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hapter 27(1 / 2)
“十五, 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留下来?留在北京, 和我一起住公主房, 和你的男神靳川住在一个房子里。”
钟杳的每一句都像附着魔力,直戳进孙十五的心里,不断蛊惑着她。
这次国庆, 是孙十五第一次出远门。
呼啸飞驰的高铁, 辉煌肃穆的天|安|门广场,雄伟壮观的万里长城……北京处处都冲击和吸引着她,其实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 看见城楼之上的绚烂烟火时, 她就已经不想走了。
更遑论此刻,她在她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男神靳川家里, 住在梦寐以求的公主房里, 身边是最好的朋友。
然而——
孙十五沉思许久, 最终却拒绝了。
她眨巴眼睛,笑着摇摇头说:“杳杳, 我当然很愿意留在北京跟你在一起, 做梦都想!可是我不能留下。”
钟杳的兴奋只维持了几秒, 就迅速破碎。
“为什么?!”她急急解释, “你是担心想不到留下的办法吗?靳川可以的,十五, 其实是他问你想不想留下来,所以他一定可以办到!”
孙十五一愣。
事实上,这次来到北京, 她就只在车里见过靳川一面。那时,男神坐在副驾室,只回头朝她微点了下头,她便紧张得没了勇气跟他说话。后来,她又顾着和好久不见的钟杳聊天,还被车窗外首都的景色所吸引,基本全程和靳川零交流。
她紧张的问:“杳杳,你告诉靳川我喜欢他了吗?”
“没有!”钟杳摇头,“我觉得,你喜欢他这件事,应该要由你自己告诉他才好,所以就什么也没说。”
孙十五像是松了一口气。
两个女孩儿各揣心事,突然就陷入沉默,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
孙十五翻身看着天花板的星星灯说:“杳杳,你也说过,我妈妈是很好的妈妈。你走的那天,我在哭,然后我发现我妈妈那么凶的人居然也在哭。”
钟杳的心一揪。
却听十五又轻声说:“如果我也走了,妈妈就剩下孤零零一个人了,她会特别伤心吧?所以杳杳,我必须得留下来陪妈妈,她虽然很凶,可我不想要她哭。”
钟杳很想说,靳川一定也有办法让六姨一起留下来。
可她却隐隐觉得,这样对他有点过分,而且,她莫名觉得六姨也不会同意。
整个国庆期间,六姨除了看烟火表演的第一天,后面都坚持住自己定的酒店。靳川给她的钱,六姨也一分都没花过,她告诉钟杳“这是六姨第一次带你旅行,当然要用自己的钱”。
钟杳其实不太懂孙六娘的坚持,可她也懵懵懂懂知道,六姨不会想麻烦靳川。
“十五!”钟杳忽然一把抱住小伙伴。
她将额头抵在孙十五的肩上,许久许久,她只说了句:“那我们说好了,要在北大再一起念书喔。”
翌日清晨,通宵之后的靳川拎着早餐回家时,两个小姑娘已经坐在沙发上。
本就坐得端端正正,他一走进客厅,俩小孩的背霎时挺得更笔直。
靳川扬眉:“你们俩,这是准备要审我呢?”
“哪有那么严肃!”钟杳瞪他一眼,挽着孙十五神神秘秘的道,“咱们先吃早餐吧,吃完再说?”
孙十五咽一口唾沫,郑重点头:“嗯!”
俩人跟地下|党接头似的,看得靳川直想笑。
尤其吃饭时,小姑娘们频频对视,一副超想开口的模样,唯恐别人看不出她们心里藏着事儿。
靳川猜想是她们谈妥了“留下小伙伴”的事,也不主动问,就翘腿懒懒在她们对面翻杂志。
“咳,”
蓦地,钟杳轻咳一声喊他,“靳川。”
“嗯?”男人抬眼。
钟杳抿抿唇:“十五有话想单独和你说。”
靳川些微惊讶,他以为会是他家这小萝卜头向自己宣布,孙十五决定留下来了,再别别扭扭的带着朋友感谢。
“行,”他放下杂志问,“就去花园说行不行?”
孙十五握了握钟杳的手,嗯一声跟着男人哒哒走出去。
来到花园,靳川先给小姑娘拉了下椅子,示意她坐。
孙十五却背着手仰起头定定看他,脸通红,声音微微颤:“靳川,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她甚至紧张得闭上了眼睛。
靳川一怔,万没料到小姑娘叫自己出来是要说这个。
顿了顿,他说:“谢谢你,孙十五。没想到我还有你这么丁点儿小的粉丝呢。”
听见男神喊自己的名字,孙十五豁然睁开眼,内里亮闪闪一片。
她重重点头:“嗯!你的电视电影我全部都看了,你演得特别特别温柔,很像、很像我想象中的爸爸。”
靳川又是一怔。
出道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夸自己,不是说他演得特别好,而是说“你演得特别温柔,像我想象中的爸爸”。
其实,他在《大山》中演过了父亲的角色,把钟杳接到身边也近一月,可事实上他依旧不知道该如何扮演一位真正的父亲。影视作品有剧本有台词,甚至有导演把关,但生活却并非如此,更多的是突变和无从预料。
靳川垂目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心情一时间变得复杂,微妙又动容。
“但这些都不是我真正要对你讲的重点!”
孙十五回头看一眼客厅的钟杳,脸上的表情忽而坚毅,话头一调转,说:“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我更爱杳杳,所以,如果你对她不好的话——”
她突然停顿,似在思索该怎么威胁男神才好。
靳川扬眉反问:“就怎样?”
“那我就不再会喜欢你了!”孙十五信誓旦旦地放话,“我会去喜欢你的对家梁启明,每天和‘启明星’们一起黑你哦!”
靳川没忍住笑了下,但他很快正经点头应了:“嗯,我知道了,我争取不让我的小粉丝失望。”
顿了顿,他问:“小粉丝还有别的话想说吗?”
孙十五仍背着手,而手里握着支粉红色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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