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世袭祭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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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都城街道繁多,红墙绿窗、屋瓦交柝,人来过往、彬彬有礼,一派盛世景况,天佑央兰。

有一处大煞氛围。

“姑娘姑娘,我真心邀请,你放心我只图色……”

那着绿麻衫的妙龄少女听了这话,脸色更加绯红,低着头不敢看周遭路过的人,终是理智战胜了羞愧——僵持下去并非良策,而眼前这人是出了名的难缠,姑娘咬咬牙,轻声道:“大人,并非民女不愿应邀,而是担忧家中母亲病体,不敢久离身旁,望大人体谅。”

少年闻言长长叹气,却仍不死心,追问:“那姑娘家住何方?何时有空?届时我亲自上门寻你。”

过路人只听得这半句话,多半以为是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戏码,不由感叹央兰国风纯朴豁达,少年少女毫不避嫌于人涌大街上倾诉衷肠。

有少部分人认得这着金边云浪纹的蓝衣少年,司空见惯般,脸上是无奈和了然——这摘花手又祸害少女姑娘了。

还有一部分人认得这俊美少年,心中不由得怀念——昌都城中快一年半载没见此情此景了。

姑娘羞于旁人眼光,俏脸似云火烧,要她此时作答家在何处何时闲暇,真真难开口。

少年身后随从在他耳边低语了句,似乎是件要事,他急得眉毛一跳,无意攀上姑娘的俏肩,一面怕她被吓跑了似的,一边着急道:“俏妹妹,你知道我是谁,放心告诉我,事必定少不了你的好。”

少女叹气:“这…民女家在花青……”

“闻彧。”

街巷人声鼎沸,喧嚣至极,这俩字却如穿越火炉中的一根冰柱,凌厉地划破纷杂人群的聒噪,传入他的耳膜,重重地撞在胸膛上。

说是惊吓绝不夸张。

被这么一叫,整个神经都绷起来,紧接着是自脚底袭来的凉意。

央兰国策上明明白白写着,不能损伤央兰祭师的性命身体,她这是变相伤害!

少年的脸色只是轻微变了变,等那深赤色衣裳的女子走近,立于两尺外,他脸上咻儿挂上了笑,道声:“见过苏相。”

苏青时的冷眸在他骨节分明、青葱如玉的右手停了一瞬:“闻大人的手方才放哪呢?”

额,那姑娘肩上。捉急了,实是捉急了。

他不答,苏青时却继续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知道,这是昌都城。”闻栖辞规规矩矩,问他便答。

“你任何职?”

“央兰祭师。”参他一本的时候不是早该知道了?

“祭师之职,重要否?”

“……”不重要,此乃发自肺腑之感。但明知这是找死,自然转口道,“重要!”

“重要?”苏青时的声线带着几分冷厉,听出几分悠悠然漫不经心的错觉,再听才发觉这分明是端正无比,“闻大人身为朝廷官员,享俸禄、受帝恩,如今当街拦百姓的路,对未出阁的姑娘动手动脚,按我朝律法,何罪?”

……

若是一般纨绔欺男霸女,论律当…当……等等,他又没欺男霸女!

“未造成人身伤害的,论律当受三十仗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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