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你六章(1 / 2)
第六章:
网络上那些吃瓜路人看了个热闹,在营销号装死闭嘴后也就各自散去。
阮甜看够了星星,也就回屋子里睡觉了。
节目组安排的屋子很是简陋,秦岸见了泥土墙边的席梦思,只想当场走人。
脾气好点的刘影帝都有些忍不下去了,他在娱乐圈打拼的这些年也没怎么吃过苦,出道即大爆,还真没睡过这么破烂的屋子。
阮甜看着伫立在门口的几个人,抱着节目组刚发的被子,屁颠屁颠的进了自己的屋,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滚到最里边,没多久就睡着了。
秦岸真是服了这个人了,心道哪怕今天是个猪窝,她也能美滋滋的睡过去。
几位嘉宾闹也闹不过导演和摄像,强压着心中的不满,不情不愿也抱着被子去睡觉了。
本就一身疲惫,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被节目组的人给叫醒。
阮甜一夜无梦睡的很好,起床后精神饱满,洗漱完后用昨晚剩下的米煮了一锅蔬菜粥。
她捧着碗窝在灶台前把碗里的粥喝的干干净净,浑身也都暖和了起来。
纵使秦岸对阮甜这个人百般挑剔,哪哪儿都看不顺眼,但也不得不承认,她做的饭不仅香,还很好吃。
秦岸脸皮薄,问她讨要蔬菜粥的时候,耳朵都红了起来,“那个、回去之后我会给你钱当报酬的。”
阮甜坐在火堆前,火光把她透白的脸照映的微微发红,她微微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秦岸觉得她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弱智。
“行。”
秦岸便毫无负担的吃了两大碗的蔬菜粥,青菜入口即化,大米软绵粘稠,味道又鲜又香。
他吃饱后起床气也就去的差不多,低眸无意瞥见了阮甜的手,拇指上好像被烫出了个小小的包。
他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奇怪感觉。
碍于面子,秦岸是绝不可能说出关心的话。
嘉宾们吃完后,导演厚着脸皮将剩下的粥也都喝完了。
导演现在对阮甜的印象是真的很好,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半点都不娇气,不仅什么毛病都没有,还特别的能干。
起初让阮甜上这个节目,他并不是很赞同,虽说因为和许景那点事小有热度,但毕竟是被业内半封杀的不受待见的环世名义上的老板娘,请她不仅没好处,可能还会有一堆后遗症。
现在,他是一点意见都没有了。
阮甜这么好的小姑娘,怎么可以不喜欢呢!
趁着空闲的时机,导演悄咪咪的走到阮甜身边,“小阮啊,等会儿咱们加个微信。”
阮甜迷茫的眨眨眼。
两天相处下来,导演觉得这小孩真的蛮合他的眼缘,嘿嘿笑的很是猥琐,“你不是没戏拍吗?我有个制片人朋友,马上有部电视剧要开拍了,到时候你去面个试,看看能不能试上。”
你!不!是!没!戏!拍!吗!
原来她混得不好已经人尽皆知了吗?
虽然有种被内涵到的感觉,但阮甜还是很爽快的跟导演互加了微信,礼貌客气的道了谢,“谢谢导演。”
《变星计》后半段的录制才叫惨绝人寰。
四位嘉宾两两分组,一组下田插秧,另一组挑粪施肥。
阮甜虽然人缘不行但运气倒好,和怀莫分到一组,抽到了下田插秧。
另一边抽到挑粪施肥的秦岸,脸臭的可以和粪一比。
阮甜换上雨靴,便雄赳赳气昂昂的下了田。
秦岸已经不指望自己能看阮甜的笑话了,果不其然,她下田插秧的姿势非常的熟练,怀莫还陷在水田里拔不出腿的时候,阮甜都快干完了。
小姑娘的头发松松垮垮绑在脑后,额头落下几根碎发,细汗顺着脸颊两侧缓缓滑落,迎面站在日光下的少女白的发光,五官精致,脖颈修长,漆黑的双眸里好似溢着浅浅水光,漂亮像个娃娃。
怀莫呆呆看了她好长一会儿,回过神来后,小脸红透了。
阮甜走过去,见少年红着脸站在水田里一动不动,只当他是因为动不了而臊红了脸。
她拍了拍他的肩,“脚上用点力,就能把靴子拔/出来了,不要着急。”
怀莫折腾了片刻,才勉强能抬起脚。
阮甜把他当成了被迫进圈挣钱的小可怜,看见他就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两人脱了鞋袜卷起裤腿,坐在田边。
阮甜便和他闲聊了起来,“弟弟,这是不是你的第一个通告啊?”
怀莫低着头,怕被她看见自己脸还红着,“恩恩恩。”
阮甜叹了口气,“你不要灰心,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的,不红就没人搭理你,可能会过的辛苦些,但是你想想钱,就不那么的辛苦了。”
怀莫虽然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他还会点头。
然后他小声的说:“阮甜姐姐,我我我不打算进娱乐圈了。”怀莫的脸埋的越来越低,“我准备回去念书了。”
阮甜也没有很惊讶,只是有点可惜,长得这么漂亮的少年,假以时日一定会火。
不过回去念书,总比打工强。
她有些欣慰,“那你一定要努力念书哦。”
怀莫一和她说话就控制不住的羞涩,他用力点头,“我会的。”
少年忽然抬起脸,亮晶晶的双眼勾着她的视线,他问:“阮甜姐姐,那我们现在算朋友了吗?”
“算吧。”
“那我以后能来找你吗?”
“行,我都行。”
怀莫长的实在好看,性子又软和,阮甜很难讨厌这样一个可怜的弟弟。
她在心中已经脑补了一出贫困少年被迫讨生活的大戏。
怀莫得了她的首肯后,抿唇浅浅的笑了起来,“姐姐真好。”
田间那头挑着扁担的秦岸冷冷注视坐在泥土路上有说有笑的两个人,面露不屑,胸腔中憋着股怒气,什么时候阮甜和怀家的小少爷玩的这么好了?
怀莫可是怀家唯一的继承人。
自小被养在家里头,几乎没在公众面前露过面,性格古怪乖张,绵里藏针笑里藏刀,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这么一个难相处的人,竟然会跟在阮甜屁股后头姐姐长姐姐短?
秦岸觉着怀莫是眼睛瞎了。
他收回目光,随即将木桶挑至田边,眼中写满了嫌弃二字。
秦岸想死。
是真的想死。
太臭了。
臭的他自闭了。
阮甜蹭的站起来,充当起指挥官,“秦少爷,你这样浇不对,要慢慢的来,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快。”
秦岸斜着眼睛扫过去,双眸只写了四个大字:我操/你妈。
阮甜无辜极了,“我是怕你把他们的庄稼给浇死了。”
秦岸握着扁担的手已经控制不住了,死死瞪着她的脸。
阮甜说:“你瞪我就会了吗?那你瞪吧。”
等浇完粪,秦岸已经不想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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