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第百一七章 江山如旧(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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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原无动于衷地看我一眼:“胸口疼, 难道不是刚才对付江进时用力过头了?”

我走到他身边,捂住胸口慢慢坐下, 不悦道:“你平时不是很解风情么?”

江原瞪我:“现在是讲风情的时候?哪次你一主动,我都觉得不踏实。”

我抬眼:“说话也不觉亏心, 好像每次兴高采烈的不是你一般。”

江原干咳一声:“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口罢。”他说着过来解我的衣服,沉声道,“你如果真没事我不说什么,如果是强自逞能,给我乖乖回营休养,别再想着四处乱窜!

我抓住他的手,忽然笑道:“等等。”江原闻言微微一停, 我趁机将他推倒在软垫上, 弯起眼睛,“太子殿下,还记得那年在此地你如何对我的么?”说着右手一挥,摘掉他束发的金冠, 拆散了他的发髻。江原猝不及防, 眼睛猛然瞪起,我不等他说话,按住他的手低头吻下来。

双唇炽热如火,融化了一切言语。江原的手慢慢环过我的脊背,小心翼翼地将我抱住,热烈又细致地回应,仿佛我是扯住了他心尖的一根弦, 既渴求淋漓尽致的乐声又不敢放肆地弹拨。他的手指拢住我的脖颈,温柔地滑进衣领,双手抚摸过肌肤,探向深处。

我记起林间的围杀,以为将死时的遗憾,突然有些不能自已。我低头扯开江原的衣服,粗鲁地顺着胸口啃咬了一路,手指在他股间合拢,他身体震颤了一下,微微后仰,呼吸开始急促,沉沉地低哼出声。我的衣衫也渐渐滑落,肌肤彼此紧贴,又彼此厮磨。我听到自己轻喘的声音,将气息呼出在江原的耳侧。

纠缠良久,我一把按住江原,抵住他的身体,低声道:“这次让我来。”江原却不说话,手指再度伸进我衣底。我倒吸一口气,手腕将他扣住,另一只手依样报复,“听见没有!”

江原忽然皱皱眉,翻身起来,抱住我正色道:“这次就这样罢,好么?等你的伤养好。”他说着躲开我滚到一边,捡起衣服往身上穿。

我咬牙切齿地骂道:“混账!早知半途而废,你还对我投怀送抱!”

江原向下指指:“你以为我忍得不辛苦?”

我冷哼一声,飞速穿好衣服拉开房门,临出门时把他的束发金冠顶在食指上转了几转,冷笑道:“太子殿下,别找借口搪塞,莫非您不举了?”说罢转着他的发冠扬长出门。

走到甲板上,却见宇文灵殊正沿着河岸走来,我快步下了画舫迎过去:“阿干,你来找太子么?令尊究竟如何决定?”

宇文灵殊点点头,面上微有愁容:“我父亲至今认为皇上的决断最英明,我只有请求太子想办法收他兵权,制止他疯狂的举动。”他看看我的脸色,又皱眉向我身后看了一眼,“太子在船上么?听说那是建康有名的风月场所,你身体还没复原,他带你来这里是不是过分了些?”

我一笑:“阿干误会了,其实这是魏国在南越的密谍藏身之处。”

宇文灵殊有些惊异地“哦”了一声,感叹道:“原来魏国布局如此缜密,难怪天下要归于江氏。”他似乎更加担心起自己父亲,低声问我道,“子悦,你说皇上与太子,谁会压过谁?”

我笑道:“阿干这个说法不对,做父亲的怎么会压制儿子?他想的无非是如何为儿子扫清道路,令手中的社稷代代相传。幽州王或许以为自己的选择可以更好地保护宇文家,可是不要忘了,皇上也要保护江氏皇权。他此时若只对皇上惟命是从,不将太子放在眼里,那么将来太子继位,宇文家便是皇上留给太子宰割的鱼肉。”

宇文灵殊琥珀色的眼眸骤然变深:“那如果我现在拥护太子呢?”

“那也不要亲近得令皇上不舒服。”我微微一顿,语气诚恳,“阿干,这是一个度。魏国的君主可能比你们依附过的任何一个都睿智,所以我并不愿看到阿干再做出什么投机的举动。既然归附,就忠于职守,一心为国,别去想拥护谁可以得到更大的好处。”

宇文灵殊怔了片刻:“子悦,为什么突然……”

我放低了声音:“阿干是我的亲人,亲人之间若不能直言,亲从何来?我看到阿干有危险,或者做了不合适的事,理应第一个指出,如果需要惩戒,也该由我亲自动手。就算你怪我,或者为此不悦,我都不能不讲不做,因为我不愿失去你。我知道阿干一直为我斩杀你麾下将领的事介怀,可是你对我生怨,总比与别人结仇要好。”

宇文灵殊神情一震,忽然张臂将我抱住,激动道:“我其实早没有怪你了,只是一直觉得羞愧,我今日才知原来你如此用心良苦……子悦,自从与你结拜,我这个兄长做得很不够格。不过你放心,以后我要像真正的亲人一样对待你,决不再令你为难,只要你需要,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

听到他言辞恳切,我也不觉感动,抬手拥抱了他:“阿干!”

宇文灵殊轻轻吻我的额发,认真道:“子悦,真想与你多说一会话,可是现在我得走了。”

我诧异:“你不是想见太子么?”

“不用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要抓紧时间去跟父亲再谈一次。”他看着我,明亮的眼睛中不再有那种朦胧奇异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前所未有的温暖。他低头碰了我的嘴唇,然后放开我,小声且清晰地道:“我走了,阿弟。”我看着他转身,不禁有些百感交集。

等到宇文灵殊的身影远去,身后熟悉的脚步声才响起来,果然江原面色不善地走下船,酸溜溜道:“宇文灵殊不是要求见我么?等了半天也不见他上船。是不是被你下了迷咒,只顾去回味窃喜了?你再让他亲一下试试看!果真如此饥渴,我们回船上大战个天昏地暗。”

我不理他的话,只是抬头看了看他新挽的发髻,笑眯眯地道:“嗯,这根竹筷子比金冠顺眼多了。”说着招呼箕豹军牵马过来。

江原扯住我:“哪里去?”

我拉住燕骝的缰绳上马:“去找宣王。”

江原这才停止冒酸水,也上了马:“凌悦,你没有别的话说么?”

我奇怪地回头:“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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