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背城决战（2 / 2）

艾虎举枪瞄了瞄。关前高地离第一道战壕足有一千多米远，即使他的激光步枪加装了瞄准镜，爆头也不太现实。这种时候就需要动态视觉系统了，立即发动！

诡马僵尸仿佛冻结在眼前，身体分为左腿、右腿、脑袋、躯干四个区域。艾虎一一扫过，瞄准命中率最高的左腿，开火！

一道红色激光洞穿薄雾，在某只正想跃过火焰壕沟的诡马僵尸大腿上烧出茶杯口粗的洞。那条腿正在用力踏地，突然中间折断。诡马僵尸一头栽在地上，连续打了七八个滚，掉进刚刚点燃的第三道火焰壕沟。

“好枪法！”黄春丽不由得赞了一声。

“这种时候少数几个人枪法再好也顶不住，”老辛摇头，“还好我们有远程炮火优势，而僵尸只会肉搏。如果僵尸也能远程攻击，那第一道战壕崩溃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话音刚落，地平线远方的树林里飞起一连串奇怪的绿色火球。不、准确地说那并不应该是火。火总是需要燃烧什么东西的，而那火球中央却什么也没。

这回连见多识广的老辛也傻眼了：“那是什么？”

绿色火球纷纷砸下，在第一道战壕附近爆开，效果立竿见影。

这回艾虎看明白了。这些绿火球更像是某种高温液体，或者燃烧着的液体。甚至这种液体还有强烈腐蚀性。哪怕只要溅上一点点，士兵也会立刻失去战斗力。他们努力拍打，不顾严寒甩掉沾上绿火的大衣，在雪地里打滚——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绿火如附骨之疽，烧穿皮肉一直烧进骨头里，除非把沾染的部位砍掉，否则毫无办法。

战壕里缠斗的诡马僵尸大多数也被绿火烧到，一样凄惨地在雪地里打滚。这更可怕，说明背后指挥的那个外星邪灵——假设真存在这么个东西的话，它完全不在乎这点损失。

这时关墙上发动了反击。重炮和火箭炮发出一连串怒吼。密集的火雨喷薄而出，远远落入地平线另一侧的树林中。这一通打击有效吗？答案是或许。绿火暂时被压制，消停了片刻，但它们很快又卷土重来，甚至更加密集。

转眼之间，第一道战壕里已经不剩活人。越来越多的诡马僵尸跃过火墙，带领步履蹒跚的普通僵尸开始冲击第二道战壕。这是一道远比第一道战壕坚固的工事。呈深V形，由一连串钢筋混凝土地堡支撑，部署了相当多的重型火焰喷射器。这些固定在钢板和混凝土底座上的高压喷枪以上百个大气压的强度喷射凝固汽油火束，单就效果而言，并不比空中飞来的绿火差。

诡马僵尸遭遇严重挫折。重型火焰喷射器直接把半凝固状的油胶射到它们身上。这些熊熊燃烧的油胶基本上不可能扑灭，流到哪里烧到哪里。诡马僵尸在雪地里打滚。这一招完全无用，只是加快了油胶覆盖全身的进度。至于普通僵尸可以完全不提。那帮炮灰再多也无济于事。只会变成一个个人形火炬，走着走着就倒下，再也爬不起来。

以重型喷火器为骨干支撑的防御设计很有效，结合背后的远程火力支援，足足有几个小时，僵尸完全无法突破。它们的数量依然很多，一点不见有减少的趋势。可惜来得再多也没用，无非是倒在第二道战壕前烧成灰的命。焦炭一样的尸山增加了僵尸前进的难度，压力相对减轻。大概是为了节约油料，喷火的频率也降下来了。

对面控制僵尸的家伙开始调整绿火的数量和着弹点。现在绿火更加集中轰击第二道战壕的各个重型喷火地堡。显然它也意识到这些地堡才是僵尸们前进的最大障碍。

老辛又在点评：“第二道战壕每个重火力点都有防炮遮蔽，全是半米厚的钢筋混凝土。只要绿火烧不穿，我看肯定能挡住。”他很有自信地说，“构筑工事的时候，专门考虑过被炮火覆盖的情况。从概率上讲，除非直接命中那么小的一个射击孔——”

一团绿火正好在老辛指点的位置出现，晃晃悠悠飞进了那个重型火力点的射击孔。一下子整个火力点变成了大篝火，熊熊烈焰顺着各个口子往外冒，里面的人结局如何显然不必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