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回 青年猎手导跳绝壁岩(1 / 2)
少剑波同阎部长,王、黄两科长及小分队的全体干部,细致地研究了下一步的计划,然后交清了俘虏及所有缴获的文件,他们马上就要告别。
十四日晚上,天空的月亮喷射着寒光。
车站上挤满了送行的人。
俘虏紧紧地装满了五车厢。
阎部长等和小分队的战士们一一握手,亲切地鼓励他们继续前进,争取功上加功,并说回省后马上向他们的家属送立功喜报。战士们喜欢得跳起来。
白茹把蘑菇老人爷爷这次又给她的鹿胎膏,交给黄科长带回,并再三嘱托让他回去分给部队的女同志,这是她们所需要的。
少剑波和阎部长紧紧地握手后,小火车长嘶一声,载着大宗的战利品,荣耀地奔向牡丹江。它的声音是那样清晰和骄傲。
正月十五,夜深人静,瑞雪纷纷,无风坠玉,是那样的柔软和缓。夹皮沟一片太平气象,人们酣睡在自己温热的炕头上。整个屯落和山林是那样的舒坦和平静。
小分队装备上司令部刚发来的新皮鞋、新雪具,静静地肃立在高波等同志的墓前,向他们的英灵告别。在寂静的默悼中,又听到白茹的啜泣声。
三分钟过了,他们披着瑞雪,踏上新的征途。好像每个人都觉得,高波等同志依旧走在他们的行列中。
战士们走得是那样的肃静,生怕惊醒了他们酣睡的朋友——夹皮沟的人们,夹皮沟的每一所房屋和每一件东西。
小分队的行列比过去增长了一点,马保军的半个班和一挺机枪正式编入小分队。这半个班的战士都合乎小分队战士应具备的条件,并且二道河战斗失利后,一直和小分队同时苦练了滑雪,目前他们已熟练地掌握了滑行技术。王团长又给剑波带来了久经训练而且来东北后学会滑雪的警卫员陈振仪。他的相貌很像剑波,有人说他是剑波的弟弟。王团长又派来一个善于滑行的卫生员刘清泉帮助白茹,好让白茹多帮剑波写点东西和照顾他的生活。本来王团长准备把白茹调回去,因为他从白茹托小董带给他爱人的信中得知,又听小董含糊地讲她爱上了剑波,因此王团长就更加关怀白茹。尤其觉得年轻轻的一个女孩子,怕抵抗不了的酷寒环境,生怕她中下什么病。
可是白茹怎么也不回去,这个勇敢的少女,现在无论什么力量也夺不走她对小分队的感情,什么力量也吸引不去她在小分队的幸福,在白茹的心眼里,小分队和它的事业是她最幸福的小天下。尤其对她那心爱的少剑波,好像此刻她一步也不能离开他。
小分队又增加了缴获来的三匹山林马,驮载着司令部发给他们轻便的帐篷和铝锅,因此又增加了两个有多年饲养经验的骑兵。只是他俩不会滑雪,好在他们善于飞马,也倒无碍小分队的神速。
小分队战士们在行进中,每个人都预料着新征途上未来的一切,借以来增加他们的信心,和正确认识这更伟大的任务的艰巨性。自己要贡献出多大的力气来完成它。
战士们对剑波所分析的,反反复复地咀嚼着,像吸食美味一样地品着滋味。
现在已是公历的二月中旬了,雪朋友很快将要告别,这位贵宾是人力无法挽留的。没有雪朋友的帮助,我们会连匪徒的踪影也找不到,更不能行走如飞。这就决定了小分队要在短促有限的时间内完成干净彻底消灭匪徒的任务。这个任务在他们自己的党性上,是不允许丝毫打折扣的。
这次的这条秘密路,最低的行程有七百里,才能到绥芬大甸子。从妖道的所有文件中证实了滨绥图佳党务专员特务头子侯殿坤,匪司令谢文东,匪一旅旅长马希山和二旅旅长李德林的老巢是在那一带。至于究竟在什么地方,那还要一番十分艰苦的侦察工作。
这条路全是少有人迹的原始处女林,只有通过这里,才会最大限度地出敌不意。路上将不知要碰到多少自然气候和地理环境所给予小分队的困难。
至于敌人,在我们消灭了许大马棒、座山雕、九彪、宋宝森之后,匪徒对天险的依赖已大大地丧失了信心。可是这些坚决**革命的匪骨头,又不会因为这一吓而死亡,势必拚命挣扎。这就决定了敌人极大的可能在和我们周旋。
要是这样,小分队的兵力就显得太单薄了!
