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何为爱情（1 / 2）

钟子之眼看到的爱情感叹这圈子有个奇怪的现象：爱我者却视而不见，不爱我者却死打烂缠。想来，越不能征服的，越想获得，这是什么样心理？越要花费心思，直到获得了，越觉得自己有力量跟才华。此前他认为爱情使人强大，使人勇敢，此刻他说男人爱她的根本，无非在爱自己的强大，竟然衍生了自私的气息。这点一旦成立了，进而可以一本正经说这不是爱情本身的伟大，而是在追求中露现自己，证明自己有能力。也可以说伟大指向本人，过程是在于征服了她，她的臣服就是果实。当然又非想当然，她也能清楚意识到自己是爱情的俘虏，是他的战利品。从此点从发，男人只爱自己，只是要通过一个女人呈现罢了，或者说爱情从来不是因为爱上伟大的人而伟大，而是爱上自己的伟大才伟大。上帝在创造世时敲定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因为她是亚当在寂寞的夜里用自己身上一块肋骨捏成的。钟子之在爱情的漩涡里能否确切知道自己找的，做什么样的抉择，难道就像黄次说的‘男人是以事业为爱情，女人以爱情为爱情。’？转向感情的世界追根到底就会衍生自私？啊，爱曾经是那样强大，而今却是这般脆弱。你要看到的真爱，不是被权贵所折，就是满身疲倦的他（她）在半山腰轻易放弃往上攀登。当真爱的爱苗在受风吹雨打，明媚鲜艳能几时？如今的问题不是在敢不敢爱，而是不敢真爱的年代，又或许现代人的选择往往偏向便捷的，可便捷的爱情将是给生活掩饰上一层层灰尘，也往往能成就一年或两年纯洁的爱情，可仅仅这样而已？这个现象在此说破，是否意味世人不相信爱情的因素加重呢，是一种扭曲的恶意？不过，我但愿你能真正找到尘世间最长久的真爱，如朱丽叶跟罗密欧，梁山泊跟祝英台，牛郎织女等，这些如磐石的爱情不管未来的世界如何，人们嘴里谈的，憧憬着，期待的也就是了。现在先锋的思想者开始出头说文化快餐得到是表面肤浅的现象，那几个人通过二战前二战后为界罗列实际中，柴米油盐，娱乐，幸福，功名，取向，思想等等，对比代表人物内心所在意的，脑中所思考的；后来得出结论，从整个人类走向的视野看，去置否这种急功近利的教条；其实要列举反急功近利，从中国的教育事业“百年大计，教育为本”，这瞩目高远的战略决策，便是一例。如果他按南子翔的爱一断二，真正做到专一性。那么他到底要选择那个？当有了这一个，就会觉得一切就这样展开，顺理成章。

两人回到城里，即将举办婚礼。两人看似身不离影去寻找这座城的记忆，到了此前常常游逛的地方，希望寻找爱的足迹来拯救爱情。走了这一步，彼此都清楚了，最后的决定谁都可以说。当两人走到虞河的桥面上吹风。“我能否做到用全部的力量，全部的身心爱你。我一直在思索着，明天未来，我想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可是我好像是要烦恼了，比是单翅鸟，我会迷失在万顷的森林，或无边无际的海洋。”，钟子之在海秋的面前说了。

