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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店员小姐那里取过打包好的蛋糕, 太宰治被拽着后衣领,要被国木田丢出咖啡厅外。
原本应该还要由国木田先将太宰治压去惩罚中的“工作地点”的, 但考虑到花江想要等侦探社的人都到齐了以后说些事情,他也就暂时放过了太宰治, 要求他自己前往社长安排的地方进行工作。
太宰治当然提出异议:“我不是侦探社的一员吗, 既然说了全员,那我也该到场?”
理是这个理, 但国木田还是忍不住吐槽:“啊,这会儿你记起来了,之前工作说是全体到位的时候,你怎么就能和我说忘了啊?”他一把提起了太宰治的衣领,“你的大脑还是选择性记忆吗?”
太宰治无辜:“国木田君说什么呢, 我不记得了。”
国木田:“……”
太惨了, 花江真的觉得太惨了。
为了阻止国木田先生更惨,她伸手拽了拽国木田的衣角,开口说:“我们先回去吧,国木田先生。我觉得哥哥这句话说得对。”
“况且, 有些话,我也觉得他在场说起来比较有意思。”
太宰治闻言微讶, 看向了她。
花江没有任何变化的回看了过去,甚至笑得更和善了一些。
太宰治轻笑:“约好的不做数了?”
花江道:“作数, 只是我想要做的更符合你期望的一点。”
“哥哥希望我坦诚,我刚才想了想,你说得对, 在这里,更坦诚一些或许会更好。”
太宰治熟悉这样的语调。
他感觉到了危险。
所以他倾下身,罔顾国木田的神色,低笑着威胁花江道:“那也要注意分寸啊,太过分的孩子,是要被惩罚的。”
花江仰头道:“我自然会保持我的分寸,如果哥哥觉得不好,也大可以来阻止我。”
太宰治看了她一会儿,对国木田说:“我建议‘自我介绍会’取消,大家不要听她说了,我来介绍吧。”
国木田满头雾水,他看向太宰:“你又在说什么混账话?社长今天都会来的。”
太宰治回头又看了花江一眼,对方还是非常乖巧的样子。
花江将蛋糕和咖啡都交给了国木田,请对方和谷崎兄妹一起送上去,她有些事情想要单独和太宰治谈谈。
国木田虽然不明白这对兄妹是怎么了,但谷崎直美却表示出了极大的认同,推着两人就离开了。
确认暂时无人会听到他们的对话,太宰治转而问了句:
“我能问问看吗,昨天我们明明在你的身份上已达成了共识,是什么让你改变了想法。”
花江道:“我看见了乱步先生,他问我是否和已经和你达成了一致。”
“他的观察力实在是令人惊叹。因为这句话,我越发肯定,我也许能在你的面前遮掩一二,但在他的面前,是绝对、藏不住任何秘密的。但凡我说了一句谎,再因此引来任何威胁了侦探社的危机的话——”
花江有些头疼的皱起了眉:“总之,乱步先生让我忽然意识到,哥哥你与我的‘约定’,是个计谋也说不定。按你指示的那样,去做‘太宰奈央*’,半遮半掩着身份的话,我或许会被他当做‘敌人’的。”
“我可不想要乱步先生成为我的敌人。”她说的很轻描淡写,“哥哥心怀不甘吧,乱步先在之前的事里帮了我,所以你也想要回敬一二?”
“这是不是有点坏心眼了呢?”
面对花江的指责,太宰治笑道:“嗯,和目的不明的你比起来,我应该算是正当防卫?”
花江看了他好一会儿,半晌像是没有主意了一般,叹息道:“好吧,我告诉你我的目的。”
她目光坦然,对太宰治道:“我需要除掉古罗·基西尼亚,密鲁菲奥雷白魔队第八部队的队长。”
太宰治目光微闪,他道:“看来……暗世界在通缉一个人的消息是真的。你就是被密鲁菲奥雷作价五千万美元缉捕的‘花江’。”
“怎么,森先生不愿意与密鲁菲奥雷为敌,你看上了武装侦探社吗?”
太宰治指出:“不过武装侦探社从不插手黑道的事情——你是想要从‘求救’这一点出发,诱使侦探社出手?”
花江颔首道:“一开始是这么打算的。我看了古罗·基西尼亚的资料,大致能推断出他的行动风格。我下了饵,他会咬勾亲来横滨的。等他到了横滨,我总要找一个实力与港口黑手党不相上下的组织来接手他。”
太宰治的手指摸索着杯沿微动,他道:“‘饵’就是被你和中也除掉的三个组织。你确定他无法忍受有黑手党比密鲁菲奥雷更具威慑力,所以他一定回来这里踩碎你刚刚复起的、‘双黑’的名声。”
他好像也是第一次在花江面前暴露他所掌握的信息之多。
太宰治抬眸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花江,继续道:“中也去了意大利,况且他还是干部,古罗做不了太多。但对于你就不一样,你的身份刚刚合适——所以,如果在他到达之时,你还留在港黑的话,那就危险了。”
“你需要逃跑。”
太宰治慢声肯定,“你选择了私人性质的武装侦探社,甚至预先写了求救信。”
“乱步先生说你的求救信写的很好,这让他选择了站在你这边。”太宰治微微笑了起来,他说道,“让我猜猜你写了什么——都是实话吧。”
“你,花江,正在遭受密鲁菲奥雷通缉。受迫于暗世界的法则,港黑已无法向你提供庇护。所以,你作为无助市民,只能正式向武装侦探社提出委托——保护你。”
“因为都是实话。所以乱步先生不会怀疑。”
太宰治越想越觉得有趣,“但你知道,我和乱步先生擅长的不一样。我的话,会看出你这封求救信后背地里的‘利用’实质,我作为你‘哥哥’的身份,也能从中作梗,让你的求救成空。”
“所以,你的求救内容方才要用暗笔来写。因为我不能看见。”
“如果我看见了,你或许就无法正当光明地、被我截出港黑了。”
被对方复盘了全部的计划,花江合掌道:“正解。其实按照原本的计划,我没有予以这份求救信太大的希望。毕竟也有可能不被发现。按照我原本的想法,只要引来古罗攻击身在侦探社的我,侦探社就会帮我反击这个对手了。”
“根本不需要透露太多,也不需要实话实说。”
“演变到现在这个局面,我也的确是被你逼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好在求救信被发现了。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实话实说也不会影响大局,我相信诸位愿意向我提供帮助。说到底,击败古罗·基西尼亚,这对侦探社也算不上是什么高难的任务。”
太宰治没有生气,他甚至有些好奇:“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因为你的信,而潜入港黑带走你吗?”
“也不是确定。”花江道,“我只是置换了一下你我。”
“如果我是太宰治,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她用了我的名字、用了我的身份、甚至被港口黑手党当成了对付我的王牌摆上了台面,我会怎么做呢?”
花江微微垂下眼,她微笑道:“当然是抓住她,看个‘仔细’了。”
太宰治看了她好一会儿,整个人瘫在了靠背上,双臂张开无趣道:“真是过分啊,居然利用别人的好奇心。”
花江诚然道:“先给我设套的不是你吗?如果我今天没有从乱步先生的话中意识到他的能力,按照昨晚你和我说的那些——在名侦探面前维持一个虚假的身份,我只会被立刻逐出吧?”
“明明对付我的时候,一点也没有留情,怎么还能反过来怪我反击呢?”
花江谴责:“哥哥太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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