战士们对这些情况的细嚼和玩味,都是在锤炼着他们更刚毅更坚韧的意志,也在增进着他们的智慧。
小分队夜离夹皮沟,瑞雪盖没了他们的踪迹。第二天清晨,雪止云散,小分队行进在日明地新的世界里。现在除了他们自己之外,天下人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哪里。
他们白天滑雪飞行,夜晚安营扎寨。乘马的两人,老是落在后头一段。直至一点钟后才能赶上。四十几个人分宿在四个帐篷里,猎兽当菜肴,采蘑菇调味料,融雪当水,吃自己背上背着的粮米。
五天的行军,十分安泰平顺。
第六天,在一片稀薄的曾被荒火烧过的残林处扎下帐篷。
帐篷刚扎好,战士们正在吊锅造饭,突然山后一阵狂风呼啸,刮的漫空雪尘,整个的山林像沸腾了一样,冒出无边的雪气,整个的大森林像煮沸在雪气里。
这阵狂风稍一停息,西北天上涌上了一片乌云,向他们的头上直压下来,它飞驰倾压的速度,使人看了就要头晕欲倒,像整个的西北天塌下来一样,眼看就要把整个的大山压平,把所有的森林和小分队一起挤压成柴末肉饼。
战士们对这突然袭来的凶恶气候,都有些恐怖。
少剑波仰望着压下来的乌云,皱了皱眉头,叹息地自语道:“暴风雪就要来了!”
在战士们阴郁的目光下,他立即命令:“快些!再牢一牢帐篷!”战士们十分紧张地动作起来。
这里如果没了帐篷,大风雪袭来,一切东西都有被掩埋的危险,人和马匹也将无法幸免。战士们一阵紧张的劳动,把帐篷的大半截培进雪里,把所有的绳索完全用尽,把帐篷的拉绳拴在几十棵大树根下,基础四壁都加固了!
号啸的大风随着云头的下压来临了,好像塌下来的西北天把所有的空气一点不漏的驱赶着挤过来,狂风好像在拚命地反抗这种逐赶和挤压,发出暴烈的狂吼,这吼声好像是在拚尽平生的所有力量要把西北天鼓破。世界上恐怕再没有任何声音比它再大了!大炮弹大炸弹的爆炸,火车的吼鸣,暑天的霹雳,海洋里的惊涛骇浪,这一切如果和这里的声响比起来,只不过和折了一根小树枝、咬了一粒黄豆粒、一声牛叫差不多。都会被这暴风的号啸淹没得一点声没有。
小分队已经不能用语言来传达他们的决定、命令和行动号令了,因为此刻说话的人就是把嘴像电话耳机一样紧贴在听话人的耳朵上,也不可能听见他说了些什么,甚至连声音也没有。
狂风卷来的暴雪,它的密度向来没有见过,空中几乎拥挤不下了,两人相隔三步的距离,这密雪就像一堵雪墙一样把两个人隔开,谁也看不到谁。天、地、空、雪,成了无空间的一体,小山沟填平了,百年的老树折断了腰,人在帐篷外甚至连几秒钟也立不住。在这里,人和雪花的重量几乎是相等了!谁也不敢说可以凭着自己的重量,而不会和雪花一样被大风刮跑。
一连三天三夜,连一分钟也没有停息。小分队无时无刻不在和风雪搏斗。五个人轮番地把守住帐门,把冲积封堵帐门的大雪堆,推翻出去,保持通路。否则就会连帐带人一块埋葬在雪坟里,像沉入海底一样。
帐与帐之间的通路两侧,已形成了一人多深的雪沟,这标志着雪的深度。
帐篷外面满是刮折了的树枝,可是要去拿到帐篷里做饭或取暖,那比火线上在严密的敌火封锁下爬行还要困难。出去时首先要把绳索拴在腰里作为保险带,回来时需要帐内的人努力拖拉外面已经冻得半僵的人。
