压在树干上了。“对不起?”柯慎似笑非笑,轻柔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泉奈的仇,非得一命偿一命才能让我释怀。别和我说那些惺惺作态的话!”

“那你便杀了我吧。”柱间面容平静,他突然觉得压在心头五年之久的那块重石消失了,这些年来他夜不能寐,或许就是在等着这一刻。他等着柯慎来复仇,这样他们之间这段纠缠不清又无望痛苦的联系就可以彻底斩断了,但是那个人一直没有来找他,于是他在痛苦期盼中煎熬——这是惩罚吧?

没想到掐在脖子上的那只手没有继续用力,耳边传来一声嗤笑,“杀你?我没那么傻。”当年一战,宇智波损失惨重,五年的时间只不过是休养生息,忍者的培育是很艰难漫长的。现在他逞一时之快杀了柱间,恐怕明天千手一族就要杀上雷之国了。凭他的村子的实力未必打不过千手族,但是损失是一定的,目前他还受不起这样大的损失。“这仇我迟早回报,但是不是现在!”微凉的手离开脖子,眼前的人像风一样迅速离去,恍然间还闻到一缕他贪恋不已的冷香。

雪臣跑过去扶住柱间,焦急地叫道:“爸爸!爸爸!”柱间坐在地上,呆愣一阵之后抬手捂住自己的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爸爸,你怎么了?那个人是谁?”短暂的相遇,雪臣已经能猜出一半了:刚才那人穿的是宇智波一族的衣服,两族的仇恨不用了解细节也可以想象,但是父亲的反应非常奇怪。柱间听到儿子的声音,回过神来:“我没事,雪臣,我们回家吧。”

雪臣乖顺地没有再问下去,虽然还满脑子疑惑,但是他隐隐地觉得父亲和母亲之间那种冷淡的相处模式与刚才出现的宇智波有关。父亲是千手一族的族长,竟然会被一个宇智波卡着脖子而不做出任何反抗,这只能说明他的父亲和这个看起来就很可怕的宇智波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回到族地柱间直接去了书房,雪臣回到家里,寻到漩涡水户的时候,她正用一把剪刀修剪窗台上的一盆花草。“雪臣,怎么闷闷不乐的?”漩涡水户见自己的宝贝儿子慢吞吞地从门外挪到她身边,脸上带着藏也藏不住的郁闷。“妈妈……”雪臣垂着眼皮,犹犹豫豫的,有些事情他早就想要问,但是还没有想好怎样说出口。漩涡水户放下剪刀,蹲下\身子将雪臣拉到面前:“怎么了?你不是和爸爸一起做任务去了吗?”

雪臣看着漩涡水户温和担忧的眼睛,心里非常的难过。或许有些事情,闷在心里永远不说出来的好,也许某些事情就不会发生,然而纵使早熟,这也不过是一个四岁的孩子,对事情的考虑还未那样完善和隐忍。“你爱爸爸吗?爸爸爱你吗?”这个问题就像是迎面的一拳一般,让漩涡水户有些发懵。随后她又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了,雪臣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这样明显的事情迟早是会被发现的。“当然,非常爱。”漩涡水户的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美丽的惊人,就像是雪臣在柱间和漩涡水户的结婚照上看到的那样,艳丽的让人挪不开眼。

在雪臣的记忆里,漩涡水户总是那般温柔、端庄、高贵,即使是美也是温润的,从没有露出过这样惊艳的笑容。这样漂亮地微笑着的母亲,是很爱父亲的吧?所以……父亲也是很爱母亲的吧?雪臣这样想:没有道理不爱的吧?

漩涡水户抚摸着雪臣柔软的头发,眼神有些担忧。虽然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她与柱间之间若用夫妻来说的话,未免太过冷漠生硬了,硬要说的话,用兄妹来比喻比较贴切——然而她不知道为什么雪臣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要问,而且神情非常寂寞。她想要问清楚在雪臣跟着柱间出任务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她无法对着露出这样表情的年幼孩子问出这个问题。她与柱间的婚姻伤害的人中,雪臣是最重的也是最无辜的。

另一边柯慎被之前的相遇搅得没了玩乐的兴致,用极其快速并且因此而狠戾了数倍的手段剿灭了任务中所说的那帮强盗之后,就干干脆脆地回村子了。火核自然是锣碌囟宰挪晃裾档目律髟鸨父霾煌#缓蠓11肿约易宄ば牟辉谘傻亓匠5亩旧喽疾环11恿耍阕x俗欤匆裁荒芪食鍪鲁龊我颉?律鞔耸毙那樵愀猓谘盗烦n隙宰拍咀12梗馔冀睦锬枪煞趁频母芯跚宄鋈ァk辉系剑谥蟮牟痪没嵊懈尤盟迷愕氖虑榉53宜胫涞木栏鸹嵩谧诺奈迥曛笾匦律觥

不过这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他正红着一双眼冲着十个靶子飞苦无,支支正中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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