“是的，因为我的爱要求你去做很多事，在你看来，我尽在无理取闹。你深夜熬夜写诗这个我知道的，尽管深夜我有多想念你，我都不会打电话打扰你，你赖床，不吃早餐的恶习，你瘦小的身体就与这有关，虽然我不得不承认你很壮。你可想过奶奶为你煮多一份早餐，而我小心翼翼，蹑手蹑脚，进入你的出租房，因为你早晨要睡觉。我知道你喜欢吃木瓜，不喜欢吃饼干，但偏好吃牛奶糖果。要是你吃辛辣的食物，你娇嫩的肠胃经不起这折磨，天明了脸上必长出痘。你记得吗，我是最讨厌挤痘的，我天生就厌白脓，但我还是装做很专业的，不嫌脏。你可知道这之后我一见到饭桌上的饭菜，在嚼着米饭就要吞咽，我脑海浮现了长在你脸上那砣脓，被我挤出时，就恶心。随即我就跑到卫生间，接着就再也打不起心情吃了。我知道为你做这些是应该的，也不是在呈现我有多么的好，我只是这蓝天下数万女孩中，非常普通的一员。我也像一般的女孩子一样，期待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属于自己的天地，和你依偎一起看星座，听你的甜言蜜语，如果你高兴的时间，还能在我额头上留下一个吻。我知道你身边有很多追随者，还都愿意为你做这些。因为你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你性感的鼻子，深邃的眼睛有点忧郁，却有狼的野蛮，一旦在瞧一个人，这世间的一切瞬间全部归属于你支配似的。就像你说的，诗人就是这样，绝对是上帝的恃宠儿。谁能让这一切平息下来，如果不是远方，当然我想说的我们在一起的远方，因为远方所以我们可以把这些看淡些。”，秋子一点一滴向他说，想让诗人知道她此前做了什么，希望诗人能切确的被这些话感动，为她留住这份真情。

“你能熟悉这，我却还以陌生告慰你，说到底我产生了恐慌。”，当感情出现裂缝时，总有人会提出这些话，这或许是因为走过热恋期，脑中想得更多，或更理智了些。

“就此结束吗？你何时萌生这个念头，一定要预示着有这天降临？”，海秋一脸的疑惑，但是她也察知了，诗人把自己往外推了。

“我痛哭还希望自己把整个夜晚的的星辰数完，可这带来了什么。原来，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不吃一餐，还有那些海浪；我的梦想何时能实现呀！秋子，你告诉我。可你真不懂那种绝望——”，诗人说。

“我这有张银行卡大概这个数。”，秋子一边说，一边展开左手在空中摇晃。她隐约听出了诗人心中的悲凉。是的，她是希望她能帮助他。

“五千，五万，五十万，五百万。”，钟子之说了多个，等到最后一个秋子连连点头。

“这是真的，你是富二代，多好呀，这多好呀……”，钟子之重复好多遍这话，脸上浮现了笑意，可这并不能表明他的快乐，因为他在握紧拳头。他的自卑心理在此刻产生效果了，内心在想着海秋在侮辱他。“这个彻彻底底的穷小子，我给你钱，这些是钱呀。”这话他脑海中浮现了。

“我爸给我的，密码是你游虞河那一天的年月日。”，秋子看到他握紧拳头，也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做；但是为了争取她的爱情，她翻出最后底牌了，娇声娇气的说。

“这个我不能要，你收好吧。”，钟子之推开了，他觉得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在被践踏。有人说诗人就神经过敏，死要面子活受罪，自己本无奈还假装一副坚强，有时我不得不赞同。唯有真正熬过饥饿，吃一餐没下一餐的人，过惯穷日子的人，对每一分钱都特为敏感的，热辣辣的一堆钱，就相当于他看到了地狱。

“你愿不愿嫁给我，当插门女婿。”，人想接过钱，好多好多钱，条件总接着而来，一个比一个。

“嫁两辈子都愿，可是……”或许当爱情用金钱供养，可诗人明显是不吃这一套。

“没有可是，这话你亲口跟我说的，不许返悔。”

“等一等……”，钟子之的电话响了，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一看傻了眼是黄次打来的，他马上挂了。随后，朝着秋子笑了笑。

“不接吗！”，海秋很生气的回道，因为他这笑脸上的双眼明显带着阴冷的刺。

“乱打来的，陌生人的号码。”，当他天真的说下这谎话时，电话又响了。这回他接通了就说：“你烦不烦老打我的电话。”还听不清对方要说什么，挂了。

“谁的电话，神神秘秘的。”，海秋说。

“我师父打来的……”，当这话从他嘴中一滑出，他就后悔了。可已经爬进了秋子的耳朵里有进无回的，就像是地狱的大门，直接宣判死亡。

“黄次，那个老妖精。”