第四天清早,风消雪停,东方的一轮淡淡的灰色太阳,疲乏地挂在天空,好像它也被这狂风暴雪打击的筋疲力尽,夺去了它无限的热量。它对着大地也是冷冷淡淡的没有神气,无精打采。整个的山林被酷寒的威严吓的寂静无声。只有天空剩下的雪粉碎末,像霜渣一般下落,它遮蔽着太阳的光芒。
显然初雪之后马上滑行是不可能的,尤其暴风雪后滑行是更危险的,时时可能陷没在铺满松软积雪的深谷陡壑。小分队在静等着他们所希望的暖太阳。借它的热来改变地上积雪的浮力。
是在十二点左右,天空所剩下的零碎雪粉碎末,已经在阳光的照射下,和大地的吸引下完全降落干净了!太阳的光热直射向雪地,映射出刺目的白辉,大森林呈现出白世界的美景。这新鲜的天、地、阳光和空气,诱来了小分队的歌声和欢笑。篝火中喷出了肉香饭香。每个战士的饭量比在暴风雪的几天里增加了若干倍。
到底是晚冬,只经过太阳五六个小时的照射,雪地已改变了它过于松软的状态。傍晚的寒气又把它冻成了一层薄薄的硬壳。
太阳将落山,西天上映出一片火红火红的彩霞,这在普通的冬天里是看不到的,任管是什么城市和乡村。只有在这海拔几千公尺以上东北的里,才能观赏到这奇特的美景。在彩霞的光辉映照下,整个的,完全变成了红色,连白雪也染上了橙红的颜色。小分队的战士完全沐浴在彩霞里,他们自己也变成了红色的彩霞。
刘勋苍选了一块地方,小分队就在这彩霞里练开了滑行技术。战士们踏在滑雪板上,像踏浮着两叶小舟,荡游在彩色夺目的湖面上。他们喜欢若狂地滑着,唱着,说着,笑着,你一句,他一句,凑出几句美丽的小调:
“二十七八月黑头,”
“暴风送来雪朋友。”
“溜溜滑,滑溜溜,”
“雪板一闪飞山头。”
“捉拿国民党,土匪特务头。”
“无尽头!”
“赛不过小分队有劲头。”
“咱能撵瘫匪徒骑的千里马,”
“咱能追上匪徒射出的子弹头。”
“管他司令马,”
“管他专员侯,”
“都叫他在咱手里变成碎骨头。”
这个一句,那个一语,你来上句,‘我对下联,战士们的乐观的情绪和坚韧不拔的意志,放射着他们全身无比的力气。
在他们心目中根本不存在还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
少剑波却在深思着他眼前摆着的各项问题:暴风雪之后滑行,特别长途滑行是有极大的危险,陷进深雪坑就要被埋葬,因此必需得借借太阳的帮助,使雪煞着煞着,更为保险,这就必需有二十个钟头以上的良好阳光,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可是这与他原计划的七天行程,却有了极大的冲突。现在他离开夹皮沟已是十一天了!粮食已快吃完,可是路程仅走了一半,在这里要想找到补充粮米的地方根本是一种不可能的事,这里是渺无人迹的。
他更加觉得自己的任务重大,在这里,他是党的任务的寄托者,小分队全体生命的决定者,然而,单就他对付当前这个自然环境来说,已远远地超过远洋航行的船长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军用地图,可是看来看去,离他最近的屯落还是夹皮沟。由于许多军事上的原因,决定了他是不能够再回去取粮,于是他只有决定多吃兽肉和松子,把粮米匀出来喂马。为了怕伤了战士们的肠胃,命白茹在肉汤里多加苏打。又学得了夹皮沟猎人的办法,饭后多喝浓茶。入林以来,小分队已养成了喝煮浓茶的习惯,他们每人身上都背着两三块大茶砖。
