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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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一早盘算好,只要让秦塬相信我已经不在了,他一定不会想到我和他之间还有一个孩子。

但如果现在他有能力查到我还活着,甚至还将信寄给了我周围的人,那他完全有可能已经知道我怀孕跑路的事了。

“我……”我将信纸重新塞回信封,清清嗓子对渡良濑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从哪儿收到这封信的?我的alha好像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

“办公室收到邮件,我以为是病人家属寄过来的病历。”渡良濑悠一愣,一时不知该回我什么,只好从我手里接过信封来回翻看,半晌后才问道:

“你真的确定是他?不需要再确认一下吗,你看见寄信人的名字了?万一有人冒充他想要威胁……”

“不会的。”我摇摇头,“我在国内没有树敌,会跑出国纯属意外,唯一伤害过我的那群人也不会这么闲地来找我,我当是只是一个随机目标罢了。再加上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我能够一眼辨认出他的字迹,不会有错的。”

渡良濑伸手搭上我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安慰道:

“辛柑,我不知道你在中国发生过什么事,但如果遇上什么图谋不顾的人,务必和我说。我虽然只是个普通的beta,但念书的时候曾经是剑道社成员,足够保护oga了。”

说罢,又低头看了一眼那封信,义愤填膺:

“我觉得还是仔细看看信里的内容比较好,看看你的alha在信里都说了些什么,是不是拿什么做筹码,要挟你回国?如果是这样你可千万不能回去,你要是不喜欢他,他强行标记你就是违法的,回去后只会被他软禁控制直到生产,你千万不能听他的话跟他回去。你把证据保留下来,等孩子出生将来回国,这就是有力的法律武器,你可以去指控他非法标记。”

没想到渡良濑想象力比我还丰富。我苦笑一声,反宽慰他:

“嗯,不过不要紧,我的alha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你放心。而且当初标记受孕是我自己愿意的,我离开他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们做不成伴侣,起码还能做朋友,只是我自己需要时间调整心理,万一他管我要孩子之类的,我也能收拾好心情和他套讨论这些问题。”

“你都被他标记了,还能做回朋友吗?”

渡良濑听了一脸惊诧。

“标记既是一场神圣的仪式,虽然现在很多人上医院洗标记,但我个人非常不赞同这种做法。我认为伴侣间一旦进行了完全标记就应该永远在一起,如果做不到,那就老死不相往来。换作是我,绝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还要送上祝福的。”

渡良濑这番话和传统中关于ao之间应该缔结永恒关系的论点非常接近,但他更甚,他在保守的基础上更为偏激。他这一提,忽然让我想起,秦塬也说过类似的话。

当年我俩闹分手,他抓着我质问我还有没有心,但凡我爱过他,就不会想重新做回朋友,他不可能和我重新做回朋友了。

我那时候既愤怒又害怕,愤怒他质疑我对他这么多年的感情,但同时也害怕失去了爱情的同时,又失去了这份弥足珍贵的发小情谊。

二十年,人生有几个二十年?

爱情和友情我哪个都不愿意放弃,如果我和秦塬的爱情一定会止步,那我当然希望我们之间的友情能永远持续下去。

所以我才对他说,我们做回朋友吧。

现在想来却是讽刺,我和秦塬该接吻就接吻,该上床就上床,情侣间能做的事一件也没少做,这样的情况怎么可能做回朋友?

别说秦塬了,我自己都不行。

从平安夜那晚,到后来只身前往云南,某一刻我忽然认识到,自己根本无法把秦塬当作普通朋友。正常人会把自己送上普通朋友的床,任其完全标记自己,受孕后还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吗?

“看来我俩思想都够古板的,怎么也想不通。”

我轻叹一口气,低声说道:

“你说得对,不能做回朋友了。我就是知道会这样才跑的,我不想去面对他,害怕将来要面对他身边的一切,所以我逃开了。”

“不要逃避,辛柑,逃避只会让你更痛苦。”渡良濑将信封塞回我手里,“”看看吧,勇敢面对他。”

我盯着上方被我扯裂的火漆印发呆,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拆开了那封信。

意外的,秦塬并没有在信里说一些指责我的话,字里行间没有太大波澜,只问候了我一番,犹如分手后他朝我手机打那通留言电话事,格外平静的语调。

看来秦塬真的放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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