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二章(一更)(1 / 2)
第四十二章:
沈赦这段时间睡的都不是很好, 多梦浅眠,醒来时总出一身的冷汗。
他本来对娱乐圈里的事就不太感兴趣, 没有喜欢的明星,几乎不看任何的电视剧,除了工作,对其他娱乐活动都提不起兴致。
沈赦还是看秦岸在朋友圈里发了张阮甜的偷拍照, 才知道这两人一起去录节目了。
照片上的阮甜坐在阳台的摇椅上,下巴低低埋在衣领中,只露出上半张小脸, 乌黑浓密的像个小扇子,瓷白的皮肤上映着金灿灿的日光。
秦岸的配字道:【节目录制中的一次偷拍嘻嘻嘻,本条仅阮甜不可见, 大家都不要告诉她!】
沈赦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 无声的保存到自己的手机上。
多日的失眠, 他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身体上的疲倦还有心理上找不出原由的疲惫, 都让他筋疲力尽。
沈赦实在是没忍住, 去看了节目的直播。
第一次看的时候, 正巧是他们在玩猜歌游戏。
沈赦听着阮甜低哼的歌声,几乎都快要忘记了阮甜曾经当着学校众人的面,给他唱过这首歌。
他心里不是滋味, 几次退了直播又进,现在的阮甜和高中那个她早就不一样了。
漂亮了许多,眼神也跟坚定了很多。
哪怕是秦岸提起他的名字, 阮甜的情绪也没有多少波动,就那种“随便吧不认识”的语气。
秦岸不信阮甜说的话,坚定不移认为她在吹牛逼,他架着腿,仰脖又喝了几口冰可乐,紧跟着问:“你甩的他?你主动提的?我不信!”
阮甜这个爱的死去活来的恋爱脑,难道不是应该到死都不放手的吗?
阮甜回嘴:“你算老几!我什么要事无巨细的告诉你?!”
秦岸被她眼底的那点蔑视给弄闭嘴了。
【笑死我了,秦岸一脸我他妈的被你给说愣的表情实在好笑。】
【来来来本内部人士告诉你们阮甜在吹逼,是他前夫亲自拿着离婚协议书让她签的,她现在面不改色撒谎的样子也是醉了。】
【谁还没看过她高中起用的小号吗?爱的如痴如醉,怎么可能舍得蹬沈赦啊】
阮甜觉得吧。
吹逼无罪。
就算是沈赦不往她面前甩个离婚协议,她也要找上门去主动和沈赦说886。
观众们总能因为一点小事情车轱辘许久,争执不下,得不出一个公认的结论。
黑粉找虐似的非要看阮甜的直播,看完又非要发些差评,疯狂刷屏说阮甜是个没皮没脸被豪门退货的下堂疯妇。
直播间里乌烟瘴气,一时半会消停不下来。
直到屏幕下方沈赦发了一条不那么起眼的消息:【是我被她甩了。】
然后众人发现又有提示:【用户沈赦已经退出直播间。】
打脸来的太快,黑粉实在承受不住。
她们刚才发在直播间里的弹幕还是无限循环,沈赦发的六个字就像六个无比沉重的耳光,扇的她们晕头转向抬不起头。
黑粉当场自闭了,屏幕面前的脸气的都扭曲了。
沈赦随手将手机丢在桌上,背脊往后仰了仰,状态紧绷。
过了一会儿,他下楼给自己开了瓶红酒。
母亲就站在楼梯口静静看着他,语气温柔的问:“又睡不着了吗?”
沈赦嗯了两声,薄唇贴着杯口,轻轻抿了口红酒。
沈母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她说:“你这个人从小就端着自己,明明是你喜欢的东西,被别人抢了去你也不会吱声。”
“现在也是一样的道理,你心里清楚,你喜欢的是谁,你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沈赦捏紧了酒杯,精致的脸此时稍显几分阴冷。
沈母接着说:“我不讨厌阮甜那孩子,我看得出来,那时候她心里只有你一个,事事为你,你过成年生日那次,没有请她。”
“她眼巴巴跑过来,伸着脖子透着眼睛从篱笆缝隙往里看,我出去的时候,她着急忙慌把手里的礼物交给我,让我转交给你。”
“那时候看着还挺可怜的。”
沈赦脑仁碾过阵阵的细痛。
都道他是正人君子,他却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也有阴暗的不为人说的一面。
沈赦知道她想来,那年他是故意不请阮甜的。
冷落她,践踏她的真心。
沈赦嗓子深处发出的声音,又沙又哑,“礼物呢?”
沈母笑了笑,“你忘了啊?我交给你了,你给扔了。”
沈赦的耳边嗡嗡的响,几度听不清他母亲说了些什么。
眼前腾起一股雾气,迷蒙了他的双眸。
陌生的眩晕感,使得他脚下无力。
沈赦的手腕脱了力气,轻巧的酒杯都快要握不稳。
窒息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宛若有一块重重的石头,精准砸在他的后脑。
阮甜和秦岸吵吵嚷嚷完了之后,又坐在一起玩起了游戏。
秦岸本以为她是个新手菜鸟,没想到阮甜上来就拿了把98k,咣咣干死了好几个人。
这准头和效率,简直都可以去当个游戏主播了。
许景重新坐回两人中间,不露声色将他们两人隔开,然后在游戏里无意的开车碾死了同队的秦岸,他抬起脸,似乎是很诚恳的道了歉,“不好意思,我没看见你。”
阮甜抱着手机倒在沙发的另一边,笑的花枝乱颤。
几把游戏结束后,阮甜获得了“带妹躺鸡”的称号,成为当晚全服里射杀率最高的人。
岑贝依然主动包揽了下厨做饭的事,她在说话做事上都有意无意在模仿阮甜,手段不是很高明。
阮甜多多少少有些迟钝,并未发现岑贝的小心思。
等到岑贝拿出竹篾说要给每个人编一个背篓时,阮甜直勾勾的望着她,她指天发誓,她当时真的只是在开玩笑,“天呐!贝贝,你是不是在抄袭我?!我干啥你干啥,你个学人精!”
岑贝的脸一下子就变白了,气血上涌,那种被戳穿后的羞耻感,狠狠包围着她。
她拿着竹篾的手都快脱了力,被阮甜说的无地自容。
岑贝张嘴,声线不那么稳定,微微发颤,“我....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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