两天过去了,小分队拔寨起行,行不数里,尖兵的两个战士,突然陷入了深坑。从坑口上看,陷坑处是一个陡斜的偏坡深壑,这壑也不知有多深。从压塌的坑口的断面看,上面那层雪的硬壳只有三公分厚,下面全是松软的雪面,当两个战士陷进去,四围的雪便合拢起来,将他俩埋在里面,既看不到他们的身体,也听不到他们的呼声。
这一突然的遭遇,使战士们一阵恐怖的惊慌,为战友的生命紧张地担心着。刘勋苍摘下滑雪板,马上就要跳下去。
“慢来!”少剑波一面阻止,一面把手一摆,“快拿绳子。”
用一根大绳拴在刘勋苍的腰上,“快下去!”刘勋苍将身一纵,跳进雪坑。上面的几个战士紧拉着绳子的另一头。当大绳放到五六米长时,坑里的刘勋苍又被雪埋没了。
“快拔上来!准备四个人一起下!”少剑波显然万分焦急和紧张。
战士们一起用劲,把刘勋苍从雪坑里拔出来,他已是一个浑身粘满雪粉的白人了。
“太深!太深!噗噗!
太深!”刘勋苍两手紧张的擦掉他脸上头上的雪,一面连声不断的建议,“扩大洞口!扩大洞口……”
“对!必须这样!”
孙达得和另外两个体格强壮的战士,已和刘勋苍背靠背相依地拴在一起,每人手里拿着自己的滑雪板,四个人一起放进雪坑,他们四个一人一个方向,各把自己眼前的坑壁,用滑雪板狠劲地向四围推去。坑口扩大了,虽然雪壁还仍然有些塌落,但是因为坑口的扩大,总算埋不了人了!一米,三米,七米,十米……四个人紧张地干下去,陷人坑已成了一个十多米深的雪井。上面的战士们已望不到他们,只看到黑洞洞的一个无底深井,只听得他们紧张的劳动声。
“好了!拔!”四个人一齐在下面急促地喊道。
“拔!拔!……”井底的四个人再一次紧张地呼叫。
“用力!”杨子荣一声命令,二十几个战士一阵呼喊,像拔河比赛一样,把六个人拖出雪坑。
两个战士已经窒息了!
“人工呼吸!快!”少剑波手拿着怀表命令道,“扎帐篷!”
白茹和刘清泉,一人一个实行着人工呼吸,五分钟后两个战士的胸部已在微弱地起伏。少剑波手把着他们的脉搏,显明地感觉到,他俩随着呼吸的恢复,脉搏的跳动一次比一次加强着,眼睛也睁开了。
战士们的恐怖和担心,随两个遇难者的一丝苦笑而消失了,他俩从嗓子里发出一句几乎听不出来的声音:“同志们……好了……”
大家轻松地喘了一口气,空气顿时愉快起来。
帐篷扎好了,把两个战士抬进去。白茹和小刘用酒精遍擦他们的四肢,几个战士帮助做着全身的按摩,以刺激他们心脏机能的恢复。
由于这一次的遭遇,少剑波只得决定再等两天。两天中他一再地思索着雪原上的又一教训:“大山涧好过,小沟壑难镗。”他努力要在地图上找一条避开沟壑的道路,可是地图虽然详尽,却怎么也难找出只有十米八米深的沟壑来。这又是前进途中的一大难题。
第二天的傍午,他正在思索,突然传来一阵汪汪的犬吠,引起了几匹战马的嘶叫。小分队一阵紧张的战斗动作,隐蔽在帐篷周围。
这时吠声已十分清晰,大家顺吠声望去,原来在小分队来的路上发现了一只大狗。它威武地站在一棵大树旁,瞅着小分队的帐篷和马匹。
一会儿它回过头去,又叫了两声,它的叫声很和气,一点没有什么凶气。看来它是在发出和气信号,对小分队毫无敌意。
少剑波看到这种情景,立即向小分队命令:
“不准打枪,别惊扰它!拿两块肉来!”
