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三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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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洪流卷走了年华。

这些日子,张云雷和杨九郎的名气渐渐大了起来,来看他们的粉丝也多了,再也没有了从前卖不出一张票的窘迫。

程沅兮一直在私底下默默打理八队的大小事务,在天津三宝返场时由张云雷宣布她正式回归八队后勤部门。

在南京三宝之前的十几天里,程沅兮在玫瑰园和三庆园两点一线。虽然在前就已经将八队的事物都整理的清清楚楚了,但是八队刚起步还不到一年,而且接近年关了,事情多也正常。张云雷这个队长刚刚上任,身体还没完全好,演出行程排得又很满,所以她更要仔细卖力的去处理事情,能自己解决的事情就绝对不去打搅张云雷。

为了管理好这些,程沅兮将李时暮差点活活逼疯!李时暮以前是学生会主席,对管理部门肯定很有一套,所以一有不会的就给李时暮留言,李时暮下了手术的所有休息时间几乎都在回答程沅兮的问题。有时候刚回复完半天的囤积量,又来一堆。饶是李时暮精力再旺盛,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李时暮为了一劳永逸,将压箱底的工作笔记让杨九郎给程沅兮送去。果然,程沅兮减少了问问题的次数。程沅兮现在才觉得当初不参加各种社团是个错误的选择……如果像李时暮这般,那么现在也会在工作中如鱼得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举步维艰。

好在程沅兮对八队的几个队员都比较熟悉,与人打交道的能力也在这几年修炼得还算不错,又有李时暮和三庆园经理帮衬着,工作还算是很顺利的。只是让她头疼的问题一直就没有间断过,比如黄牛倒票的问题。

还没整理出个头绪来,程沅兮又要随着张云雷去走三宝了,这一次是南下金陵。

所有的二奶奶们都在努力用自己的方式去爱张云雷,作为他的妻子,自然是不甘落后的。

程沅兮那个设计师北柠的身份并不想被粉丝发现,所以就趁演出场馆刚刚布置好的时候就挨个位置去放应援了,当然头一份是给张云雷的。所有的应援都是程沅兮自己投入的资金,也是自己利用所有空余时间做出来的,为了张云雷,她可以倾尽一切。

下午和张云雷他们一同到达后台的程沅兮,一刻也不敢闲下来。除了确认上场门的路面安全,凡是一切有可能造成张云雷跌倒的东西都被清理了,还有测试话筒的好坏,当然最上心的还是张云雷的那几件大褂,挂烫从不经旁人之手。毕竟张云雷拿那几件大褂当媳妇儿一般疼着宠着,弄皱了还肉疼。

“杨九郎,你的大褂你自己烫,我媳妇儿只能帮我烫!”张云雷将杨九郎的大褂从衣架上拆下来丢给杨九郎。

“角儿,我哪儿敢让九儿帮我烫?”杨九郎有些委屈,他真的跟程沅兮说过等她烫完张云雷的大褂喊他一声,并没有要让程沅兮帮他烫。

“队长,九郎哥确实没有叫我帮他烫大褂。”在工作中,程沅兮一直是叫张云雷为“队长”的。

“真的没有?”张云雷的醋意很浓。

“真的没有!”程沅兮也不知道张云雷到底在吃什么飞醋,不就是一件大褂吗?熨烫大褂也算是她力所能及啊,帮个忙又不会少块肉。

张云雷面色尴尬,看到杨九郎的大褂挂在旁边的衣架上,人又不在,还以为程沅兮要帮他熨烫呢,男人的占有欲一下没压制住。为了让自己能下的来台,于是故作愠色,“那你烫完了吗?”

“烫完了,这不给你拿来了吗?”程沅兮对着坐在椅子上跩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张云雷翻了个白眼。

队长好面子又强势,又是自个儿入了穴的小祖宗,委屈的杨九郎不跟张云雷这个还生着病的小孩儿计较!一个人默默得熨烫着大褂,杨九郎对挂烫机还不是很熟练,以前都是助理帮忙烫的,这场恰好助理不在,他只能自己来,险些还把自己的手给烫了。

“我来。”忽然有一双手接过了杨九郎手中的挂烫器。

“媳妇儿!”杨九郎对忽然出现的李时暮很是惊喜,“你怎么来了?”

“你别管!”李时暮专心致志的帮杨九郎熨烫大褂。

“你工作呢?”杨九郎继续问。

“辞了!”李时暮当然是开玩笑的,为了能来看这一次的南京三宝,她可是连续加班了很久才换来半天的休息时间。

“今天怎么自己烫大褂了?”李时暮手里的动作没停,“以前不都是有专人帮你烫的吗?找你刚刚那势头,估计手烫没了这大褂还是皱的!”

杨九郎不好意思的薅了一把自己头顶的栗子毛,尴尬的干笑几声。

李时暮烫完大褂领着杨九郎进了更衣室,她好像还是第一次伺候杨九郎穿大褂呢。不过她对盘扣不手残,所以第一次并没有闹出什么笑话来。李时暮心思细腻,将扣子一颗一颗的系好,再将不平整的地方抚平。她眉宇间的认真,令杨九郎看痴了。

杨九郎将李时暮揉进怀里,他有多久没见过李时暮了呢?除了年初之时的几天,算算到今天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见过李时暮了。杨九郎不是不想念,只是没将“我想你”三个字宣之于口罢了。程沅兮不在的时候,他白天要照顾张云雷还有两个孩子,甚至于整个八队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是他帮着张云雷处理。晚上,他要伺候张云雷睡下之后,才能回房休息。儿子杨元慕乖巧懂事,又不认生,所以愿意跟着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等他长大一些,杨九郎才将杨元慕接回来自己带。宁可自己辛苦一些,又当爹又当娘的,也不愿意让儿子缺失了父爱。

“我想你了,九郎……”李时暮仰面让眼泪留在眼眶里,喉咙酸痛无比。

杨九郎无言,只是将李时暮拥得更紧了些,“你放心,爸妈、天天还有我都很好,你且忙你的。”

李时暮心头暖暖的,她一直很感恩杨九郎能够支持她的工作,即使一南一北,也没听杨九郎同她抱怨过一句半句。杨九郎对她的疼爱,已经远远超过了她对他的付出。还在学校时,她还能时常去看杨九郎的演出,陪伴他走过无人肯定的岁月,可是现在两个人都越来越忙碌了,感觉活在十个小时的时差里。

“九郎,谢谢你。”杨九郎给了李时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有他在,感觉就算是天崩地裂、山溃海啸,她都没有一丝恐惧。

“疼你、爱你、照顾你,是我的义务。”杨九郎捧起李时暮的脸,吻去她挂在羽睫上的泪滴,动作轻柔如同春风拂过柳枝,“是我该谢谢你信任我,愿意托付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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