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天空会燃烧（1 / 2）

为了一击给海面上的船队造成最大伤害，艾虎脱离大部队，悄悄朝海岸线前进。钢弹和雪风紧紧跟随。冰原狼虽然此时不能发挥什么作用，但它已经习惯了紧跟着主人。除此之外，他还带了几个手脚灵便的传令兵。为了防止船上有侦听设备，一切电子通讯都被禁止，采用最原始的口头传令。

临行之前，哈尔欲言又止，似乎想问他要去哪里。树叶吸收了月光，林中十分阴暗。他看得清哈尔脸上的疑惑，但哈尔不见得能看清他的表情。这种时候，安抚人心的话语至关重要。心灵鸡汤虽然总是被鄙视，关键时刻灌一碗，还真就是有效。

“我会到第一线去，”他告诉哈尔，“诺维茨基的船队过来了，我要给那些叛军一个教训。他们乘着船，想来就来，可是没那么容易想走就走。”

“你一定会成功的，指挥官，”哈尔敬了一个军礼，“我们会紧跟你的步伐。”

“我的命令已经下达，”艾虎回答，“当天空亮起闪光，当海面上的船燃烧起来，你们就向滩头炮击，把携带的迫击炮弹都打出去。敌军如果向森林冲锋，就阻击并打退他们。如果他们陷入混乱，你们就要组织反冲锋。哪里还有成建制的抵抗，就坚决把哪里打垮。他们可以投降，只要放下武器就行。”

这话说的好像已经胜利了一样。不过无人怀疑艾虎的指示。哈尔眼里满是狂热，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个被许诺的神迹。“天空会燃烧起来，”他以一种教徒般的虔诚说，“我会看到的，我们都会看到，指挥官。”

是海面上的船燃烧起来！艾虎很想吐槽，不过算了，没有必要纠缠这些细枝末节。

海面上亮起微弱的灯光，一闪又一闪，那是保持着无线电静默的船队在互相联系。在不懂莫尔斯电码的人眼里，那只是无意义的间歇亮光罢了。在波涛与乱雪的掩护下，岸上的人很难注意到它们。灯火明明灭灭，很快又有另一点亮光闪烁着应和，接着出现了第三点、第四点。它们整齐有序地出现在苍蓝色的海面上，寂静无声，排成严密队列。

还不到时候，艾虎心想，再等等，等船队为了尽快卸下人员而向岸边集中的时候……

周围安静得就像一幅画，只听见海涛萧索地拍打着沙滩。船队开始集中了，密密麻麻的橡皮艇被放下来，在三艘气垫登陆艇的带领下开始登陆。船上密密麻麻都是人头，无声而迅速地向海滩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