“你怎么张开就骂我师父。”

“她那一点像你的师父，诗人。”

“我是诗人，秋子。”

“是我知道，诗人。”

“不要碰我，放开你的手。”

“我就不放。”

“你无赖，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我恨死这个女人。”

“难道——”，诗人停住了，因为他在脑海找不到一词。

“难道我的权利关心你，也被谁剥夺了。你心慌什么，怪不得，近来你对我总是神神秘秘，好像有什么事不敢说出口。你这个登徒浪子，无耻之辈。我差点下嫁给你，现在给我滚，有多远就滚，回到你的老家去，不要出来害人了。”，海秋看他缄默了，便接下去说。

“嗯。”，这算是历史上最冗长的答复，竟是从这位在感情里迷茫的南蛮人说出。秋子早听闻他俩的暧昧关系，此前别人告诉她，还一味的相信着他。今日她察言观色，内心如此不安，产生了陌生，好像自己从没有这么失败过，胸闷的几乎不能呼吸。随之，招来了一辆的士，两人在车厢内一语不发。一直呆愣，到了深巷，钟子之把她送到屋外，秋子直往家里跑，合上了院门，任由他在外面敲门。这异常的场面，失去重心的紫莱，在院门前晃了晃，往他身上吐了一口痰，不再搭理他，关也紧了大门。任他在外面被风吹也好，被疯狗咬也罢。天上的月亮却照着他寻回了回家的路。想来，爱与被爱总是分不清那个更为真实，那个处于上方。爱与被爱都是我或你，这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最为完整的结局，当冒出第三者要如何平衡这个关系。

跟他在一起为何收到如此的荒凉，得到总是痛苦，就要进入婚堂的爱恋为何要演变痛苦的成分多于快乐。难不是通过我印证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是谁下的结论呀，我应该恨他。他是脚下不变的鹅卵石对我始终如一，那该多好呀！并且我也能体察这点存在，不惧风雨，不怕日曝夜寒。或者就像那柄玉剑，经得起时间考验，千万年都完美无瑕。你看看，诗人，你送给我的那盆带着露珠的紫兰，就倚在我的窗户前，我精心照料的多好，长年受日月精华的滋养。每当起床，闻到清远的幽香，揉开惺忪的睡眼，看到在晨光中的紫兰的娇媚。真该死的，到这我还只念他的好，我还觉得他吻着我时的深情，我又是如何羞怯。我断定这不是传说，而是真切的感触，沿着这方向开启了新的一天，好比全世界都分享着这朵紫兰的灿烂。灿烂跟辉煌能长久吗？如何是永恒的，就放手去争取吧。当然这世界纵然一息的事物也是有的，为何偏那片树叶，一经冬季就全部落下，唯有北风吹，跟举目的枯荣大草原。啊！我的爱情依持在何地，何处才是绿色，难道内心已是荒漠，如果不是，我为何满眼泪水，这张清秀的脸蛋儿都要沾染泪痕吗？

