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吃火锅打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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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好了伤疤最容易忘了疼,简崇钦与林月两次过招,身上的伤疤不可谓不深,但简崇钦拼搏一生,对伤疤的理解与人不同,哪个男人一辈子不受几次伤,不留几个疤?我受过的伤,都是我的勋章,他在哪里跌倒,就一定要在哪里爬起来!

不过,暗伤也好,明买也罢,要和曹秀才斗,好像有曹家文秀才的名头罩着,就不能像对待一般草民那样顺手,我还得有官府的人罩着才好办事,于是就来到县衙找到当今县令龙之源。

刘奕杰在仓西县当县令的时候,简崇钦每年端午中秋这些年节,都给了刘奕杰许多好处,这个时代,官员收取好处费并不违法,林月前世学习历史的时候就知道,朝廷给官员的报酬很低,官员如果没有地方上的这些灰色收入,靠朝廷薪俸根本不足以养家糊口,但只要官员手里有权,财源就能广进,不然,为什么人人都想做官呢?

现在的县令是龙之源,简崇钦早就和龙之源拉上了关系,不仅送了龙之源见面礼,还为龙之源娶儿媳送了一笔大礼。现在要得到曹家火锅秘方,没有龙之源的帮助不行,所以,简崇钦到县衙找到龙之源,和他商讨火锅底料秘方的事,说无论用什么方式,只要龙大人帮助拿到秘方,以后每年就以火锅分利的名义,给龙大人五十两银子做感谢费。

龙之源当县令,一年的俸禄不到一百两银子,如果帮简崇钦出面,仅火锅分利就可以得到五十两,相当于他半年的俸禄,龙之源当然很高兴。

正说着,就听见衙门外人声鼎沸,一个衙役进来向龙之源禀报,说是两个人因为吃火锅的事打了起来,要求县令判对错。

龙之源和简崇钦确认了一下眼神,说火锅的事,火锅的事就找上门来,因事寻找和利用商机,正是官商勾结最便捷的方式。

龙之源迈着八字步来到审案大堂,简崇钦却悄悄躲在大堂后偷听。

衙门外挤满看热闹的人,大堂上跪着两个人,一个短打扮一个着宽衫,两人身上都有很多尘土,脸上都有明显伤痕。

龙之源坐在案桌后,听着两个打架人的申诉,却也一时摸不着头脑,因为双方争执的起因是短衣人问宽衫人,哪个皇上吃了火锅上瘾?在龙之源学过的书里并没有这种八卦性的东西,争论这种不靠谱的问题还打架?实属荒谬至极,但打架双方已经被看热闹的人扭送到了县衙,就不能不了了之。

龙之源只好正色,对两人呵斥,不管哪个皇上吃火锅上瘾,都是有损皇家尊严的事,你们胆敢胡咧咧!胡咧咧就是妄议朝廷,妄议皇上,该当死罪!

打架的两人听龙之源说,议论皇上吃火锅有损皇家尊严,是妄议朝廷,该当死罪!吓得浑身颤抖,当庭表示,以后不再说诸如此类的话,更不该为了这样的话打架。至于汤药费,两人都表示不要了,以后不再打架了。

龙之源不想扩大这事在自己辖区的影响,就呵斥了两人几句,念你们是初犯,不予计较,但以后再听见如此对皇上不恭的言论行为,必定严加处罚!

说完,将惊堂木重重一拍,自己的伤自己治,以后息事宁人,不得再滋生是非!再一声断喝,滚!打架的两人这才连滚带爬逃出县衙,看热闹的人也都一哄而散。

龙之源回到后院,简崇钦眼珠一转,说皇上吃火锅上瘾的话,是曹家火锅店小二说的,龙大人何不到店里调查一下,如果拿到证据,就可以将曹家文拿下问罪。

简崇钦阴笑一声,岂不万事大吉!

龙之源醒悟过来,一拍脑门,对呀!这就是现成的犯罪证据!我怎能容忍妄议朝廷的言论发生!两人商定,明天就以吃火锅的名义,现场拿罪证!

火锅店打烊后,焦贵到曹家大院,他将今天火锅店营业的情况向林月汇报。见到林月,不仅将简崇钦家的江掌柜意欲偷学火锅底料技术,后来又用二百两银子拉拢收买他的事说了,还说了有两个人在火锅店门前打架,被人扭送到县衙的事。

林月对江掌柜贿赂焦贵二百两银子偷买火锅底料秘方的事一笑置之,但听说有两个人在店门前打架,还闹到了县衙却警觉起来,打架闹到了县衙,不知道县令龙大人是怎么判的?火锅店没人到县衙大堂现场看热闹,焦贵对打架的事也并不看重,因为打架不是在店里打的,也不是店里的人与食客之间打的,打架的事发生在店外,与火锅店无关。

但林月不这样看,任何哪个时代,一件新生事物出现,必定出现前期会出现许多令人防不胜防的乱象,也总会有邪恶和作祟发生,就像简崇钦派人偷学技术和拉拢焦贵收买秘方一样。林月想起前世一个伟人的教导,我们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切不可掉以轻心。

林月问焦贵,打架的起因是什么?焦贵说,是因为我们店小二在宣传火锅文化的时候,说皇上吃了火锅上瘾的话。食客吃了火锅后,与店外的人争论到底是哪个皇上吃火锅上瘾,没争论几句他们就打起来了。

林月明白了,如果有人拿议论皇上吃火锅上瘾说事,就很容易被上纲上线!她告诉焦贵,从现在开始,店里凡涉及皇上的有关内容全部销毁,以后在宣传火锅文化的时候,也不能再说皇上吃了火锅上瘾之类的话,以前说过这话的,不管是谁问起来,一律否认,如果这件事出了差错就是坐牢杀头的罪。

焦贵听林月这么一说,吓得冷汗直冒。他是个知道利害关系的人,回到店里就召开紧急会议,雷厉风行修改了火锅文化的宣传内容,并且在店内对所有小二严加训诫。

当大家都明白了此事的严重性,焦贵才略微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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