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县令要在原址办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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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皇上那句“以观后效”的话,如果皇上知道了书生们告御状的事,他哪里还有后效?直接就让儿孙们为他戴孝。继而又想起原仓西县县令刘奕杰,刘奕杰差点被他弹劾整下课,现在的刘奕杰任着副御史,专门管官员的官声,告御状的状纸还没来得及放到皇帝御案上,自己直接就被刘奕杰弹劾了。

龙之源不禁冷汗泠泠,脸色苍白。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不许补习班学员做操,居然会有如此严重后果!

龙之源用寻问的眼光看看徐监丞,又看看袁师爷,问你们有什么办法控制局面?

袁万成说,只能先稳住安抚他们,不要再冲击县衙,龙大人承诺明天和他们见面,只要龙大人你答应和他们见面,说明你有解决问题的诚意,待他们走后,我们再商量对策。

龙之源点点头,你快去转告我的意见,明天巳时请那八个书生到县衙,我认真听取他们的意见。

袁师爷赶紧到衙门外平息书生们的怒气去了。

徐监丞见袁师爷走了,脸上却浮起一抹笑意。龙之源正烦恼不已,见到徐监丞的笑脸,就瞪他一眼,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值得你笑的?

徐监丞用眼撇撇屋里站着的两个衙役,对龙之源说,我有事想对你说说。龙之源秒懂他的意思,向两个衙役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两个衙役低着头退出了房间。

徐监丞靠近龙之源,压低嗓门说,我有个想法,不知道龙大人你是否愿意听?

龙之源很郁闷,也很不耐烦,有事说事,我正烦着呢!

徐监丞故作神秘,问龙之源,龙大人你知道补习班今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考中秀才吗?

龙之源疑惑的看着徐监丞。徐监丞自问自答,补习班的位置风水好呀!不是一般的好,是大好!

龙之源皱眉。徐监丞继续说,补习班后面那座山,听说叫官帽山,补习班门前那水池,听说叫砚盘池,补习班那里不仅有山有水,而且寓意如此神奇,在这个地方读书,但凡有一些学识功底的书生,想考不中秀才都难!

龙之源半信半疑的看着徐监丞。

徐监丞又问,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做操吗?我现在才知道,那种操名字就叫秀才操,他们做操,不是为了活动筋骨,照他们的说法是在练内功,照我看,他们是在吸纳考学的仙气,不然,为什么两个姓张的书生为了不做操而退学就考不上秀才呢?为什么他们不做操只有八天,恰巧就有八个书生考不上呢?这不是偶然,这是必然呀!世上哪里有如此巧合的偶然呢?

徐监丞偷眼看看门外,好在门外一个人都没有,转头再对龙之源说,前次曹家文掉进砚盘水池,考试的时候如果没有神助,学渣能成为案首?这次曹希柏又掉进砚盘水池,考了几十年秀才都考不中的老人,今年居然也考中秀才,而且名次还列在神童姜祖飞前面,如果没有神助,曹希柏能考中秀才?还有,补习班一个班才五十人,居然有四十多人考中秀才,你说,补习班不是因为风水好,不是因为做秀才操,怎能出现这些闻所未闻的怪异事?

龙之源瞪大眼睛,感到徐监丞说的事确实令人不可思议。

徐监丞加重语气,说世上不会有如此的偶然,不会!肯定不会!

徐监丞见龙之源不说话,靠近龙之源,压低嗓门悄悄说,我有个想法,既然补习班那个地方如此有神助,我们不妨也在那里办一个补习班!徐监丞说我们,在场的只有他和龙之源两个人,我们当然指的是徐监丞和龙之源。

龙之源一听就皱起了眉头,尔后又若有所思的摇摇头,不妥,补习班今年的考学效果如此显着,曹家文哪里肯放手,他如果不放手,岂不又要惹出一些麻烦?

徐监丞说,我看不要紧的,曹家文这个人好说话,性格又很糯弱,他如果知道是我们要在那里办学,他哪敢和我们争?多给他一些银两他必定不会有异议。

龙之源还在犹豫,徐监丞又说,你知道曹家文办一期补习班赚了多少钱吗?龙之源一听到钱字,两眼不由得放射出一种贪婪的光亮。

徐监丞下意识看看屋子,屋里仍然只有他们两人,我帮曹家文算了一下,五十个学员,每人五十两银子,就是二千五百两,他掰着指头,除去姜祖飞班主任的工资,除去退还给没考上秀才的书生学费,除去四合院租金,再除去一些杂支,才三个月时间,曹家文就净赚将近一千八百两银子呢!

说曹家文净赚一千八百两银子,徐监丞伸出的却是两根手指。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龙之源惊愕得张大嘴巴,三个月净赚一千八百两!这真是天上掉金子,不捡不行呀!龙之源瞪大眼睛,真的有这么多?徐监丞使劲点头,千真万确。

这下龙之源不动心不行了,谁抵抗得了金钱的诱惑呢?

龙之源拉家带口到仓西县任职,大儿子龙达江马上要娶亲,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再说,还有一直使龙之源忐忑不安的一件事,前次张熹被县令刘奕杰刑讯逼供,张熹托人向当时还是裕理州知州的龙之源行贿五百两银子,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这是当然的。龙之源向皇上奏了一本,要对刘奕杰革职处分,原本这件事的处理并没有悬念,但世事弄人,刘奕杰因打黑除恶,破了黑头巾造反案立了大功,皇上不仅没有处分他,还将他连升三级,调京城任了左都副御史。刘奕杰走了,裕理州知州龙之源却被贬官到仓西县任了县令,现在龙之源每每见到张熹,他都自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心里发毛。龙之源并不是一个廉洁的人,他在任上收受的贿赂很多,收其他人的银子,他一点都不紧张,也不内疚,但唯独收了张熹的银子,却自感芒刺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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