脑子乱得一塌糊涂的她就差点疯掉，幸好整个医院的医生并教授说她会好起来，父母才没把她送往精神院接受治疗。医生是这样说“她一时精神失常而已，静养一段时间就好的。”三章带来了她喜欢吃的芒果，她却发起牛脾气，手里抽出垫在背后的枕头向三章砸去。歪嘴伸舌，神情恶凶凶，苍白青黑的脸，要扮阎罗王的黑白二煞专门到尘间捉走魂魄。在感情路上出现变故使得在烦闷中长成了怒焰跟仇恨似的，只要看到谁都烦躁，破口说粗话，不管你有没有礼貌，不管你出于好与坏，都还以野蛮，蛮不讲理的让你远离她。可当三章提起了诗人会来看她，她就变乖了像一只温顺的绵羊，她就起劲地吃喝；脱下单调的病服，拿着镜子傻笑几回，看到黑青的眼圈，就一定要三章拿熟鸡蛋来敷衍一下，当这一切做好了，却问诗人来了吗？“来了，就快了。你再睡一会，我现在就催他。他会来看你的……”，三章很耐心跟她绕圈子，任由呼来唤去。当她意识这是在哄三岁的孩子的把戏，脑袋也清醒了一些，又躺下病床半天，呻吟着，闷气一个个往外喘，她装成这样，好样三章去承认她在说假话，这样之下，三章自然道歉万千；看到三章急得坐立不安，她就会暗笑一会儿，自己就这那一点安慰中睡去了。她更多的时候是头枕在枕头上，眼睛直瞪着天花板上的，若有思，四肢自然伸直，可明显是握紧拳头的，又或者使劲狂抓床垫，当旁人看见了，也就轻轻拍打她的手背，好像起了作用，她又打斜眼看看你，露出一丝的笑意。

“啊，我要死啦！”，她喊叫着。门外的人自然会因这喊声破门而进，又对她问长问短的。“既然没有人关心我一点点，但愿你不来看我才好，你干嘛来呀，让我一个静静死了算了。”，一看到是鲁九，竟是猛撞她的父亲。就呆在这医院两天，这消瘦的手，这失去光泽的发卷也不让人去帮她梳理，这憔悴的苍白的脸并古怪的牛性子好像专门在嘲弄来访者而准备。鲁九看到这心疼的要死。他想去理清他俩的情况，为何一下子就变成这个样？他终究会得到一个像样的答复。他更加坚定，决不能让女儿受如此委屈。

“这是什么话呀。”，这是鲁九的心里话，他没有说出口，他觉得女儿病了，也就不深入过问什么。随便嗯嗯几声，算是迎合她的意思。有时摸一下她的额头，又谈谈她小时候的经历，还有就是切确的问医生，作为父亲他总能把医生的温馨提示一一落实，一一贴切。

“不，死了诗人是不会高兴的——我死了谁给诗人买早餐，他最喜欢喝一杯半热的豆浆了。如果他喝不完，你只要放一点白糖，他准像一只馋猫喝的干干净净。……他很爱我的……如果我病好了……如果诗人知道我只为他生病了，他会不高兴的……你千万不要告诉他……他晚上要写诗歌……总在白纸边想了个把钟才下笔，当下笔了你千万不要吵闹，他会非常生气的……你不要在他身边说他个穷小子，他会以此恨你一辈子的，因为他是诗人！”并没有人能接上她的话，所以以为这是在嘀咕不休，疯人疯言。

“诗人，真太绝情了；你想他，他也看不到……”谁见到这心里都不是滋味，说是梦魇吧。可她那双水灵般的眼睛睁得大大。三章怕她没完没了的往下想就打断说道：“你这是找死了。诗人，可能在睡觉，晚一点就会来我的。”经过两天的思考，这刻间好像就好了，因为诗人再这两天音信全无，他也不会来看望她了。她要站起来，要站起来，这是她骨子给她的勇气。想来，女人始终是女人的伙伴，因为同是女人心。女人的坚强不是靠负心汉薄情郎呈现。薄情郎在数万年后将是被灭绝的物种，那数万年后是一个什么概念呢，那时候或许没有了女人也没有了男人。又或许会延伸出新的物种，三章认为跟《西游记》的女儿国差不多，只要喝一口河水就怀上女儿。既然生育繁衍后代不要男人，包含了男人灭绝这种情况，那么“女人”一词也将消失，被踢出历史舞台，管姐妹们都叫“妈妈”。秋子听到了三章这一番击毁男人虚伪面具的论调，觉得整个世界最终属于女人们的或妈妈们的。她笑的如此天真，虽然她知道这是幻想，还调侃三章：“能活那么老就好了，这天数万年我在哪个角落呢？”