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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白出生在浙江, 一个普通的单亲家庭, 他的父亲是一名合格的军人,经常随着军队远行,灌输给他的教育很薄, 严格来说,就是国与家之间, 要怎么去平衡。

“建白,只有国守住了, 才会有家。”

这是林建白听过最多的一句话, 久而久之,他对父亲描述的死亡,硝烟, 责任, 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年少的孩子有着一腔热血,向往憧憬外面的世界。

去参军是林建白自己的梦想, 从穿上那身军装的时候起, 他就知道自己的一生贡献给了国家,献给了和煦国,这是使命,也是他的职责。

父亲在一次战役中没有生还,这是一名军人最荣耀的结局。

家里突然遭事, 亲戚们没有出手帮助,反而落进下石,也是这件事让林建白明白, 很多事只能靠自己。

他成了家里唯一的男人,肩上的担子很重,而他的志气比以前更高。

一次次的在战场建功,林建白带着父亲的梦想去保卫脚下的疆土,无数次的死里逃生,手上染的血增多,身上的疤痕交错,他的心渐渐麻木,冷血。

从天都调到蓝平,手上的军权被剥削,上面要求他任职镇牧,林建白服从安排,用最短的时间去适应陌生的环境,把跟着他一起过来的老部下逐一安插在这个商业氛围浓烈的城市。

没过多久,林建白将自己唯一的亲人,他的妹妹林雪接到蓝平。

生活单调,却危机四伏,蓝平充满了太多的阴暗,远远多于天都,林建白不善于那些阴谋算计,被同僚,亲人,战友的背叛让他再也很难去相信谁。

他时刻警惕着,手里的枪永远都在第一时间开响,比对手更快更准。

命运这东西很玄乎,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路口,或者下一秒会遇到什么,然而改变的,可能就会是一生。

万雅楼荣四跟陆氏企业联合举办的那场酒宴不简单,这是林建白接到请柬的第一感觉,从收到的情报上断定,地下党会有行动。

一切都在意料中,容四暴露了自己的目的,混入的土匪逐一浮出水面,可偏偏就出了一个意外。

久经战场的林建白比平常人更加敏锐,当背后危机袭来,他的手已经摸到腰上,却在这时,背上有微热的身体压上来,耳边是压抑的气息,伴随着金属进去血肉里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撞击让林建白身子一顿,军靴在地上擦出一步,他的手扣紧那人的胳膊,毫不留情的扔出去。

倒在地上的青年眉目清秀,有着他不熟悉的书卷气,眼角下面有一颗朱砂痣,鲜活的衬托着苍白的脸。

林建白漠然轻蔑的看着他,手骤然收紧,旁边容四的声音响起,说出青年的身份。

陆家?林建白隆起剑眉,神情变的阴兀,又是一场戏。

手背有微凉的触感,青年的指尖在他手上留下一道痕迹,没有血色的唇紧抿,明明很柔弱,胳膊上的血涌了出来,痛的冒冷汗,而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恐慌,冷静沉着,一丝小心翼翼隐藏的求生欲。

这让他想起小时候见过的一只猫,垂死挣扎着。

林建白眯起深邃的眼睛,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眼底划开。

下一刻,他的眼神狠戾,手枪突然拔·出,砰一声响,正中混在人群里的那名杀手的眉心。

最后为什么没有杀掉青年,林建白把这个决定归于还不想跟华商会发生矛盾。

事情似乎变的无法预料,林建白又一次见到了青年,陆秋风。

一年的时间,将军府多了一个人的身影,也多了欢笑。

林建白不是君子,他也有私心和男人的占有欲,没有去研究为什么对喜欢青年的靠近,却用强硬的态度把对方留在身边。

从下属那里听到消息,得知青年跟容四有接触之后,林建白觉得愤怒,背叛,还有让他陌生的不安。

那人是他的,这是来自内心最直接的答案。

林建白生平第一次,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拳头砸在镜子上。

那晚,林建白去了万雅楼,在看到容四跟青年坐在一起,以一种亲密的姿势,他觉得很刺眼,心口很不舒服。

“回家。”脸上的表情跟语气是一样的冷漠强势,可林建白的内心却并不是这样。

他想,如果青年说不,当场拒绝,该怎么做?好在并没有过多久,青年就起身向他走来,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和信任。

林建白的欲·望很淡,因为陌生,所以也不迷恋,但他发觉呼吸粗重浑浊,浑身温度不正常之后就知道那杯酒有问题。

那时候,他的神智还在,完全可以独自回房,冲冷水澡或者拼着毅力去抵抗,但他没有那么做。

光滑的皮肤,柔韧的身体,纤细的腰,压抑的声音,轻轻的喘息,脱离束缚的节奏,一次次的去触碰紧张温暖的区域。

青年布满青紫痕·迹的身体无力的躺在书桌上,胸膛小幅度的起伏,紧闭着眼,气息虚弱,湿漉漉的的发丝贴着苍白的脸,那颗朱砂痣美的惊心。

林建白慢慢俯身,唇亲吻着他的额头,手臂用力搂紧。

药物只是一个引子,真正作祟的是林建白的心。

他想要陆秋风,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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