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三十朵玫瑰(捉虫)(2 / 2)
孟愿很快给了答复,华伦会提供相应的平台。
虽然有杨名为的帮助,门外汉棠柚仍旧是头疼了一阵;
现在刚刚递交了注册申请,只等着审批。
江沉庭负责的项目也突然出现了问题,原本约好和棠柚一起出去玩,现在也只能取消计划。
“糖糖,这次真的很对不起,”江沉庭声音倦意浓浓,“等我忙完这一阵,再补给你好吗?”
“没事,”棠柚丝毫不以为意,“你放心工作。”
——即使江沉庭现在有时间,棠柚也不想出去玩了。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正筹备的个人工作室给完全掏空了。
夏末秋初的时间过的飞快,一眨眼,周遭的人都开始穿上厚外套。
林荫道两侧的法国梧桐,叶子亦变为浓郁的黄,一场秋雨过后,打落一地。
自从萧则行离开之后,两人一直没有再联系。
他的名字始终安安静静躺在通讯录中。
倒是苗佳溪忍不住一颗八卦心,问棠柚到底怎么想。
棠柚捏着奶啤瓶子,晃了晃:“我觉着自己真的只是喜欢萧则行的脸和身体。”
脸不用说,完美契合她所有的审美点。
棠柚是正装控,萧则行就格外适合穿西装衬衫。
禁欲气息满满。
身材也很棒,就是个子太高了,和他说话有点累。
苗佳溪好奇地问:“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
——因为棠柚做过所有与萧则行有关的梦,全都是写出来会被锁掉的那种。
这种话当然不能直接告诉苗佳溪,棠柚认真与她分析:“你看,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基本上不会想到他。说到底,我和萧则行认识到现在,也不过才两个月多点而已。”
再刨去这没有联系的一个月。
真正相处的时间加起来,可能也就几天。
苗佳溪不赞同她的看法:“莎士比亚曾经说过,相遇时间的长短与爱情并没有直接联系,当你爱上一个人身体,也意味着你将很快爱上他的灵魂。”
棠柚喝了口奶啤,狐疑地盯着她:“后半句话是你瞎编的?”
苗佳溪:“不,整句话都是我瞎编的。”
“汪呜!”
一大早,棠柚就听到棠糊糊响亮且亢奋的叫声。
……以前棠糊糊可没这么叫过啊。
棠柚困的厉害,抱着棠糊糊拱上来的脖子,把脸贴在它身上:“乖糊糊,让妈妈再睡一会,就一会……”
谁知道棠糊糊直接叼开她的被子,咬着棠柚的衣角往下拽,尾巴都快摇疯了。
棠柚不得不哈欠连天地跟着棠糊糊下楼,睡衣都没换。
反正孟云秋从不请客人来家中做客,她的睡衣也没什么好暴露的。
跟着棠糊糊走,迷迷糊糊的,棠柚一眼就看到萧则行。
浅灰色的衬衫,没有领带,黑色的风衣,难得没有穿西装。
他的头发似乎刚刚修剪过,比离开时候还要短。
哪怕不穿正装,这个男人身上那股矜贵的气息仍旧脱不去。
就像他只是短暂离开了几天而已。
棠柚瞬间清醒。
萧则行正在凝神看墙上的画。
画是昨晚上刚挂上去的,似乎是孟云秋大价钱拍过来的。
她还没有认真看。
棠柚忍不住凑过去,谁知道萧则行在这个时候后退两步,撞到她的鼻子,疼的棠柚哼了一声,捂着鼻子。
萧则行终于转身,低头看她:“柚柚?抱歉,你太小了,我没注意到。”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
她一个身高一米六二的正常成年女性,到了他口中,怎么就“太小了”?
棠柚揉了揉额头,气愤地怼:“我个子小怎么了?又没有吃你家大——”
说到这里,她顿住。
不,还是吃他们家大米了。
还吃了好几次。
棠柚及时改口:“我个子小,不会给地球增加负担;你个子那么高,有什么用?难道是长颈鹿吗?是为了吃树叶方便吗?”
萧则行笑了,酒窝浅浅:“怎么火气这么大?昨晚上没睡好?”
棠柚哼了一声:“我这是起床气。”
棠糊糊终于松开了棠柚的睡衣,啪嗒啪嗒地跑过去,兴奋地拿头蹭着萧则行的腿,嗷呜嗷呜地叫着,大尾巴蓬蓬松松,自由自在地甩来甩去。
棠柚总算明白棠糊糊大早上叫她的原因了。
合着棠糊糊早就被这个老狐狸收买了!
老狐狸实在是太阴险了,说什么带着糊糊跑步锻炼,其实就是为了收买狗心。
气的棠柚坐在旁边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压压怒火。
萧则行俯身,摸了摸棠糊糊的头,问糊糊:“乖糊糊,有没有想爸爸?”
爸爸?
在称呼上难道也要占她便宜吗?
棠柚仍坐在椅子上,听到萧则行如此恬不知耻的自称,立刻放下牛奶杯,身体前倾,微微弯腰,对着棠糊糊张开手臂,绷着脸:“糊糊,来我这里。”
亲主人召唤,棠糊糊依依不舍地绕着萧则行转了两圈,这才迈着腿走到棠柚腿边,老老实实地蹲着。
棠柚指了指萧则行,一脸严肃地告诉棠糊糊:“那是你二爷爷,去,叫二爷爷。”
“……”
棠糊糊乖巧蹲:“汪呜。”
萧则行按了按太阳穴,失笑:“不是说好叫我则行哥了么?”
棠柚捧着牛奶,盯着里面晃晃悠悠的波纹,不肯承认:“什么时候说好的?我怎么不知道?”