李鸿义立即从饭包里掏出两块冻狍肉,递给剑波。少剑波把肉向狗投出去,那狗一惊,直竖起耳朵,露出一副勇猛而机灵的神气,来辨别它眼前的东西。它在望着,又好像是在思索着。当它确认周围的一切对它没有什么侵害的征候,便向这块肉跑过来,嗅了嗅,但是没有吃。
少剑波又投出一块,它还是和上次一样,机灵地辨认了一会儿,又跑过来。还是不肯吃。可是它离剑波的距离已大大的缩短了。
当少剑波抛出第三块,它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望着,偶尔回过头去叫两声。
随着它的吠声,追来了一个滑行者,由它来的小山头,飞滑下来。这个飞滑来的人,灵巧得像一只燕子,在密树丛中穿来穿去,显示出这个人的滑行武艺,是十分高强的。当他滑到狗的跟前,只把身体微微一侧,顿时站住,两只机灵有神的眼睛,射视前方。
当他发现了站着的剑波,立即揣紧枪,怒视着帐篷。
少剑波从容地向前走了几步,向那人招了招手喊道:
“朋友!别害怕。”
“什么人?”那人凶凶地向剑波质问。
“同行。”
“胡说!”少剑波这句不内行的答对出了奇绽,那人立即发出一声怒骂。他马上靠近一棵大树,推弹上膛,凶凶地向剑波吓道:
“现在我要你转过身去,不然我就开枪!”
“你有多少人马?”少剑波从容地微笑着。
“别废话!快点!”那人的声音更加严厉。已端枪向少剑波瞄准,并且怒吓道: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转过去!”
少剑波脑子里翻起一阵锐敏的猜想:“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呢?是土匪吗?为什么没说一句黑话暗语?现在从外表上丝毫也看不出小分队和我是解放军的装束,他为什么这样仇视呢?是个猎手吗?为什么他又有这么高的警惕性?通常在林海里人与人相遇,和在远洋航海中同舟共济一样,为什么他竟这样势不两立?并且施用着断然的手段。不管怎样,从他的先发制人的手段来看,和从他恐怖异常的警惕来看,判定他只是孤身一个,除了那只狗以外,不会另外有助手。可是此刻自己不能有任何动武的表示,因为那样会受到他那促不及躲的枪弹所伤。”于是少剑波从容地把两只没拿枪的手,一只摘帽子,一只摸了一下自己头发,目的是想缓和一下对方动枪的空气。
“朋友!”少剑波右手拿着皮帽,左手向腰间一叉,“都是林子里的人,咱们还是通通气,说明白了,再分手。”
“别罗嗦,”那人的敌对情绪和行动,不但丝毫没减,反而更加暴躁,“现在我喊一二三,到了第三个数,你再不转过去,可别埋怨我不义气。”说着他大声喊道:“一——二——”
“拿过来吧!”那人二字的声音未落,杨子荣和刘勋苍两个人一把将他的枪给夺过来。原来那人刚和少剑波答话的时候,杨子荣和刘勋苍已绕到他的背后,因那人全神对准了少剑波,隐蔽在雪坑树根下的小分队他一点没发现,当然更发现不了他背后的变化。
这样他被擒住了。
那只威武的大狗,一看主人被擒,凶猛地向刘勋苍扑去,可是已被围上去的小分队驱跑。
那人在绝望中拚命地挣扎,想摆脱刘勋苍的搀架,利用他飞滑的奇能逃走。他喊着:“赛虎!赛虎!”那狗听到他的喊声,像一只猛虎,毫无所惧地返扑到人群中来救它的主人。
小董正对准它举枪要打。
“别开枪!”少剑波跑上来紧急地命令一声,然后站在那人跟前,“朋友,请你马上命令你的狗,不要厮打,免得我们不得已而伤害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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