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说你可明白我的用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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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经说要娶我的女儿,虽是童言无忌,但我却上了心。作为一个父亲,我自然是希望我的女儿能够一直待在我的身边,不被任何一个陌生男人带走。作为师叔,我是看着你成长起来的,我自认为对你有足够的了解,你不是一个有坏心思的孩子。

我浑然不知世上缘分多神奇,直到有一天我发觉九儿的异样,我才晓得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力量,可以将两个原本相隔天涯的人拴在一起。

我赠与你的那枚血玉髓,跟了我快二十年。九儿娘亲在临终前嘱咐我,血玉髓要留给姑娘中意我满意的姑爷。我这么说你可明白我的用意?如果九儿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么这枚玉髓就当作是我对你的祝福。

如果你看到这些文字了,就请代我继续好好照顾九儿,好吗?虽然她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的千金,但她也不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孩子。

第一个抱她的人是我而不是你,第一个亲她的人是我不是你,第一个爱护她的人是我不是你,可是,能陪伴他走一生的人,我希望是你,而不是我。

如果有一天你不爱她了,不要背叛她,不要打骂她,不要说过激的言语刺激她。放她走,告诉她让她去“百花深处”找她的姑姑。

最后,我仍旧祝愿你和九儿能够与子偕老。

谢谢你,替我照顾我的女儿。

师叔

程天胤

2011年1月1日于伦敦

……

两个人静静的盘腿坐在床榻上,程沅兮靠在张云雷的肩头,任思绪飞泻,让温情满溢,心犹如一泓碧绿的泉水在天影映波的飘渺中,轻轻荡漾。

“爹爹给我们定了亲,”程沅兮忽然开口说道,“但如果有一天你和我在一起感觉不开心了,你随时都可以走,没关系的。”

“女人就是女人,”张云雷捏了捏她的脸,“口是心非!”

程沅兮沉默良久才开口:“磊磊,我困了。你唱《打新春》哄我睡觉好不好?”

张云雷暗笑姑娘是个孩子,但还是应了姑娘的请求。

程沅兮缩在张云雷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觉得特别的安心。张云雷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般,“青儿未说话诶,先把这笑脸儿扬啊,尊了声姑娘细听一个端详啊……”

唱完一遍,程沅兮要求切歌,“我想听《大西厢·照花台》。”

张云雷这个移动点歌台很配合的改了调子:“一呀么更儿里,月了影儿东边升,张君瑞在房中顿足又捶胸啊,细思量恼恨那老诰命啊,改变了前言,叫我们兄妹称啊……”

切了有四五首曲子,程沅兮越来越精神,张云雷倒是困得眼睛都合上了。程沅兮也不闹他了,躺在他怀里想着今天在书房里,金老先生对她说的话——

“孙女儿,虽然你爹娘都不在了,但你还有我们这几个老头子,受欺负了,尽管回来告诉我们。”

程沅兮觉得老天爷还是很公平的,尽管她一出生就没有母亲,尽管父亲陪伴她只有短短十八载,但是她现在有爷爷,有姑姑,甚至连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她。

她是口是心非,她也不是什么大度的女孩子。但,人,不能太贪心,要懂得知足。

“张相公,今生还不尽恩情的该是我……”程沅兮吻上他的脸,“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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