眼看她耍赖,萧则行也没有勉强,走近几步,顺着棠糊糊脖子往下摸了两把。
棠糊糊的大尾巴又疯狂地摇起来。
看棠柚又打了个哈欠,萧则行问:“你最近工作很累?”
棠·杠精·柚:“工作哪里有不累的?只有啃老才会不累;况且,又没有老能让我啃。”
话音刚落,萧则行伸出胳膊,平静递到她面前。
男人骨架大,手腕也不细,隐隐有青筋凸起。
黑色的风衣隐约露出白衬衣的边角来。
棠柚被他的动作吓住。
怎么?这个老狐狸难道又对她的睡衣产生兴趣了吗?
难道要偷偷地摸她睡衣上的尾巴和耳朵吗?
她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睡衣上的长长尾巴,握在手掌心,警惕看他:“你做什么?”
“刚刚不是还说我老么?”萧则行垂眸看她,微笑,“让你啃老。”
哼,这个男人就是会抠字眼来欺负她。
棠柚扭脸,表示拒绝:“不要,你太老了,我怕硌牙。”
恰好孟云秋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怎么?柚柚饿了?”
萧则行侧身,与她打招呼:“孟姨。”
孟云秋视线从棠柚气鼓鼓的脸上扫过,笑:“对了,柚柚,你最近不是还在学游泳么?
棠柚的确一直都在练习,还在试图克服心理障碍。
上次她拒绝了霍徐楠的邀请,诚恳地说明自己此时的情况;霍徐楠却并未在意,笑着告诉她,离推广曲拍摄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她还有足够的时间来练习。
实在不行的话,再换人。
棠柚想要在最后期限到达之前继续尝试。
棠柚几乎能猜得到孟云秋接下来的话,连忙说:“我一个人就行。”
萧则行声音淡淡:“正巧我今天空闲,倒是可以陪柚柚练习。”
棠柚愤怒地看了眼他。
是想陪她练习游泳,还是想陪她练习亲亲?
孟云秋已经吃过早饭,正准备上班,拿好手包,一锤定音:“这样也好,柚柚也能有个伴。”
不不不。
这个伴还不如没有。
孟云秋一离开,棠柚就放下牛奶杯,啪嗒啪嗒地上楼。
她躺在床上睡了个回笼觉,重新换了泳衣下楼,惊异地发现萧则行仍旧坐在原处看书。
棠柚傲气地扬起下巴:“我不要你教。”
萧则行放下书,从容不迫:“只有小孩子才会意气用事。”
棠柚反驳他:“也只有老男人才会觉着意气用事是缺点。你没有听说过吗?少年意气风发,少年意气本来就是件好事!”
萧则行瞧她气鼓鼓的脸颊,忍不住笑了:“你说的很对,我为我的浅薄向你道歉。”
一点就炸毛,像个被惹恼了的小河豚。
萧则行说:“我拿生命保证,绝对不会再违背你意愿欺负你,好不好?”
棠柚犹不放心,警惕且谨慎地追问:“你拿谁的生命?”
“我的。”
棠柚盯着他看了半天,哼一声:“算了吧,你连毒誓发的都不够狠。”
萧则行含笑看她:“那柚柚觉着怎么样算狠?”
棠柚想了想:“那你发誓,如果敢碰我,以后就孤身到老一辈子找不到老婆而且没有孩子!”
那些更恶毒的誓言她不好意思说,就这么挑着折中的来。
“好,”萧则行笑,“倘若我敢在你游泳时候不规矩,就让我孤身到老。”
棠柚这才勉强同意:“……行吧。”
有了前车之鉴,棠柚说什么都不肯再去萧则行家中;她要求在孟云秋这边的室内泳池中,有佣人在门口兢兢业业地守着,配着摄像头。
棠糊糊还蹲在旁边。
——不过她这个傻儿子已经成功被萧则行给策反了,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
棠柚不信萧则行敢在这里对她下手。
棠柚还小心翼翼地站在浅水区中,为了强迫自己尽早适应,她谨慎地吸着气,颤巍巍地试探着把脸埋在水中。
泳池边上,端坐在椅子的萧则行出声提醒:“柚柚,你的朋友苗佳溪给你发了短信。”
担心有要紧事,手机就放在他旁边的小桌子上。
棠柚捂着胸口。
苗佳溪现在来找她,多半是毕设的问题。
两人为写论文,开始大把大把地掉头发。
和阿麦在一起的群中都改名叫做“秃头富翁俱乐部”了。
棠柚从水中抬起脸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手也是。
她轻轻擦了把脸上的水。
棠柚不方便过去,问:“锁屏密码四个零,你帮我看看,佳佳说了什么?”
萧则行拿起手机,看清上面内容,笑了:“需要我念给你听吗?”
“废话!”
“你确定?”
棠柚重重地拍了下水面:“你怎么这么磨叽呀!”
萧则行叹口气,捏了捏鼻梁:“好吧。”
等等。
棠柚看他这幅表现,心里面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萧则行垂眸,不疾不徐地念:“世界上最甜最可爱的黄心柚柚,把上次我给你发的那些小黄网再发给我吧,我浏览器崩了。”
“顺便问一句,今天的黄心柚柚成功睡到萧则行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上一章的修改,修改处为哥哥删掉二叔询问的那条短信。
仔细想了想,二叔应该会选择当面剖白心迹。
所以只保留一条道歉的短信。
今天前排发88个小红包~求大家不要养肥呀,很努力地在码字了。
今日的呜呜呜呜呜小剧场:
柚柚一直以为自己起床气很大,直到婚后才发现,萧则行的起床气更大——
没有个一两次不肯让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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