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天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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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梦瑶于是推着王婶坐到桌前:“您就吃吧,做了不吃就浪费掉了,何况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总有补充营养才好。”

王婶为难的拿起筷子,但是还吃很少吃肉,偶尔吃点青菜,陪着白饭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但是她也没有阻止两个小孩大吃特吃,弄得满脸都是油,毕竟孩子很久没吃好的了,怪可怜的。

吃完饭,王婶死死抓住两个孩子,不顾他们哀求的眼神,准备把他们拖回家。她弯着腰,死命的道谢:“真是不好意思,蹭了一餐饭……”

庄浅和顾宸对视一眼,庄浅提着一袋子米和几只活鸡放到王婶面前。

王婶惊了一下:“庄浅娃子……你这是,干什么?”

顾宸跟着庄浅后面,笑眯眯的:“王婶啊,我们想知道更多的关于末世的消息,这个只是一点谢意。”

“不不不,这怎么成,而且这,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啊!”王婶感激松开抓住孩子的手,拼命的摇。

几只母鸡毛色鲜艳,被捆着脚还不是挣扎两下,发出咕咕的声音,两个小孩看着母鸡,眼神充满了渴望。要知道春天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冬天的存粮用完了,新的还没有长出来。这年头就是农村也很少存米,就是存够自己用的,其他都卖出去用来改善生活了。况且王婶的二儿子张顺河发家以后,她和老伴也不怎么种地养动物,只是种了点青菜在院子里自己吃,平时都专心带孩子,和邻居聊天什么的。

这会,好几天才吃过一次肉的两个小孩眼睛瞬间亮了。

“奶奶知道!”张华阳咬着手指,含糊不清的大喊,“奶奶,要吃鸡蛋!!我要吃鸡蛋!!”

王婶一下急了:“瞎说什么呢!我知道的刚刚都告诉这些娃子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吃鸡蛋!”张华阳眼里含着泪,一屁股坐在地上干嚎起来。

王婶尴尬的死命搅着围裙边,她想把孩子扯起来狠狠教训一顿,可是又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动手。她瞪了孙子一眼,看向小儿子:“海子啊,你把阳阳拉起啦呗,这多丢人啊……”

张顺海盯着母亲看了看,突然翻了个白眼:“妈你怕什么?告诉他们又不会少块肉,我们家现在在村里过的最差了!”

“这……”王婶急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顾宸看着王婶:“我保证,您说的一切都不会传出这个屋子,您看我们也是想快点见到家人,您就帮个忙吧!”

王婶犹豫的看了看那一公四母五只活鸡和一袋大米。这是张华阳叫得更加大声了,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哇,妈妈,爸爸,我要吃肉……呜呜,我要吃肉……”

听到孙子提到死去的大儿子,王婶更加犹豫了,她咬咬牙,还是结果了那袋大米:“娃子啊,这,我说的话你们可不能告诉别人,村长说了谁都不能说的。”

一刻钟后,叶曦文带着两小孩去楼上玩了,大餐桌又被收了起来,大家重新坐在沙发上。

“我们张家村,过去是不在这里的。”王婶喝了一口茶,有些紧张的开口,“就刚建国那会儿,村子还是再后山那一边的,后来修路要拆迁,就全部搬到这边来了。”

“本来,村子在山脚下,半山腰就是祠堂,就我们记载的,祠堂修了有好几百年了,里面的牌位密密麻麻的,其实谁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所以虽然搬了村子,但是半山腰的祠堂还是没动,平时祭祖什么的,也就翻翻山,山也不高,我们做惯了农活的人,也不累,还显得真心些。”

王婶组织了一下语言:“别说,这祠堂灵着呢,平时也就是过年祭祖,只有村里的老人能开门主持,像我是张家媳妇,都只能站在门外边。但是过年以外的时间,有个什么灾难啊村里就会开祠堂祭祀,别说还挺灵验,我记得有一年干旱,一滴水都没有,我们开祠堂跪了一天,第二天就下雨了……”她回忆着,脸上带着一种虔诚的光芒。

“哎……”王婶叹了一口气,“你们一定就是想问为什么村里没有丧失而路上都是吧!那真是祖先在天上保佑我们呢!我跟你们说,你们可别告诉别人,末世之前,夏天的时候,雨一直下,一直下,九月天,雨怎么都不停,眼看着庄家都快死了,村子也快淹了,我们就准备祭祖了。”

“结果,祖先居然显灵了,他向我们提出警示,还停止了雨水。不过当时我们也没重视,你知道,现在的年轻娃子都不行这个,哎,当时造成的损失真是大。后来我们在祠堂供了宝物,那是老祖宗自己要求的,祖先就开始保佑我们了。”

“你看公路上的丧尸其实是围着祠堂的,祖先把丧尸都引走了,这样我们就安全了。”王婶的脸上带着一种对于未知的极端信任和感激,隐隐还有些骄傲,就仿佛村里的张四叔公一样。

……

众人沉默了一下,这是听起来不太可信,可村里的人都如此深信,肯定背后还有原因。

“那,王婶,你知道张暮雨吗?”唐允哲开口,“就是你之前提到过‘小雨他爸’指的是他的父亲吗?他好像也会做木工。”唐允哲想到了院子里那一摊被保存的很好的废木头和破旧的满是补丁的木马,还有散落一地的专业工具……

王婶瞬间变了脸色,眼睛睁大大大的:“这……谁告诉你们这个孩子的?!”

“我们自己遇到的,他有什么不对吗?”庄浅好奇的问,张暮雨似乎是村子的忌讳。

王婶白着脸摇头:“这个真不能说,这孩子挺可怜,但是你们还是离他远一点,不好,不好……”她说着,脸上不由自主带着一丝恐惧和厌恶,和同情惋惜混在一起,显得十分复杂。

“有什么不能说的,他就是个灾星!他害死了大哥和爸爸!!”一个尖锐的声音大声喊,大家齐刷刷的回头,张顺海站在楼梯口,一脸愤恨厌恶,而他身后,同样站在一脸厌恶的张华阳,他眼里甚至带着泪水。

走在最后的叶曦文抱歉的耸耸肩:“他们要下来上厕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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