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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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满心当然不知道林黛玉是谁,光会哭。

其实挺奇怪的,按理说秦满心已经五岁半了,就算是靠信息素分辨大人,也应该分辨得出我和未来的我之间的区别。

可他显然已经认定我是那个陪伴他出生长大的人了。

也不知道未来的我有没有什么和他相处之道,眼下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好了我不生气了,真的,其实我没生气,和你大爸爸开玩笑呢!”

我好声好气地哄着秦满心,在此之前我从没哄过孩子,没想到还挺上手,颇有天赋。

“快去把你的水壶捡起来,把里面的奶粉喝了。包子不吃就不吃了吧,叫你糟蹋成这样也不能吃了,但奶得喝完啊!刚才保姆冲奶粉的时候我看见你那进口奶粉一罐小两百,我天可贵死了,你必须给我把钱喝回来。”

秦满心连忙抹掉眼泪,点点头,跑去把水壶捡起来,猛吸了一口奶,再打个嗝,如此循环。

我松了口气,重新面对秦塬,并用眼神无声向他示意,小孩儿还在这里,我不想跟他吵架。

跟秦塬吵架?好陌生的一句话。

原来我们还能像朋友那样吵架,这两年我还以为我和秦塬就是俩住得近的邻居,见了面点点头打声招呼就走的关系,都快行同路人了。

连我那不怎么喜欢秦塬的大爸都奇怪:

“听说秦塬进了你们学校的优质alha强化培训队,怎么没听你说呢?”

也不知道我爸们怎么能同意我嫁给秦塬。

秦塬抹了一把脸,收拾好表情,又从容不迫地摆出他那副写满温柔疏离的脸。

还不如做个臭脸精呢,我想。

“算了,既然已经这样我们也不谈以前的事了,你不提我不说,我们俩就和平相处吧,是你说的得给满满一个健康快乐的童年,我也不知道这责任得担多久,反正我总有一天要回去,你要伤感还是伤感给别的人看吧。”

秦塬沉默着,良久才点点头,讪笑一声:

“原来你这样能说会道。”

也还行吧,曾经为爱收敛罢了。

我低头想了想,向秦塬提议道:

“不行,我觉得我们之间得有一份协议,不然我心里没底儿。你起码得告诉我,我大概什么时候能回去,回去的时间点在哪,是不是在原来的高考前,你能不能保证我这段时间照常复习?”

秦塬点同同意:“放心,你可以把你担忧的事一一列举,罗列成文档交给我,我会结合专家给出的调理方案,替你制定一个合理的生活计划。你想要什么也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会尽力满足你。”

嘿,那不巧了,我首先就有一个。

“那你之后不能以调理身体为由不让我出门,我想出去看看。”

来都来了,不在十二年后的大街小巷胡同里头疯一把岂不是可惜。

风靡全国的诺基亚n95该出到n好几百了吧。08年办奥运会听说投了四百多个亿,也不知道捞回本儿没有。美登高的大红果味道变没变?还是不是一块钱一根?

我记得上小学那会儿,大家都是吃老冰棍儿,像碎冰冰这种东西刚火没几年。到了夏天我和秦塬就凑到小卖部,很奢侈地买一根,掰开一人一半,能在小区凉亭里坐上半天。我还不舍得扔那个透明塑料袋,拿回家往里头倒汽水,重新冻起来,又是半根新的碎冰冰了。

我小爸说,这样吃有什么意思?你吃这个不就享受分享的过程吗?

我想也是,这东西也没什么好的,味道还不如小布丁呢,可它好就好在能跟秦塬一块吃。

秦塬点头答应我:“当然可以,只是你不熟悉现今的环境,出门前必须和我说一声,想去哪儿我陪你去。”

“赶早不如赶巧,不如我们现在就去一个地方,你回房间换一身你喜欢的衣服。”

秦塬招呼保姆过来吩咐:

“去准备一会满满上直播课的东西,他要是上一半累了就停,一楼花园放放风,喂点吃的。我和……辛柑少爷出去一趟。”

秦塬大概是习惯性想说夫人,怕我心情更不好,连忙改口了。

保姆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恭敬地点点头,小心上前牵过秦满心要走。秦满心还没忘记我说奶得喝完的话,抱着他的水壶,边吸边跟着保姆走了,还回头和我说“小爸爸拜拜”。

保姆那一眼莫名看得我浑身上下不自在,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八成在想我和秦塬之间的关系——

年轻有为魅力无限的老总包养了一个十几岁的,长得和夫人八分相像的小年轻,这个小年轻鸠占鹊巢,不仅睡夫人的床,还要小少爷叫他小爸爸,真是丧尽人伦啊!

如果她真这么想,那我之后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不知道得有多么尴尬。

我叹了口气,问秦塬:“你要带我去哪?我得有什么准备吗?”

“不用。”秦塬笑道,“回趟老城区见咱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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